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冬也笑了。谁做的都好,大快人心。那天上午场结束后,只有丁健靠近过他们的桌子,拿走硬盘的除了他再没可能是别人了,队里的人皆心知肚明。大家窝火得不行,但有王磬压着,没人敢在比赛过程中惹事。
这时,隔壁座的葛名远抽了下鼻子,很是牛气地哼了一声。
“你做的?”珂冬挑眉。
葛名远矜持地撸了撸他的刺猬头:“嗯哼。”
珂冬不禁刮目相看:“真敢动手啊。”
“怎么不敢。”葛名远哼了一声,“咱的赛程都结束了,还瘪着气干什么。劳资看这货不顺眼很久了。”
“王磬不拦着?”
葛名远悄摸摸瞥了眼王磬,压着嗓子对珂冬道:“你以为没老王的默许,我能做得成?”
那边,正对着笔记本打字的王磬轻咳一声,头也不抬地说:“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赖我身上干嘛。”
葛名远瞪眼:“我在屋里找了半天没搞到绳子,一转头发现床上突然就冒出了一捆绑带,你敢说不是你放的?”
王磬的眼神忽然就有些打飘。
胖子偷偷扒在珂冬耳边道:“陈同学,别看葛爷如今傻兮兮的,当年他念中学的时候可是鼎鼎有名的校霸。他往村口那一站,一条街的混混都要给他递茶。”
“胖子你皮痒了是不是?!”
珂冬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飞机在傍晚抵达A市,一行人坐着大巴回到了A大。寒假里的校园冷冷清清,连值夜的保安都显得少了。
葛名远几个先送珂冬和姚菲芓到宿舍楼下,这才挎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楼。
珂冬刷门禁的时候和宿管阿姨打了个招呼。老阿姨认出了珂冬,很是兴奋:“你回来了呀。快看看你们屋的信箱,里头的东西都要溢出来了哟。”
珂冬道了谢,摸出钥匙打开信箱。信箱里是满满一沓明信片,收信人写着她的名字。
信是从国外寄来的,封头还盖了个加急的戳。
什么信这么要紧?珂冬没有头绪。
回到房间后,珂冬拆开装着明信片的小信封,从里头抖落出好些照片来。
照片上,胡力士凹着各种造型,背景是慕尼黑的铁阿提纳大教堂。
没想到竟然是这家伙,看来他已经抵达德国了。
不过大概也就只有这家伙,放着便捷的网络社交软件不用,非得用这样古早的形式传达信息。
照片后头还有胡力士手写的十四行诗。
诗里又是花又是草,还有蓝天白云小松鼠。珂冬一个字也没看懂,只大约觉察出胡力士满满溢出来的喜悦。
珂冬轻轻笑了。
还有好几封信是写给白白的。信封鼓鼓囊囊,里头应该还塞了不少小礼物。珂冬没有拆开,直接把信放到了专门收纳胡力士求爱礼物的大纸箱里。
纸箱占据了寝室不少空间,纸箱里的礼物已满了过半。
这些礼物,白白是不会去看的。满满一箱心意,默默地蜷在角落里。
珂冬收回目光,将寄给自己的明信片放进了书桌正中央的抽屉里。抽屉最顶端是一份出国交流报名表,她动作一顿,继而将胡力士的那沓明信片压在了报名表上。
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冬冬,到宿舍了吗?”是傅雅卿。
珂冬应了一声。每一次出远门晚归,母亲都要叫人来接,就算没来也要电话确认她是否安全抵达了学校。
接着,傅雅卿又问:“报名表交了吗?只剩下不到一周了。”
“没有。”珂冬实话实说。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
“现在比赛也结束了,是时候收心考虑一下这个事了。”
珂冬说:“我不准备申请交流了。”
“理由?”傅雅卿的语气依旧和稳,“你们队已经被淘汰了,接下来空闲的时间你准备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要继续在那个团队里做实验,那支团队没有谈成一个合作项目,你留在那里做什么,磨洋工?”
珂冬忽然觉得很累,连日来旅途的疲惫和准备比赛时的紧绷都在这一刻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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