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轻敲车壁二下, 马车就骨碌碌地朝前转动起来。
江婺坐在微微晃动的马车里,左右看看宽敞的马车,发现内里有固定的小桌, 茶水、点心、瓜果一应俱全,他们地方旁边还有枕头,底下还有被子,累了就可以躺下似的,看着十分舒适。
她打量完着,回头问了句:“无殃, 咱们去哪里啊?”
他微微侧头, 目光落在她的下巴, 顿了一会儿,轻声问她:“早饭用过了吗?”
“吃过了,刚又吃了碗红枣薏米粥,饱着呢。”江婺不自觉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有点哭笑不得,“古夫人对我太好了,每天让人给我做很多好吃的,几乎是一天五顿地吃,可是我压根儿吃不了这么多!”
他却有些不赞同似的,轻轻皱着眉,认真对她道:“是该多吃点。”
“嗯?”江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江婺瘦了许多。”
两人靠得近,他的声音低低的,响在耳旁,竟然让江婺听出了几分心疼怜惜:“江婺这几年,一定吃了许多苦头。”
他不提就算了,一提这个,江婺就想起那段时间,伤病交加,整个人浑浑噩噩,还要担惊受怕,几次以为自己活不成了,真是噩梦一般。
“那时候幸亏有石桃在旁边,不然也许,你就见不到我了呢……”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自己没说一声就走,石桃不会着急吧?呃……古安应该会跟她说的吧……
她想着别的事情,因而也就没有注意到身旁少年听闻她话时,那一瞬间冷沉下来的眸子和握紧发白的指节。
她微蹙着眉继续道:“当时比较难过,瘦是瘦了一点了,不过养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很明显了啊。”
他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悄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方缓缓问:“我听说,江婺家在北方,受了前些年战事的波及?”
“嗯……差不多吧。”江婺猜测他应该是从林姑姑那一家里打听到了,她含糊而过,转而皱眉问他:“无殃,咱们分开很久了吗?”
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很久了,然而她也不能问谁,想来想去,能问的、能信任的,只有无殃罢了。
他道:“四年多了。”
说起这话,他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里边藏着什么汹涌的东西似的,但那眼眸太深邃、太会藏匿情绪,江婺看不清,只听他又慢慢地、声音微哑地重复了一句:“江婺,你离开我四年多了。”
语气听来,竟有几分凄然。
她微微一愣,喃喃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啊。”又还有点茫然似的,问他:“那无殃,你现在是几岁了?”
问完却见他眉头轻轻皱起,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直把她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才听他语气平静地说:“我今年十九了,江婺。”
“十九了?”江婺觉得不敢置信,然而无殃是不会骗她的,也没必要骗她。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无殃都十九了啊。”
那也就是说,她从火光中消失之后,真的穿越了四五年的时间?怎么会这样呢……
困惑中,听他轻声问道:“那江婺今年,几岁了呢?”
“我啊……”江婺想了一下,穿来穿去的,自己也不太确定了,只好模糊地说:“我应该二十好几了吧。”
她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左手腕的玉石,玉石坚硬,触手冰凉,完全没有被她肌肤的温度捂热,她双眉不由得又蹙起来,心里念头急转。
这块墨玉,到底是什么东西,从何而来,竟然能带着她穿越时间和空间?她以后还会发生这种状况吗?她百思不得其解。
“江婺。”
正这么想着,无殃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尚未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大而有力,白皙的五指骨节分明,将她的手腕连同她戴在手腕上的墨玉,一把牢牢握在了手掌里。
江婺没留神他突然偷袭,温热的触感从他的手上传来,江婺感觉自己的脉搏好像都能被他探听地清清楚楚似的。再一对上他漆黑而认真的眼眸,她就觉得,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好像也被他一眼识破了般。
“怎、怎么了,无殃?”
她抬眼看他,就是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心虚,他为什么突然抓她呢?还连玉石一起抓住了,好像……好像刚刚自己心中所想,都被他察觉了一般。
看他不说话,她眨了眨眼,有点小心翼翼地瞅他,“无殃?”
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纤细的手腕缓缓执起,稍稍松开一些,那黑漆漆的东西就垂坠下来,微微晃动。
他垂眸看去,那块曾只见过一次,却令他印象极深的令牌型墨玉,果真仍如从前那样,好好地挂在她的手腕上,那样的色重质腻,衬得她肌肤洁白、柔和、娇嫩。
江婺见他直直盯着她的玉石看,越发心虚,忍不住缩了缩手,却惊愕地发现挣脱不开来。
她不禁又看了沉默的无殃一眼,这一刻才突然认识到,她的弟弟是一个成年男子了,力气已经十分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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