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从他手里拿过去,看了看衣服的两只袖子,和下摆处,忽然凑近了道:“你看,这是不是血?”
魏恒仔细一看,点头:“是,虽然颜色很淡,但是还可以看的出来。”
邢朗把衣服扔到绿帆布上,皱眉道:“既然你说凶手杀这些人是在行刑,那这个行刑的人或许就是这件衣服的主人。看衣服上的血迹,只有袖口和下摆位置沾了血迹,而且是点状喷溅形,只有站在死者对面,衣服上才有可能沾有血迹。”
邢朗分析的不错,但是魏恒还有一个疑问:“那这个行刑的人,为什么把衣服把尸体一起埋葬?”
秦放忍不住插嘴:“或许是因为衣服脏了?那人不想要了?”
邢朗瞪他,魏恒摇头。
魏恒若有所思道:“不会,凶手应该很清楚这些尸体迟早会被人发现。从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就可以看出,凶手很警惕。这么警惕的人,怎么会留下自己的衣物,等着被警察发现。”
邢朗忽然怔住,利刃出鞘般,眼中划过一道冷芒,“你刚才说什么?”
魏恒被他盯着,心里忽然有些没底:“凶手应该知道这些尸体……”魏恒忽然停住,眼神骤然发亮,看着邢朗说:“等着,被警察发现?”
邢朗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下,然后又拿起那件牛仔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翻找。终于,他在衣服袖口位置的夹层里找到了用黑线缝的三个英文字母——ZXH。
“ZXH?”
魏恒问:“什么意思?”
邢朗不语,盯着这三个字母看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不知发给了谁。
很快,邢朗的手机响了。惊鸿一瞥似的,魏恒眼角余光扫过他的手机屏幕,看到来电显示——楚行云。
邢朗走到一旁接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面色凝重。
魏恒又拿起那件牛仔衣,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邢朗,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里衬。
那边撕拉一声裂响,引起了邢朗的注意,邢朗转头看了魏恒一眼,然后对手机那头的人说:“就这样,咱们随时保持联系,有线索我会马上通知你。”
邢朗挂掉电话,回来一看,魏恒已经把本就脆弱的牛仔衣撕成了几块破布,秦放蹲在魏恒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
“……我的大学士,你在干什么?”
邢朗一脸忧愁的问。
魏恒不言语,一手拎着一块破布不断的抖动,忽然,从衣服里掉出来一个指关节大小的硬纸壳子。
那是从烟盒上撕下来的一角,上有黑色字迹,但是因为潮湿腐烂,字迹很难辨认。
魏恒把纸片拿起来,看着邢朗多此一举的问:“我能看吗?”
既然他能问出这句话,邢朗就知道他已经全部察觉了。
邢朗瞅他一眼,把纸片从他手里拿走,道:“严格来说,不可以。”
但是已经晚了,魏恒已经把纸片上一行模糊的字迹印在了脑子里。当邢朗把纸片拿走的时候,魏恒嘴角一撇,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邢朗看着他这似笑不笑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瞒他瞒的特别多余。魏恒根本不可能被瞒得住,他有一副堪比CPU处理器的头脑,比任何木马病毒都具有穿透力。
回去的路上,魏恒被邢朗叫到他的吉普车上。
前十分钟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都各有所思。直到邢朗打开车载音响,一首披头士乐队的老歌响起,才驱散了车厢里的沉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恒率先开口。
邢朗一手把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摸出烟盒点着一根烟,然后又放下车窗,把烟头伸向窗外掸了掸烟灰,才说:“半个小时前,刚到警局门口就接到大陆的电话。”说着瞅了魏恒一眼,笑道:“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魏恒低低的哼了一声,看向窗外,道:“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邢朗油滑的很,当着他的面又把刚才那番话说了一遍:“他是什么人?一个糟老头子,蹦跶不了几天了,咱犯不着跟他置气。”
魏恒转过头,白了他一眼。
邢朗装作没看到他朝自己斜过来的冷眼,不声不响的抽了几口烟,然后把口袋里的一个证物袋扔给他。
魏恒没打开就知道是被邢朗藏起来的那张纸片:“你不是说,我不能看吗?”
邢朗讪笑:“就你那脑子,跟照相机似的,扫一眼就记死了,我倒想瞒的住你。”
魏恒笑了笑,把那张纸片拿出来搁在掌心里细细的端详:“大风3……”念不下去了,因为最后两个数字完全被纸张沤烂,实在无法分辨笔划。
魏恒着看邢朗问:“这是什么意思?”
邢朗皱着眉头沉思良久,道:“芜津有个国企,叫大风服装厂。七年前体制改革,国企转私有,几百名工人全部下岗,一些持股的老员工分到了一套房。如果上面的‘大风’是一个地址的话,可能大风服装厂的旧家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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