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不动,微皱着眉头说:“我不能进去。”
江与城侧身看过来,询问地挑眉。
“我还没成年呢。”程恩恩小表情严肃,“不能进这种地方。”
要是被学校知道,会被批评的。
风将围巾一端从她肩上吹落下去,江与城抬手接住,往她脖子上绕了一圈,尾端折进去。程恩恩半张脸都被裹进围巾里了。
“进去打个招呼就走。”他压低的声线清冽,几分若有似无的低哄。
程恩恩妥协:“那好吧。”
她把脸往围巾里藏了仓,只露出一双眼睛,黑溜溜的。
江与城领她走进会所的旋转大门,早有服务生在等候,直接将人引上三楼,穿过一段幽静隐秘的走廊,走向尽头的VIP包厢。
不知为何,这段路让程恩恩觉得自己曾经走过,并且越靠近,感觉就越强烈。但她确信,自己十七年的人生里从未来过这个皇庭会所。
虽然很多人都有过对某个地方似曾相识的经历,并不稀奇,但今天的感觉似乎不同,程恩恩觉得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太过突然也找不到头绪,转眼间已经到达目的地,服务生在门上敲了两下之后推开。
刹那间,聒噪喧嚣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江叔叔……”她本能拉住江与城的袖子。
江与城正欲抬脚进门,脚步微顿,回身,垂眸看着她。
程恩恩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抓他袖子,但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压抑让她有些头脑不清了,为了给自己突兀的行为找个借口,她垂着头闷闷说:“好吵。”
江与城将袖子从她手中抽走,程恩恩正觉得心里一空,自然下落的手忽然被握住了。掌心有力,温热地包裹着她的手。
程恩恩心定了一些。
江与城牵她进门,偌大的包厢容纳了不下二十人,站着的坐着的,唱歌的跳舞的,穿着暴露的靓妹儿占了多数。空气中弥漫浓烈酒气和女人香气,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屋里喧喧嚷嚷的乐声停了,一道声音从沙发中央传来,听起来是个年纪五六十的男人,带着笑:“与城来了。过来坐。”
“钟叔。”
江与城带着程恩恩穿越一道道探究打量的目光,走向那位钟叔。果然是个老头儿,头发染得黑亮,但一双精神瞿烁的眼睛更亮,原本倚在他身上的陪酒女自觉离开,腾出位置。江与城带程恩恩坐下,牵着她的手依然没松。
刚才有点害怕,牵久了程恩恩就觉出不自在了,手轻轻动了一下,想抽出来。江与城回头看了看她,慢慢松开。
除了钟叔之外还有另外几位男性,年纪从三十到六十不等,江与城似乎都认识,漫不经心寒暄着。
几位大佬在说话,刚才跳舞唱歌各种才艺表演的人便都停了,或是喝酒或是聊天,娇俏的笑声不时从各个方向传来。
程恩恩看了看四周一道道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低头乖巧坐着,盯着自己的手指。不是不敢看,是不好意思看,有些姐姐的衣服她看着都觉得脸红。
虽然环境安静了很多,程恩恩还是不习惯这种场合,尤其是那些姐姐不停地在看她,边窃窃私语。她如坐针毡,瞧见桌子上有果盘,便去拿,想吃点东西转移注意力。
手伸到一半,被江与城截住,拉回来。
“别乱吃,不干净。”
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尤其是这个顶级VIP包厢,会所准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但这个场合总归带了那么点不干净的色彩,江与城不想让她碰那些东西。
他带着人进来,其他人是都看到了的,灯光暗,又挡着脸没看清,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女伴。当下见状,钟总脸上笑意深了些,摇晃着酒杯说:“什么时候有了个新人儿啊,怎么不说带出来让叔叔见见?”
江与城浅浅抿了口酒,不答。
钟总往程恩恩的方向打量一眼:“看着年纪不大啊。”
说得好听点叫像学生妹儿,犀利点,就是穿着土气罢了。不过低头坐在那儿的样子,看着是真乖。
江与城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一个字,不动声色岔开话题。
聊了片刻,他搁下酒杯,正要找个说辞离开,钟总笑着朝某个方向招了招手,随即一道身影走来——黑长发,空气刘海,清清淡淡的妆容和学院风连衣裙,是又换了风格的池俏。
江与城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
钟总笑了笑:“你们都认识过了,我就不多介绍了。这是我一个老友的女儿,听说前些日子在和你们公司谈代言?后来因为什么事儿得罪了你,代言吹了。”钟总仗着两家交情和长辈身份,说话是直来直去的,“代言事小,吹了就吹了,别伤了和气。”
“钟叔言重了。”江与城脸色漫不经心的,“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池小姐什么时候得罪过我。”
池俏也不知真不懂假不懂,把这话当成台阶顺着就往下爬:“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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