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谢江叔叔,谢谢大家。”
“还有我呢?”没被提到的江小爷表示不满。
程恩恩笑:“谢谢小粲粲。”
“快许个愿望。”众人兴高采烈地起哄。
蛋糕上18的数字蜡烛静静燃烧,程恩恩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而郑重地念出自己的生日愿望:
“第一个愿望,我想考上B大。”
有人笑了:“哇,你好贪心啊,愿望还不止一个。”
程恩恩的诚心没有被他打扰:“第二个愿望,我想和江叔叔永远在一起。”
此言一出,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正专心许愿的程恩恩没有察觉,继续道:“第三个愿望,希望前两个愿望都实现!”
程恩恩睁开眼睛,正要吹灭蜡烛,江与城忽然托住她的后颈将她吻住。在众人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中,这个只持续了五秒钟的吻显得很克制。
放开她时,江与城说:“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
乌漆墨黑的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在后头说了句:“我酸了,你们呢?”
分完蛋糕,这场party便散场了。时间已经不早,江与城安排了司机送大家回去,他们一家三口留在别墅过夜。
这是他名下一栋闲置的别墅,离市区远了些,胜在周围环境好,偶尔假日休闲会过来住上几日。
江小粲早就困了,上楼时连打了三个呵欠,程恩恩把他送回房休息,然后跑进江与城给她准备的房间。
整栋房子已经事先叫人打扫通风,这两天天气好,新换的床品带着清新的清洗液与阳光混合的味道。程恩恩也有些困了,飞快地洗完澡,躺到床上。
热闹非凡的一个晚上,她没有空闲分心,现在一安静下来,那些怪异的、复杂的、仿佛藏着什么秘密的片段,在蛰伏了几个小时之后,再次在大脑中翻涌作乱。
江与城在楼下把杂事处理完,才上楼,来到程恩恩的房间。
灯关着,卧室里静悄悄,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他顿了顿,抬脚进门,无声地走到床边。
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淡得化不开夜色。他弯下腰,看着黑暗中程恩恩不甚清晰的轮廓,片刻后,只是在她嘴唇上轻轻一碰,低声说:
“再饶你一晚。”
程恩恩是习惯了凌晨才休息的,隔天照旧早早醒来。只是夜里梦多,睡得不好,精神比平时欠缺了些。
睡眠不够的江小粲小朋友就不行了,困得吃着早饭都差点睡着。
一夜的睡眠,脑子里的片段又多了些,程恩恩梦到哥哥在对她笑,揉着她的头发说:“我们恩恩马上就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能老是哭鼻子喽。”
他的样子第一次从模糊变得清晰,他的声音、他笑起来眼角微弯的弧度,每一个细节都让她觉得温暖。这样一个真实的、像是真真切切镌刻于记忆中的人,怎么会不存在呢。
越来越多的记忆让她吃饭时有些心不在焉,江与城接了一通电话,回来时见她对着已经吃光的盘子发呆,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
程恩恩回神,摇头。
见旁边江小粲小脑袋一点一点,摸摸他的头:“要不然请假吧,再回去睡会儿。”
江小粲打了个呵欠:“不行。”
“少上一节课也没关系的。”程恩恩说。
“上课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呀。”江小粲瞅着她,“等下我们去种树。”
每年程恩恩生日,江与城都会带他们去种一棵树,这个传统已经延续了九年。那块地都快被程恩恩承包了,第一棵小树苗如今已经长成大树。
“种树?”程恩恩惊讶,又忍不住开心。
生日是植树节,种树这个活动她很喜欢。
“种什么树啊?”
“你想种什么?”江与城在餐桌边坐下来。
程恩恩认真想了一会儿,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江与城喝完汤,放下勺子说:“杨树吧。”
程恩恩点头:“好。”
不过一大早开车去种树,就又要耽误上课了。刚刚安慰江小粲“少上一节课不要紧”的程恩恩,心中又有了罪恶感。但还是种树的喜悦更多一些。
程恩恩不大认得路,所以也没发现,江与城带她来的这个小山坡,离那天的墓园很近。
杨树苗又细又长,看起来脆弱易折,程恩恩劲头十足,自告奋勇要来扛,发现这分量和长度还是有些吃力。江与城在后面托了一把,她才背稳。
到达目的地,发现那块土地上,已经有两排排列整齐的杨树,第一排五棵,第二排四棵,从高到低,从大到小,逐个递减。
程恩恩隐隐觉得,脑海中好像有什么要冲破阻隔出来了,可最后什么都没能抓住。
不知是冥冥中的指引,还是强迫症发作,她扛着小树苗径直就走向第二排的最后一个“坑位”。
她和江小粲齐心协力挖出一个直径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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