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钢管。
魏恒用力的闭了闭眼,想试图缓解头脑中翻天覆地的晕眩感。
下一刻,他被人拽起来,那个男人绕到他背后,用一根冰冷的铁链缠住他的手腕。
魏恒猛地咬了咬牙,忽然挣开那条铁链,横起右臂手肘向后撞去!
他这一肘顶到了男人的颈窝,男人向后仰倒在地上,袖口滑出一把匕首落在右手掌心。
魏恒迅速站起身,反应极快的在他滑出刀刃之前一脚踢在他手腕上,然后先他一步捡起落在地上的直刀,抵住男人的喉咙。
魏恒用膝盖压着他胸腹,一脚踩着他的右臂,手中的匕首悬在他喉结上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不答,只躺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
魏恒正要去掀他脸上的口罩,忽然察觉到腹部被什么东西顶住。
他低头一看,看到一把手枪。
“放开他!”
女孩儿也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菜刀,双手握着刀,冲着魏恒大喊。
躺在地上的男人微微歪了歪头,手中的枪又往魏恒腹部顶入了几公分。
即使他的脸藏在口罩后,魏恒也能看到他在笑。
魏恒松开手,匕首应声落地。随后,他被一拳掀翻。
当从黑暗中苏醒时,魏恒立刻感知到了手腕处的剧痛。
他坐在墙边,靠在墙上,双手被铁链绑在身后,那铁链紧到几乎镶进了他的皮肉,勒断了他的骨头。凉腻的血还在顺着他的后脑上往脖颈攀爬。
外堂正中摆了一个行李箱和几个包裹,女孩儿已经换上了冬衣,正坐在行李箱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魏恒。
“你是警察吗?还是坏人?”
女孩儿语调幽冷,口吻中没有丝毫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和稚气。
“……那你是谁?”
魏恒仰头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她问。
女孩儿垂下眼睛,手指绕着发尾,道:“我是徐新蕾。”
说罢抬头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轮到你了’。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坏人。”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徐新蕾露出一抹近乎嘲讽的冷笑。
此时,用直刀的男人把浑身赤裸生满烂疮的男人从西边房间提出来,扔在外堂,然后递给徐新蕾一个眼神。
徐新蕾一副司空见惯状,微微背过身,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随后,魏恒亲眼看到那个男人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割断了备受折磨那人的喉咙。
当一个人的喉咙被割断时,血不是慢悠悠的流淌,而是急匆匆的喷溅。
那人站起身退后几步,避开了血的喷溅范围,然后掏出一把纸巾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
而魏恒看着倒在地上,四肢不停抽搐的男人。那男人也在看着他,眼睛里依旧干枯一片,此时他已经死了,竞和几分钟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魏恒闭了闭眼,压下去喉间的一股腥甜,道:“徐畅。”
男人转头看着他,懒懒的眯着眼睛,似乎对他识破自己的身份丝毫不意外。
魏恒缓了一口气,才抬眸看着他,说:“我们一直找你,如果你做完了你想做的事,就跟我回警局。”
徐畅走近他,蹲下身,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低低笑了笑,举起还残留着血迹的匕首横在魏恒脖子上,道:“你不是警察。”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警察?”
“因为我刚才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东西。”
魏恒无言,在心里承认,刚才他遇袭时,的确对这个男人起了杀心:“……我是西港区分院局刑侦支队的犯罪顾问,是邢朗的搭档,你认识邢朗吗?”
徐畅挑了挑眉,算是给他一个回答。
魏恒不得不向后靠近墙壁,以躲避已经陷入他皮肉里的刀刃:“停手吧,窦兴友是最后一个人。”
徐畅摇头:“不,还有两个人。”
“徐红山和死人无异,祝九江在我们的保护中,你杀不了他。”
徐畅以冷笑表达对这句话的不认可,又道:“不是徐红山。”
不是徐红山?
魏恒不动声色的想,难道还有第六个人?
徐畅看着他脖子上渗出的一道血迹,似乎是在杀与不杀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收起匕首,对魏恒说:“回去告诉邢朗,不用找我。等时机到了,我会亲自去找他。”
然后,他提着行李箱,和背着双肩包的徐新蕾离开了这座房子,只留下一具死相骇人的尸体。
他们没有关门,室外的风夹着雪往室内猛灌,转眼在门口铺了一层雪花。
魏恒靠在墙上歇了一会儿,才忍住不时袭来的恶心头晕感,站起身走出房子,往紧锁的大门走去。
他一下下的踹着铁门,足足踹了有将近半个小时,才把附近的人惊动。
两个男人合力把铁门撬开,一人跑进屋里看端详,一人解开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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