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的病又发作了一次, 所幸王嬷那时候还在, 才没出什么大问题。如今王嬷走了, 这病又是个大隐患。
每每到这詹程程都替他难过,他看起来是家族的宝贝疙瘩,可实际上面对真正的底线问题,至亲们都将他放在了第二位,爷爷为了奶奶,爸爸为了二婚的后妈跟后妈的孩子,这些人都只会用金钱关心他,比如请保姆,请别的人代替照顾,偶尔送点零食水果……金钱之下,是每个人掩盖着的愧疚。
而盛星河何尝不知道,但他仍是笑嘻嘻接受,好像没有半点难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用笑去遮掩情绪。
反观詹程程,虽然出身普通家庭,但从小被家人关爱,捧在掌心,而盛星河呢,看起来什么都有,其实一无所有。
詹程程心登时便软了些,不再跟盛星河争执,提了个令盛星河愉快的话题,“你这周日想吃什么?”
盛星河的思绪果然跟她去了,脸色稍缓,“这周日啊……”
周日对盛星河来说意义与众不同。
每个周日学生放假,看女儿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詹妈妈便会回一趟小镇老家,收拾下家里,照顾下丈夫,而陈默安也要回老家照顾下父亲,所以小小的出租屋就剩詹程程一个人,盛星河每个周日就屁颠颠跑来。
相比起来盛星河更喜欢周日,其他日子詹妈妈在,虽然有好吃的饭菜,但他更喜欢詹程程一个人,她做饭虽说没有詹妈妈好吃,但是茶余饭后,她可以给他做小甜心!从前在他家里补课的日子,她可是做过无数种甜品给他!
所以每个周日就变成,盛少爷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小蘑菇,我要吃蓝莓蛋挞!”
“小蘑菇,我要吃红豆饼!”
“我要吃水果汤圆!”
……
偶尔詹程程也有不耐,盛星河就在沙发上打滚,像今天一样,捂着头嚷道:“哎哟我头好痛……你再刺激我没准病要发!”一团孩子气。
詹程程:“……”
她也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骗他,也想过不理他,可念头一转,万一一百次里有一次不是骗呢,万一真刺激了他病发作,那后果就严重了。
她只能依着他:“好,大少爷,我去做!”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
所以每每谈起来周末的事,盛星河便会心情扭转,眼下,虽然一时半会没想好要吃什么,但他仍是把态度放这,“反正你准备着,到时候我要吃什么你就新鲜出炉!”
詹程程只差弯膝说“嗻”了。
……
于是这个周末,盛星河又吃了好一顿甜食,可把詹程程在厨房里给忙的。
不过她也没有白忙,盛星河除了是个甜品狂,也不是一无是处,每次吃饱喝足,他会给詹程程补补课,高三以后没有老夫子的辅导,詹程程的理科一直处于及格过一点的游离状态,要考二本是个难事。
盛星河便帮她补课,两人吃饱了饭,就在桌子前刷题,詹程程把不懂的题圈出来,让盛星河给她讲。
从前詹程程也让陈默安给她讲过题,但陈默安为人端重老成,虽然讲题尽心尽力,但气氛难免规矩沉闷,盛星河就不同,这家伙脱跳的很,题目讲着讲着,偶尔就插播个笑话,倘若詹程程憋着不肯笑,盛星河还非得逗她,一定要让她笑为止。
后来詹程程就换了方式,一旦盛星河讲完了题,等她独自温习时,就离盛星河远一些,免得自己被他捣蛋分神。盛星河对此气鼓鼓,他认为自己在给她解压呢,结果她还跑得远远的。
这个周末,两人讲完了题后,詹程程照例又端着书本跑得远远的,盛星河便气得坐在一旁,不理她了,天外的日头渐渐落下,傍晚将近,等盛星河握着手机打了两个小时游戏再一回头,便是一愣。
他身后的桌子上,詹程程竟然趴在上面睡着了。
夕辉从窗外漏进来,刚好落在她身上,她的脸庞在浅浅金色中,安静而温顺,这场面像一幅镀着金晖的油彩画卷,她是那画卷里的少女,白净的皮肤,细细的眉眼,还有淡而软的睫毛,那样轻巧的安睡,让人生出止不住的怜惜。
窗台上还摆着一盆花,是一盆雏菊,青绿的叶片上,将将打了几枝柔嫩的花骨朵,在风中安然的静谧。跟屋里少女的气质如出一辙。
盛星河看了许久,不知不觉伸出手去,似乎想摸摸那少女温润的脸,还有她秀气的眉眼。
可在即将触到她眼睫的一瞬,詹程程倏然睁开了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往后一退,“盛星河,你干嘛?”
盛星河这才回了神,缩回手去,说:“没干嘛啊,有虫子在你脸上,我好心替你赶赶……”生怕詹程程不信,他顾左右而言它,“那个,小蘑菇,过些天就圣诞节了,你打算怎么过啊?”
“圣诞节啊!”詹程程果然被他带偏了思绪,撑着下巴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颊微微一红,最后说:“不告诉你。”
盛星河:“……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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