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詹程程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小巷的,陈默安没有接她的围巾,他在替她围好围巾后就走了,还温声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她一个人抱着那条围巾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没有接受她的礼物,是不是说明他拒绝了她?
可是,为什么他还对她那样温柔与关切?
无论怎样,心里的失落是真真切切的,那是她忙碌了一周的礼物,一针一线,那样真心实意,那样雀跃期盼……最后,却不被接受。
她觉得难受极了,胸口堵堵的,像塞了个什么重物。而围巾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被她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又塞进了书包里。
忽然肩膀上被人一碰,有人轻快拍了一下她,“喂,小蘑菇!”
那身影颀长,笑容甜美灿烂,可不是盛星河。
詹程程听声音就知道是他,可她实在没有心情,低头朝前走了几步后才回头看他,“有事吗?”
“没事还不能喊你了?”盛星河大长腿迈了几步,跟她并肩一起往前。
两人走了几步,詹程程察觉盛星河的不对,“你今晚怎么有空?你的妹子呢?”
凭盛星河的魅力,今晚约他的女生应该排成长队,可他怎么出现在这,没跟女生们约会吗?
就听盛星河一本正经道:“说什么呢?我现在开始认真学习,妹子与我无缘了,今晚我可是洁身自好,谁的邀请都没去!”
詹程程将他从头望到脚,摇头,“不相信。”
“切!”盛星河生气地说:“不相信就算了。”
小路两旁栽了些许树木,还未凋尽的树叶在风中簌簌摇晃,将昏黄的路灯光辉切割得支离破碎,两人就在那摇晃的光影中并肩朝前走,一个高挑,一个娇小,看着颇具反萌差。只是詹程程心情不好,很少说话,几乎都是盛星河在说。
“詹程程,今天圣诞节呢,你就没点什么特殊活动吗?”他问她,看起来是询问,眼神透着些微的试探。
活动?詹程程心中苦笑,有的,但是失败了。于是她朝他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
盛星河的注意力不在她的笑上,而是看向了她拎着的书包,他发现了新大陆,“呀!詹程程,你书包鼓鼓的,有什么?”
那条令人尴尬的围巾,詹程程根本不想再被人看到,可还没等她将书包藏道身后,盛星河长臂一伸,抓过了她的书包,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拉开了书包拉链。
围巾顿时出现在路灯下,躲无可躲。
盛星河一手捏着书包拉链,一手抓住了围巾,在看清后惊讶地问:“这什么?围巾?你织的?给谁的?”
“呃……”詹程程踌躇着,难堪,耳边“呼呼”一阵响,深冬的寒风吹来,携卷着地上的落叶,猛烈地往前刮,而身边为了图好看,只穿了件薄呢子外套的盛星河登时缩了缩脖子,“哇,好冷!”
看着脸颊都被吹红的盛星河,詹程程将书包里的围巾递了过去,“哪,你拿去吧。”
反正也不能带回家了,被妈妈看到,要起疑的。
盛星河满脸诧异,“这……给我的?”
“嗯。”詹程程点头,“戴吧,天这么冷,下次不要穿这么少了。”
盛星河的惊讶慢慢转为了惊喜,他伸手拿出围巾,烟灰色的围巾在头顶昏黄路灯的衬托下,呈现出温柔的色泽。
盛星河将那围巾捧在怀里反复看了又看,高兴又难以置信,不断的问詹程程,“这真的是送给我的?你亲手织的?”
“是啊是啊进贡给大爷你了!”詹程程被缠得无奈,点了好几个头后,盛星河终于相信,他想给自己围上,可看了围巾好一会,将围巾往詹程程面前一递,说:“你给我围。”
“好手好脚的,你自己围嘛。”
“不会!”盛星河傲娇道。
詹程程叹气,仰头看他,伸手比比自己的高度,再往上虚虚比了比盛星河的,“我们两身高差这么多,我要怎么给你戴?”
盛星河一米八多,眼下还穿着个两三厘米高的篮球鞋,詹程程才刚刚一米六,两人隔着二三十厘米的高度,的确不好戴,所以詹程程的意思是不想给他戴。
结果盛星河想了会,突然一手拎起了詹程程,将她往路边一个座椅上一放,“哪,现在可以了!”
詹程程:“……”
这种被人直接拎起来,离地腾空的感觉,简直一言难尽。震惊中她脚下一硬,落到了实物上,视线陡然高了不少,顿时又哭笑不得,盛星河做事,还真是风格清奇,这一招单手拎女生到椅子上,估计也没谁了。
再低头瞅瞅脚下的长椅,这是小路上供游人休息的公共长椅,大约高三四十共分,詹程程站在上面,便比盛星河高出一点点,那个高度让她第一次看到盛星河的头顶,夜风中他随风摆动的头发,像他桀骜不驯的性格,而浓密的发丝里,竟然有两个旋。一个旋常见,两个旋的人少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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