一个歪歪斜斜的长方形。
“咔擦”一声,咯咯地笑了起来。
像只突然捣乱的小老鼠。
声音很低很细,只能旁边的人听见,萦萦绕绕地传入傅希的耳里。
妖孽又看了她一眼,眉皱得更深了。
孟括就不明白了,许焰煜平日里在家复习那么勤快,出来放松一下,玩一小会儿怎么就不行了。
他们这群人还会害了他吗?
军区大院里哪个人不是这样长大的?糙生糙长,那才有男人味!
孟括憋了一肚子气,正准备第二次呛他。
就在双方对视火.药味越来越浓,孟括愈发不爽时,扶桑瞧着这架势,突然瞪大了眼,不合时宜地“呀!”一声,总算想起他是谁,他们在哪见过了。
这个突然闯进包间的…
不就是那位救过她的,迷彩军装的……男人吗?
孟括气势十足地深吸一口气,刚起了个头,准备开口:“我偏要——”
同一时刻。
醉酒的女孩不顾场合,兴奋地伸出手臂,把抬高一点儿脚尖为了吵架不输气势的孟括的肩膀压下去,指着傅希,惊呼出声:“孟括!!十分钟之内,我要这个男人,所有的资料!!!”
“……”
资料?你当自己在查户口呢?
扶桑醉得不轻,孟括一只手掌啪一声拍在自己脸上,生无可恋。
包间内悄然升起的火.药味瞬间被击得七零八碎,难得有一次冒着被胖揍的危险跟傅希对呛的孟括暗戳戳地委屈了一下。
在扶桑说出下一句话时,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姑娘只能“唔唔唔……”地发出声响,莹莹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傅希看。
气氛弄成这样,聚会玩不下去。
孟括让大家都散了。
所有人的住所都在大院,即便是搬出去的子弟,大院也是他们的家,有自己的房间和休息的地方。
喝了酒回不了市区的公寓,就在院里住上一晚即可。
唯有扶桑……
孟括见控不住扶桑,他也喝了酒,铁定不能开车把扶桑送回去。
傅希这人吧,虽然脾气硬了点儿,古板了点儿,身上的原则一套一套的,让人烦得不行,但人不错。
好歹也是军人。
孟括眼珠儿一转,私心想给他找麻烦,立马转手把扶桑推到了他的身上,拉过许焰煜,言简意赅地说:“我们都喝了酒,就你没喝,扶桑就交给你了,她是你爸战友的女儿。车子在大院操练场旁边,白色奥迪,钥匙你找找,地址我待会儿发你手机。”
话毕,他免得招人拒绝或黑脸,直接拉着许焰煜,圆润地滚了。
傅希望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姑娘,果然,脸沉得跟碳似的。
包间无人,一男一女紧紧地黏在一起。
扶桑揉了揉鼻子,凭着醉意,伸出手臂,勾上他的脖子,视线上移,对准男人的脸,观察了一阵,歪着头问:“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你怎么那么眼熟?”
她的声音黏腻腻的,带着浓浓的酒气。
傅希心里一紧,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两下就桎梏住了扶桑的胳膊,问:“想想,在哪见过?”
“唔…不记得了。”醉醺醺的扶桑后仰着头,拉远了一点儿距离和他对视,她漆黑的眼,明亮又清澈。
明明刚刚才想起来,转身又忘。
傅希心下一窒,干脆换了个问法,有点儿执着:“我们今天第几次见面?”
扶桑笃定地伸出两根手指,白嫩嫩的指节,在空中晃了晃。
傅希:“……”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一声嗡响,孟括很尽责地把扶桑的公寓地址发了过来。
傅希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不想再多问了。
他从扶桑的风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带着她,走到大院的操练场旁,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辆乳白色的小轿车。
滴一声,开锁。
拉开车门,把女孩放了进去。
随后,发动小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车身“唰”的一下拐个弯,驶出了大院。
没入高速路上一串串金色的车流之中。
扶桑醉得迷迷糊糊的,双手插在风衣兜里,脑袋低垂,打着瞌睡,时不时因为傅希的刹车而“咚”一声砸向车窗,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颇为烦躁地拍了一下驾驶位上的男人。
心想: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睡觉了?
傅希舔着下唇,轻哼一声,真是气得没话说。
到了公寓楼下,关好车门,傅希把扶桑带上去,钥匙插入,门把拧开,室内的灯光随之而亮。
公寓不算很大,一个人住绰绰有余,杏色与白色相间的风格搭配透着满满的温暖气息,就是有点儿杂乱。
一个个还未拆封的箱子摆在了客厅,仿佛在昭告着所有人:我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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