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你,我信了情,信了缘,也真实的体会到了爱的滋味。”
江小爷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这文绉绉酸不拉几的东西,肯定是百度的,写个情书一点诚意都没有!
程恩恩有点羞耻,伸出手:“你还给我。”
江小爷心头冒火呢,不给,继续看:“思念那么深,那么真——呕……”
程恩恩不禁脸红,害怕外面的人听到,小声说:“你别念了好不好?”一边伸手想要拿回来。
江小粲抓着情书就往外跑:“老江!你快来看!”
被小朋友看到也就是有点羞耻,要是被长辈看到,那就太尴尬了!程恩恩一听他喊,这下真急了,慌忙去追他。
“你还我!”
江与城正坐在客厅,手里拿着电话,江小粲灵活避开程恩恩的围追堵截,小腿迈得飞快,蹿到沙发前把信纸往他胸口一拍。
“小恩恩又有追求者了!”他大声喊。
江与城正在交代公事,因为他的吵闹微微皱眉,将信纸拿起,垂眸扫了一眼。
程恩恩的脸瞬间红成一颗番茄,气急败坏地朝他跑去:“你别看!”
一着急拖鞋脱落绊了脚,身体往前一栽。
不偏不倚,整个人冲着江与城的怀里就扑过去。
空气都静了。
江小粲站在沙发背后,一张小脸也变成静止。
江与城的手机险些被震掉,他眼皮跳了跳,低声说了句“待会儿再说”,迅速挂断电话。
程恩恩的膝盖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下,所幸有地毯垫着,不太疼。脑袋也砸到江与城胸口,挺重的一下,她自己头都晕了晕,人家肯定也被砸疼了。
“对不起。”她忙不迭道歉,忐忑地抬起眼睛。
江与城表情有一丝怪异,盯着她三秒钟,说:“把你的手拿开。”
刚才一跌,手本能按在了他腿上,程恩恩忙撑着自己站起来,顶着一张大红脸道歉:“江叔叔,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江与城下颌线紧绷,唇线抿直,闻言又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程恩恩就以为他生气了,讷讷地低下头。这一低头,看见他裤子皱了。
她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张了张嘴,最后很小声地说:“你那里,鼓起来了。”
鼓起来了……
鼓起来了……
“……”
江与城觉得自己脑壳疼。
这场景实在太过熟悉,大脑像是光碟机,类似的画面从记忆中跳出来自动播放。
她被程礼扬保护得太好,那时候还没生理课,十七岁的女孩儿对某些事懵懂无知,只知道男人的下半身是隐秘,不能言说。
程礼扬去进修,她不愿一个人在家,赖到他那儿的那段时间,有天下午在客厅看书,看着看着睡着,枕到他腿上来。睡觉又不老实,脑袋转来转去。
江与城没叫醒她,给她做了一个下午的枕头,她睡饱睡足,醒了,睁开眼睛,盯着他那儿看了半分钟。
然后坐起来,指着他,眨着眼睛无辜说:“你这里鼓起来了。”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呢——
“你再多看一会儿,还能更鼓一点。”
江与城瞥了眼身后的江小粲——少儿不宜,某小爷已经非常自觉地已经捂上了眼睛。
年岁渐长,这种禽兽话现在是说不出口了。
江与城无声叹气,起身回房,从程恩恩身旁经过时抬手,掌心按在她头顶,晃了一把。
第22章
男人的手掌总是比女人宽厚有力, 温度隔着头发轻轻的接触,让程恩恩头皮微微发麻。
那一下力度很轻, 一触即离, 撤回时她心头甚至闪过一丝温柔的感觉。
江小粲将指头眯开一条缝, 看着江与城走进房间, 关门, 才将手从眼睛上拿开,给程恩恩比了一个真心诚意的大拇指。
这么些年了,除了在他妈这儿,江小粲就没见他爹吃过瘪。
程恩恩的脑门磕得可疼了, 抬手揉了揉额头, 担心自己有没有给江与城砸出内伤来。
反正看他的脸色,应该伤得不轻。
江与城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时回了一通电话将刚才被打断的事情交代完, 刚挂断,便有电话进来。
“四叔, 明天大哥休息,老地方,别忘了。”电话那头是江峙, 老二家的一根独苗,年纪轻轻就是大院里一霸。说完哼哼一声冷笑,“带上小粲。他上回怎么在背后给我泼黑水的,明天我要不揍他我给他叫哥!你不许拦啊,你当年抽我的荆条, 我可还都留着呢。”
江峙从小没爹没娘,二老不舍得打骂,闯了祸揍人这活儿都是江与城来干。他四叔揍他,可比他抽江小粲那两下屁股狠多了,不过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你试试。”
江与城语调轻淡,不细琢磨很难分清这语气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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