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穆时辰低笑了一声,将最后那一点距离彻底压缩到零。
他右手扣住了青年的后脑,将人的位置固定住,然后探过身体,温柔,又坚定地,将嘴唇覆上了青年微张的、湿润的唇。
唇舌与唇舌的纠缠,伴随着暧昧湿润的水声。穆时辰的动作很温柔,一点一点的试探,舔舐,确认没有任何抵抗和排斥,甚至那张柔软的嘴巴还张开一些,舌尖灵巧地探出、挑逗般地邀请,他才乘胜追击,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动作中慢慢渗入一丝强势和侵占的意味。
两个人都是修者,不存在喘不上气的问题,这使得这个吻格外绵长。良久唇分,洛白越借着这个姿势,偏头趴在对方肩上,享受着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穆时辰伸手揽住青年的后背,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所以,这个‘误会’就坐实了?嗯?男朋友?”
“我答应了吗就擅自称呼男朋友?”洛白越故意道,对着男人的耳根吹了口气。
“亲都亲了,难道你不打算负责?”穆时辰十分“惊讶”,甚至还语带委屈。
“这个啊。”洛白越从他怀里抽身出来,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人打量了一番,非常地“勉为其难”,“好吧,长相身材都不错,亲起来也有点舒服,那我就收了你吧。”
“只是有点舒服?”
“……你的重点在哪里?”
“在……你可以再试试,我觉得我亲起来,应该值一个五星好评。”
“……唔……”
却说宋长奇分身回归本体后不久,玄清派属于宗主的屋子里便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噪音,仿佛是一连串东西摔得粉碎。
门外不远处练剑的傅易瞳一惊,慌忙跑到堂屋门口,叩门:“师父,您还好吗?”
“没你的事。”里头传来压抑怒气的回答。
傅易瞳愣了愣,脸上掠过一丝黯然。师父待她是越来越不亲近了。自己少年时,被手把手领着练剑、教习绘制符箓的记忆,有时回想起来,甚至觉得是一场幻觉和梦境。
她转身正要离开,忽然看到半空中一道流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破空而来,眨眼间冲进身后堂屋。
“师父!”她顿时提起了心,“有东西冲进去了,您没伤到吧?”
里面,那道流光飞来,不偏不倚停在正暴怒地将一桌杯盏果盘随手拂到地上、摔个粉碎的宋长奇跟前,自动化成一封信笺,上面有隶书写着:“三日后赴贵派一叙。”
落款处是“岳麓”。
方才羞辱的记忆浮上心头,恰逢外面二徒弟焦急地声音正问着:“您没伤到吧?”
伤到?!连自己徒弟竟也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会被那岳麓一道传讯的灵气伤到!
宋长奇迁怒中大吼一声:“滚!”随手一掌拍在眼前红木桌上,将那上好的桌子一把击成一地碎木。
屋里的巨响毫无掩饰,傅易瞳在外面听得分明。
是桌子的碎裂声,还有师父让自己“滚”的吼声。
女子的脸色一寸寸灰了。她转过身,迟缓得不像是一个修习之人。
堂屋里,宋长奇面色兀自狰狞,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他狠狠盯着屋中一地狼藉,脑内思绪万千,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铁青的脸色竟渐渐平静下来,甚至,一抹喜意挂上了眼角。
“易瞳,过来。”
傅易瞳坐在符箓堂里,眼前朱砂符纸摆着,要是往常,不过几息调试,她就能沉下心来进入画符的状态,符箓堂堂主还称赞她“心境过人,于符箓一道有殊才”,然而今日,她却迟迟沉淀不下来,脑子里浑浑噩噩。
就在这种混乱中,她听见了师父的传讯,叫她去师父的居所。
——而就在几分钟前,她才在那里被师父叫“滚”。
女子嘴唇微微颤抖,纤白但并不柔软——因为长久握剑与握笔而形成厚厚的茧——的手指,狠狠掐住了掌心。
她沉默了片刻,直到那召唤声再次响起,才缓缓起身,去了师父的住处。
“易瞳,你对我这‘玄清居’里的阵法有多少研究?可熟悉天罡八卦阴阳阵?”
傅易瞳一过去,宋长奇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他这二徒弟资质不佳,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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