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可是忙活半天都没催眠成功。”
涂医生也笑,“她的意志力确实很厉害,我也没成功。”
“诶?”张医生一愣,随即斜瞥了江与城一眼,手指别有深意地朝他点了点。
他就没见过第二个男人像江与城这么闲,没事儿教自己老婆怎么抵抗催眠的。听说还教过飞镖、摩斯密码、用枪、听诊器开保险箱……都什么玩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培养特工呢。
江与城倒是一点没有该有的愧疚之色,向诊疗室望了一眼:“她呢?”
“她现在睡着了。”涂医生没再继续跟张医生闲聊,转向他正色道,“江总,愿意和我聊两句吗?”
江与城微微颔首,随她进入另一间封闭的房间。
关上门,涂医生说:“她的抵触心理很强烈,所以受到刺激之后会自行开启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删除记忆。”
江与城叠着腿坐在沙发里,双手交握搁在膝盖,淡定沉着的气场。这些他差不多也能猜到,没出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不过好消息是,她自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涂医生顿了一下,问:“江总,她最近一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焦虑,不安,有时候会梦到一些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片段,您知道吗?”
江与城眸色深沉,缓缓摇头。
她的表现一直很正常,偶尔出现一点异样,很快就会消失,在他面前从未提起过任何一个梦。
“相似的场景和事物能够刺激她记起一些相关的记忆片段,再加上周围环境与她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她有提到,最近觉得很多事情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这种矛盾是造成她焦虑的主要因素。”
涂医生说:“你可以继续通过这种方法,给她一些心理暗示,或者刺激她的大脑,这是目前帮助她恢复记忆的唯一方法;不过切记,循序渐进,不要操之过急,太强烈的刺激很有可能导致她情绪崩溃,比如这次的事件。”
江与城的双手微微一动,“你的意思是,她也许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涂医生摇头:“只是少数片段的复苏,她从潜意识里抗拒接受,不承认那些是自己的记忆。所以目前为止在心理上,她认同并相信的,还是现在的这个身份。”
她还是不想面对现实。
江与城沉默着。
“不用悲观,”涂医生笑道,“你对她的训练很有用,她的意志力比普通人要强很多,所以受到伤害之后给自己铸造的堡垒也更坚固。她只是需要比其他人更多一点的时间,多给她些耐心吧,她需要你的引导。”
其实某种层面来说,江与城是最不希望她恢复记忆的那个人。
如果可以,他多想她能永远活在这个小小的理想化的世界里,按照她希望的方式生活下去。
可这个玻璃房再美好,终究是虚假的。
也终将有破碎的那一日。
……
程恩恩从诊疗室出来时,已经不是来时瑟瑟发抖的样子了。挺平和的,跟涂医生说多谢,然后乖顺地跟在江与城身后下楼。
电梯里,张医生瞅她好几次,说:“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回医院再观察两天?”
“不用。”程恩恩摇头,“我都好了,明天要开学了。”
得,还惦记着上学呢。
张医生也不多废话:“那待会儿再去量个体温,没什么事儿就叫你江叔叔给你办出院手续吧。”
“谢谢张医生,”程恩恩很有礼貌地说,“今天辛苦你了,特地陪我来这里。”
“知道就行,好好记在心里,”张医生捋了捋自己头顶的稀有毛发,“以后想骂我的时候,先翻出来回忆一下。”
程恩恩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会骂你呀。”
张医生微微一笑,不语。
现在是不会,以后醒了谁知道呢,万一到时候认为江与城搞这么大一出,是有预谋的欺骗,可不得连带着怨上他这个“同伙”?
人家夫妻俩打打闹闹,说不定最后还能和好,毕竟他一个外人旁观着,都能看出江与城用情之深。但他这个外人,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别看小程同志无依无靠,偏偏没人惹得起。张医生毫不怀疑,等江与城这个狗贼哄回了老婆,为了哄老婆开心,说不定还要回头倒打他这个战友一耙!
到停车场,张医生便自行先走了,江与城带程恩恩上了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忍耐了一阵,江与城才不经意地问:“最近梦到什么了?”
程恩恩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大概从医生那里听说了。
那些片段断断续续,很凌乱,都是自己记忆中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她把那些当做梦,不去在意画面里仿佛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真实感。
那些莫名其妙的片段里,出现最多的就是他。
有时是他们躺在一起看星空,奇怪的是星空特别近,仿佛躺在宇宙里,伸手就能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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