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
今天的黎夜光可比在山上时漂亮多了,台下嘉宾席坐的都是业界的大人物,可她站在台上却落落大方,分毫不乱,再加上聚光灯的加持,简直叫人仰望。
小除看了台下一圈,也没看到余白,疑惑地说:“余队怎么不在啊?”
“哇,余队这么快就被甩了?”小注惊呼。
刘哥确认了一下真的没有余白后,赶紧扭头小声问小滚:“哎,咱们那个赌局,现在还能加注吗?”
小滚摇头拒绝,“买定离手。”
刘哥失望地叹了口气,看向台上的黎夜光,“哎,怪我,没想到下了山的夜光比在山上还要厉害……”
黎夜光的开幕致辞接近尾声,“……如今,我们除了要对传统壁画继承和发扬,更要解决壁画残破的难题。壁画修复不仅仅是处理病害,更要在修补和还原上尊重艺术、尊重历史,所以这次展览设有一个特展区,将由修复世家余家第五代传人余白大师,首次公开展示壁画修复的全过程!”
刘哥和三个徒弟相视一眼,小除不敢相信地问:“刚才夜光姐说的是……要展出咱们余队吗?”
小注点点头,“没错,拿咱们余队做展览。”
小滚提问:“那咱们的赌局怎么算?”
他们可没人打赌黎夜光会把余白当作展品啊!这根本不符合操作啊!
开幕式结束,嘉宾和观众迫不及待地涌向展厅。刘哥赶紧走到主席台下拦住黎夜光,黎夜光见到他们四个,格外高兴,“你们来啦!”
“昨天才交完修复报告,就赶过来了。”刘哥点了下头,赶紧问她,“那个你刚才说的展出余队……”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黎夜光拽住,径直走向员工通道。黎夜光动作利索,边走边说:“你们来了正好可以帮余白,我看他已经做好除尘,正在弄那个……”
“注浆!”小注举手回答,“就是我的工作。”
“然后是我,我是滚压。”小滚认领了自己的名字。
“啊……”黎夜光扭头看了三人一眼,她之前一直不理解他们的名字,现在看来这些名字都是余白起的,和小挖、小洗、小搓异曲同工啊!
“余队现在……”刘哥二度提问,依旧二度夭折,因为黎夜光推开走道尽头的一扇门,十分干脆地把他们四个丢了进去。
刘哥这才发现,原来这扇门连通着展厅中央的玻璃房,而全明的玻璃房里有两张大工作台,工作台上放着壁画修复的各种工具,还有余白画好的线稿、做的模拟泥板,以及三块壁画的真迹,而他们的余队正在玻璃房中央专心致志地修复壁画。
玻璃房外围满了好奇的观众,可余白仿佛看不见似的,他一手拿着注射器,小心地将明胶注射进起甲的颜色层,待胶液一吸收,立刻用一把小木刀将起甲的画面贴回原处,注胶的量不多也不少,贴画的动作也分毫无误,每一下都轻如点水、灵动非常。
其实注浆的技艺小注已经也学了几年,但每次看到余队的操作,他都会自叹弗如,更何况眼下……他扫了一圈外面乌压压的人群,已经紧张得背后冒汗了。
余队是怎么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
玻璃房外的观众越聚越多,不少人拿出手机拍摄难得的珍贵记录,刘哥深吸一口气,放下身后的背包,看来夜光不光是要展出余白,还要展出他们四个啊!
第二十三章 痴痴地望着你
part23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可能只是神经末梢麻痹了。
——《夜光夜话》
上博的馆员因为路上堵车错过了开幕式,等他们到c博时已经是午饭时间。饭点一向是展览的冷场期,然而他们走进展厅却发现观展的人群数量惊人!
偌大的展厅内,几乎每一件展品前都围着三五成群的观众,而连通的隔壁展厅更是乌压压的一片,甚至看不到展出了什么。
“怎么回事?”老馆员疑惑地问。
年轻的馆员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去看看。”
“欢迎欢迎。”黎夜光在两个展厅的连通走廊等候已久,见到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
老馆员还记得之前的不欢而散,沉着脸问:“余大师怎么说了?”
黎夜光笑笑没回答,只是领着他们往里走,她礼貌地拨开人群,一直走到玻璃房前才停下。两个馆员方才看清,原来吸引了如此多关注的展品——竟然是余白!
玻璃房内,余白和刘哥带着三个徒弟正紧锣密鼓地工作。余白是主修复人,负责起甲部分的注胶黏合。注胶贴好的壁画再交给刘哥,刘哥和小滚用小棉球轻轻滚压粘合处,将颜色层内多余的空气排出,让画面粘合得更加平整无褶。小除和小注则在一旁用小石磨手工研磨修复画面时需要用到的矿物质颜料。
观众除了可以透过玻璃观看修复,在玻璃房上方还设有高清电子屏幕,转播由摄像机近距离拍摄余白修复壁画的每一个细节步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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