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不是个误会!”
“余黛蓝是始作俑者,她凭什么让我爸背锅,她有什么资格沉默?就凭她瘫痪、凭她可怜?那我爸呢,我呢,我们一家就是活该吗!”她凄厉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冷冷扫过,最后停在季师傅身上,“季师傅,听说当初是你陪余老爷子去的嘉煌,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调查?”
季师傅瘦弱的肩膀僵了一下,黎夜光冷哼一声,“对你来说,余家的颜面更重要吧,重要到可以让无辜的人失去工作、失去家庭、失去一切。”
“你们永远都赔不起我失去的东西!”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也想做一个像余白那样天真单纯的人,如果可以简单地活着,又有谁愿意辛苦,愿意拼命,愿意心狠手辣呢?
黎夜光愤然离去,气氛死寂得令人害怕。
刘哥打破僵局,直接质问季师傅:“季小河,你是知情的吧?”
季师傅沉默不语,刘哥走上前来,狠狠推了他一把,提高语调又重复了一遍,“你是知情的吧!”
余白看向季师傅,他没有黎夜光的气势汹汹,也不像刘哥咄咄逼问,他只是很认真、很谨慎地问:“季师傅,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吗?”
季师傅依旧沉默。
刘哥憋不住,一把拎起瘦小的季师傅,“季小河,你是不是自己一辈子不结婚,就打算让余白也一辈子光棍!?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季师傅毫无畏惧地直视凶狠的刘哥,终于开口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你!”刘哥碗口大的拳头已经举起,却被余白一把拉住。
“季师傅,你当真不说?”余白问他。
季师傅虽然瘦小,但他从不是好脾气的人,反之刘哥看着凶神恶煞,其实最好说话。季师傅摇摇头,“对不起,我发过誓绝不会说一个字。”
“发誓?”刘哥虽然放下拳头,可拎他的手还没松开,“你好好的发这种誓干嘛?老爷子让你发的?”
“是姑妈吧。”余白垂下眉眼,想起余黛蓝说的那句话来——不要轻易喜欢一个人……
季师傅犹豫片刻,点点头,“她人虽然不在了,但我答应她的事绝不能反悔。”他清冷的目光像万年不化的冰霜,是谁都不可能撼动的。
余白终于理清了黎夜光的话,“所以,夜光说的是真的,整件事和她爸爸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季师傅望着余白,他眼中的冰霜微微颤动了一分,余白知道,这便是他的回答。
是的。
一切都和她们家没有关系。
她从没有亏欠过他一分,却为他付出了十分。
黎夜光今年只喝了两次酒,第一次是因为余白,第二次还是因为余白。
高茜见她一杯杯灌酒,有一种不把自己喝倒决不罢休的气势,心下有些担心。可若是跟着黎夜光一起骂余白,怕她喝得更多,只好剑走偏锋、另辟蹊径,“哎,夜光,我听说咱们c大来了个女博士,是网上赫赫有名的神婆,要不找她给你算一卦,也许你和余白八字犯冲,不宜来往……”
“不宜来往?”黎夜光一口干掉一杯威士忌,辣得眼泪翻涌,“我看是不宜见面!不宜认识!不宜……”
高茜嘴快,下意识接话,“不宜相爱?”
黎夜光一记眼刀飞过去,高茜抱头求饶,顺便把余白扛出来当靶子,“你要恨就恨余白啊,不过,余白或许真的不知情,他那时候就和你一样大啊……”
“不知情就没有罪过了?”黎夜光冷笑,“捅人一刀只要说不知道人会死,就没罪了?”
“唔……话也不能这么说。”高茜小声嘀咕,“我只是觉得你和余白磕磕绊绊走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你又难得真心喜欢一个人……”
真心?黎夜光觉得人生可真讽刺,她不付出真心的时候,反倒活得很好,可她一旦付出真心,就从没有过好下场。所以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别谈真心。
她一言不发,继续给自己倒酒,高茜夺过她的酒杯,很义气地说:“你要是气不过,咱们就去熙园,闹他个天翻地覆,你别一个人自己喝闷酒。”
黎夜光懒得与她争抢,只重新拿了两个杯子,一个给自己,一个给高茜,“那你和我一起喝,我不就不是一个人喝闷酒了吗?”
高茜连连摆手,“不行,我一会还要给姬川上课呢!”
黎夜光长叹一声,眼眶中一滴泪水来回打转,在橙色暖光下忽闪忽闪的,“原来人生在世友情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罢了……”
高茜和黎夜光相识也有九年了,大量的经验告诉她,不要轻信黎夜光,“你……现在是真的难过,还是在演戏?”
黎夜光眼睛一眨,泪珠就沾湿了睫毛,高茜暗暗啐了自己一句,夜光都这样了,她怎么还能怀疑呢?于是茜姐脑子一热,举起酒杯就对酒保说:“给我一瓶茅台!”
一杯茅台下肚,茜姐觉得胃里热热的,心里热热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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