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殊这回开口反驳,“小公子何以见得凡间有明白人,天上可尽是些无用之辈?”
灰衣少年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花生,他莫名其妙凝视反驳自己的公子,“听你的意思是在为两位太子说话?”
顾蓉殊似笑非笑,“小公子说话不经心,难道还怪人家言之有理。”
灰衣公子毫不示弱,“都道是至尊权利在手,生杀予夺我有,贵公子可算是让在下见识了。”
顾蓉殊语塞,她是容忍不了别人说及自家太子皇兄的事才开口打岔。
蓝衣公子不好插嘴,他寻思着,这该是故事中的北齐太子皇妹,听她的意思,分明里有偏袒。
一年前在东楚,擅用旁门左道的霍如襄害惨了几位江湖侠士,甚至北齐的太子也着了道,听说他被带走关了好些时日,外人不敢去援手,怕落得尸骨无存,便当作不知,然后听闻有个少年自主前往,她闯了霍如襄的龙潭虎穴,而且成功救出了被关押的太子。
这事在酒肆茶坊里流传一段时间,后来渐渐平息。
灰衣公子道,“总归北齐太子先是凌霄门弟子,再是北齐太子,他若怕江湖人追究,何以入江湖搅浑水。”
顾蓉殊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紧,“小公子如是说,当江湖是你家?”
灰衣少年:“江湖非我家,我却当是家。”
顾蓉殊小看了少年,蓝衣公子闻到了伙药味,再争吵下去,怕是要拆了这座楼。
书泠蓦然转身走过去,她取了灰衣公子桌前的茶水,将茶水拿起要扔在地面上。
灰衣公子诧愕,他反应快,急忙暗运功托住茶盏,将其御回桌上。
“呵,你这是想动手?”
书泠道,“公子是江湖人,仗势欺人否?”
灰衣公子道,“我非九流之辈。”
“噢?何以见得?”
“哼,你又如何论定。”
二人面对相衡,顾蓉殊喊了故意转开势头的侍女回来。
蓝衣公子伸手拍了拍灰衣少年肩膀,他道启恒长老与你说了什么话?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灰衣少年拿开肩上的手道,“连你也认为老人家无理取闹?”
蓝衣公子没有回答。
启恒是凌霄门长老,他年过半百,在江湖中颇受尊重,威望很高,谁人敢质疑他的一言一行?
灰衣公子想着那滑稽老头,打遇见那老人家,烦心事就没断过。
蓝衣公子道,“你找了人家徒弟这么久还没找到,是怪自己还是怪人家易容高招?”
灰衣少年心口不一起来,“谁说要寻她?”
“这么说心情不好另有他故?”
灰衣少年嚼着花生瞥着云淡风轻的蓝衣人,他想看穿他的本质。
蓝衣公子现已身中剧毒,他内里是千仓百孔,却一心不急着去解毒,反而天天担心他那个二十有四的妹妹嫁不出去。
顾蓉殊回头扫一眼静默下来的两个人,她听了说书人的故事,连带听了旁边两位说起的江湖事,只不过他们说的话无头无尾,她就算听了也听不明白。
蓝衣公子料到外人听不出内容,他觉得这话里大概是只有遭遇过经历过的灰衣少年能听得懂。
启恒老头传授了灰衣少年些许武功,老人家大方的传授是为了他的徒弟,灰衣少年无端端被欠人情,心里自是不畅,他平生不喜欢绝世武功,更没想过扬名立万,但是有人喜欢抓着他不放,无奈他只好顺水推舟。
书泠侧耳听了好久,她道,公子能否不要再吃了?”
灰衣公子道,“不能。”他心情不好,莫说听别人心意,连自己都听不进去。
顾蓉姝算是明白了对方存心要跟自己过不去,她怕徒生事端,当以茶代酒,举杯向着旁边的蓝衣公子敬酒,“故事差不多了。”
蓝衣公子回敬,“幸会。”
两人借了一杯茶抿恩仇,故事听毕,各相离开坐席下楼。
书泠闷声不说话,她第一次与人争持,而且是为不要紧事,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便觉得不值得,为了芝麻粒豆大点儿事,怒上心头争那些无用,实在不该。
顾蓉殊领着气闷闷的人走出听书楼问,“知不知道秋芳楼属三哥所有?”
“公主听谁人说?”
“这还用人说?他那么清楚秋芳楼的底细,要不是背后的人,就是此地常客。”
书泠为无辜的皇子辩解,“三皇子闲散惯了,何以存下这份心?”
顾蓉殊提点懵懂的丫头,“既知他闲散无事,要不做点别的自讨乐趣,怎对得起逍遥王爷称号。”
书泠细想好像觉得是个理,“但公主是否太过偏心与太子?”
顾蓉殊哑然,“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有点。”
“是吗?”
“方才公主是真生气了。”
“也许吧,你以为太子哥哥是故事中的样子吗?”
“……”
“他已经是太子,何须再争取?”
“但是公主有没有印象,太子受封时离恨天的人并未送来授印书,五国人众所周知,离恨天的授印书是各国帝君登基临天下的明证。”
顾蓉殊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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