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车屁股,回到车上,纳罕的对同事说:“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男的有点眼熟?”
“哪儿眼熟?”
“……有点像西港分局支队的支队长。”
“嚯,别瞎说,那家伙杀了一个污点证人,通缉令刚下来。”
“你把那照片找出来让我看看。”
同事打开公安内部系统,调出一个小时前公安厅下发的通缉令。
交警仔仔细细的在邢朗脸上看了一圈,懵懵的抬起头对同事说:“好像……就是他。”
春景路公用摄像头的分布情况邢朗都很熟悉,吉普车一路避让着摄像头,从一个盲区钻入又一个盲区,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一间室内游泳馆后门停车场。
邢朗熄了火,停车场周边没有路灯,车就像坠入了漆黑的水中,周遭静的没有丝毫人声,只有雨和雪花不停的扑打车身的嗦嗦声响。
他转身从车辆后座拿过一件备用的外套,和身上的皮衣调换,然后打开驾驶座抽屉,拿出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
穿戴完毕,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听着车外的风雨声歇了片刻。
手机开始震动,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
屏幕的显光打在邢朗脸上,强光印出他硬线条的脸,犹如山岭起伏般深沉。
他迟疑了片刻,接通了电话。
“方便说话吗?”
陆明宇的声音传出来。
邢朗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便用力干咳了一声,道:“方便。”
陆明宇貌似躲在一个封闭狭小的空间,说话带着沉闷的回音:“高建德投案自首,交给韩队长一份录音,指认你是从芜津到莱国,津泾线人口贩卖链的牵头人。”
车里没有开暖气,已经很冷了,但是邢朗还是觉得闷,放下一半车窗,迎着室外的寒风冷雨猛吹。
“什么录音?”
“录音送到市局了,我没有机会听,市局的技术员经过分析……暂时没有找到作假的痕迹。”
说到这里,陆明宇也觉得荒诞,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道:“很明显,高层要整你。”
他口中的‘高层’所囊括的范围太广,从警察厅到市局,再到分局局长,都有可能。
邢朗的脸被雨雪打的潮湿冰冷,像一根根针似的扎在他脸上往血肉深处钻磨。
“是刘局的意思吗?”
他问。
陆明宇道:“不像,我们到市局开会,刘局根本没到场。抓捕你,是姜副局长直接下的命令。”
邢朗皱了皱眉,冻得僵硬的面部神经猛地一被拉扯,又是一阵刺痛,就像逐渐结痂的伤口被一道外力慢慢撕开。
他揉着眉心,声音飘忽在暗黑的夜里,低不可闻:“你是说,市局直接绕过了老刘?”
陆明宇顿了片刻,忽而叹了声气:“老刘也够呛,余海霆一死,上面对他起了疑心。把他从医院赶出来监禁在家里,说是让他好好养伤,其实是在查他。”
邢朗极轻的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我和老刘是一根绳上的?”
“从刚才会议桌上的牌面分析,你和刘局被分到了大小王这两张牌。”
邢朗一阵无言。
刘局落水,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他没想到他自己也会被刘局牵连,更没想到刘局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停职查办’。
他一直怀疑‘将军’就在警局高层,甚至一度怀疑到了刘青柏身上,而现在刘青柏的落难反而让他打消了对刘青柏的怀疑。
刘青柏的身份的确不干净,但他不是身份最高的‘将军’,否则他不会如此轻易的落水。真正的‘将军’就在牌桌上负责发牌的几个主要领导人之中,这个人很清楚他不是‘自己人’,并且他会想方设法的查到最后,所以才借由刘青柏的落水,想把他和刘青柏绑定在一起,一起丢入海中,任他们淹死。
邢朗眺望汹涌如滔的夜幕,似乎能看到一场海难越过津泾线,朝着芜津扑来了。
魏恒说的没错,祝九江说的也没错,这的确是一场‘大清洗’,一场‘屠杀’。被惊醒的野兽从地底被赶出,忙着掰断自己的毒牙,斩断自己的触手。
‘奥斯’公司的事变,逐步演变成一场国际事件,所有和他们有干系的人想要从这场巨变中脱身而退,都必须自断羽翼。但他们已经被埋在地底太久,久的已经入定生根,根系庞大,若想牵动根骨,砍枝削叶,哪怕只是一阵微风吹下一片树叶,也将引起芜津市的黑白两道的浩劫。
邢朗忽然想起刘青柏曾邀他家中会面,现在想起来,刘青柏邀他见面,或许并不是为了拉拢他,而是预感到浩劫来临,想和他互通消息,给他一句告诫而已。
面对这位年老事衰的老将,邢朗发现自己还是更愿意信任他。
“你想办法拿到录音,这个号码以后不要打了,等我联系你。”
说完,邢朗挂断陆明宇的电话,紧接着拨通刘局的电话。
刘局给他两个号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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