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姬川却傲娇了,“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我能有时间上课吗?你晚上送来我家。”
“……”高茜确定,想通过不靠谱的男人获得靠谱的金钱,这件事真的不容易啊!
余白对壁画开裂非常自责,尤其对姬川更加歉意,而姬川作为一个外行,完美地拥有了一切外行的特质,比如无知、乐观、盲目自信,他拍拍余白的肩膀,非常大方地说:“人生在世哪能一直一帆风顺呢?这个坏了,就再画一次嘛!金奖一定是咱们的!”
姬川的话让余白更加难过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黎夜光正想上前解围,却不想被人捷足先登,“姬先生恐怕要失望了,剩下的时间余大师可能没办法再画一次了。”
姬川一怔,转过脸来,“陈组长,你来啦!”
缓步走进工作间的陈式薇点了下头,“我是壁画展的策展人,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来看一看。”可她说着却从随身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姬川看,“不过今天我先生的壁画海运登船,我花了些时间和运输公司沟通,才来晚了。你看,这是打包前,这是打包后……”
余白虽是陈式薇的推荐人,倒还是第一次见她,他小心看了一眼身旁的黎夜光,却见她眉眼锐利,没有丝毫的怯懦,还反倒迎上前去,“陈女士刚做组长就遇到这样的烦心事,本该焦头烂额,可我瞧你淡定得很,好像余大师拿不拿奖,你也无所谓。”
私下陈式薇对黎夜光或许还有一份歉意,可公开场合就不一样了,她既然是新任策展组长,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她的地位。她收起手机看向黎夜光,分毫不让地说:“姬先生要的是东南展区的优秀作品可以拿到金奖,并不限定是谁。”
黎夜光挑眉,“哦?看来陈组长是请到了名门大家才能这么自信,还是你觉得能拿金奖的是你丈夫?”
陈式薇低头笑了一下,“在国内,余家确实声名显赫、无人能敌,但人还是要多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若论壁画修复,那还是意大利技术最好。”
“这话说的确实格局很大。”黎夜光赞同地点头,陈式薇刚展露一丝得意,她却话锋一转,“可余白是余家画得最好的,你丈夫却不一定是意大利画得最棒的啊。”
余白头脑简单,听不出她俩话中的暗暗较劲,还上前劝和,“我拿不到金奖,别人拿到也是好事啊……”
只要东南展区的作品可以拿奖,他不就不用对姬川那么愧疚了吗?
黎夜光笑得柔情似水,脚下却凌厉如风,一脚踩得余白痛到叫不出声来,再一掌把他拽到身后。迎着陈式薇微微扭曲的面容,她笑眯眯地说:“余大师马上就会重新创作,现在讨论金奖为时尚早。”
“你怎么长大了,反倒和你爸一样倔强了?”陈式薇嗤笑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宠溺,又或者是一丝蔑视,“距离上交作品只剩两个月多一点,莫非你想借东南展区的便利,不按流程、越过初评,直接参展?”
“陈组长虽然现在是策展组长,但这个位置我也坐过,因私殉公这样的事我从来不做。”黎夜光狠狠在余白后背拍了两巴掌,把他拍得腰背挺直、气势十足,“余大师可是余家嫡传、余黛蓝的亲侄子,当初他姑妈都能把你从嘉煌吓跑,你说隔了十七年,他能不能也把你吓跑?”
陈式薇的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好,那我就等着欣赏余大师的佳作了。”
在一旁远远观战的刘哥和季师傅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刘哥小声说:“夜光使的兵器是圆月弯刀么,两头都是刀刃,我怎么觉得她捅完陈式薇还把咱们也捅了一刀?”
季师傅静默良久,说:“你不还说她是好姑娘吗?”
刘哥扼腕道:“每个人的好法不一样,而夜光的好,特别刺激!”
陈式薇一走,姬川立刻上前询问余白:“余大师,现在重新画,到底是来得及还是来不及啊?”
余白老实回答:“我觉得来不及……”说着顿了一下,又看向黎夜光,“不过她说可以。”
姬川有点懵,画壁画的人不是余白吗?而且黎夜光不是已经离职了吗?
别说姬川懵,余白也懵,季师傅和刘哥更是懵,眼下的情况一塌糊涂,用人仰马翻来形容也不为过,可黎夜光的一番大话已经放出去,倒也不知她该如何收场。
黎夜光招招手,把季师傅、刘哥他们全都叫过来,就连高茜也没放过,“小除、小注和小滚你们马上开始重做泥板墙,无论接下来要画什么,泥板墙都是必须准备的。季师傅,你把这次带来的画稿统统拿来,《舞乐图》太复杂了,咱们必须重新选择。高茜,你带刘哥去陈展部,借一套恒温恒湿的设备过来,最近天气时干时雨,这样最稳妥。”
她一番利落的安排有条不紊,所有人都有了自己要做的事。这是黎夜光做策展组长最成功的经验,别让你的组员闲着。如果他们不知道要做什么,就会满脑子瞎想,劳动不但光荣,还非常行之有效呢!
“好了!”她拍拍手,开始清场,“都动起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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