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这态度就是不想坐他车回去,钱宇也不勉强:“行。”
易胭走到半路,后头坐车上的钱宇忽然问:“你对刚才那人,有需求吗?”
易胭脚步没停,也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沉默。
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钱宇。
“做过吗?”身后钱宇忽然道。
话音一落,易胭脚步顿住,停在原地。
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易胭重新迈开脚步,分不清情绪:“做过。”
说完径直离开。
/
易胭不喜在外面一个人吃饭,打车回家,到家后点了外卖。
外卖点完一会儿纪糖电话便进来。
易胭接了电话:“干嘛?”
纪糖:“操,我们这么多天没见面了,你这啥态度呢。”
“行吧,”易胭说,“为了表达我的想念之情,请你来我家吃外卖。”
纪糖:“滚吧。”
易胭笑了声。
“我最近忙死了,”纪糖跟易胭埋怨,“我爸看我整天没事干,把我塞他其中一个公司里做基层员工,还不让我说是他儿子。”
易胭难得一次像姐姐:“纪糖,你爸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的确有资本玩,可是你爸留给你的东西也总有花完的一天。”
纪糖其实也不是懒,就是身为富二代没有平常人为了谋生应有的烦恼,以致于比别人少了事业心,从小纪家对他也不严格。
听易胭教诲,纪糖也没顶嘴,知道自己理亏,嗯了声:“所以我乖乖听话去他公司了,一天迟到旷工都没有。”
易胭笑:“跟我吐槽是可以的,就是别罢工。”
“我才不会,”纪糖说,“我爸说以后家里这担子都得扔给我,不过我爸每个星期给我放假一天,其实也就是跟他底下员工一样,一星期一休。我妈快心疼死了,我爸无动于衷。”
说着说着纪糖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我就没时间想其他的了。”
易胭知道纪糖想什么,问:“多久没跟她联系了?”
纪糖:“半个月了,已经半个月没找过学姐了。也对,从来都是我主动联系她,她才不会联系我。”
纪糖虽从小成长环境优渥,但却很少拈花惹草,从小到大也只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一追便是几年。
“算了,不管了,”纪糖说,“我俩怎么就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真吊死了怎么办?”
易胭靠玄关墙上,脸被玄关壁灯蕴上一层柔绒光圈。
沉默一会儿后,易胭开口,话出不知几分真假:“那就换一棵吧。”就不会吊死了。
纪糖也沉默,其实他们都清楚,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换的话,他们两个也就不会耗这么久了。
想想话题仍是过分难熬,纪糖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我爸公司有一女生追我,挺可爱一小姑娘,单纯冲着我脸来的,都不知道我是他老总儿子。”
“我俩座位离得近,这小姑娘天天请我喝星巴克。我爸基层员工就那点工资,我都怕给人吃穷了。”
易胭:“那你还喝。”
“没啊,我拒绝了,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送。”
说完纪糖叹了气:“说白我们就是贱,喜欢我们的我们不要,一个劲儿追不要我们的,真他妈傻逼。”
纪糖说话直接又中二,但却有理。
易胭听他的话沉默。
门铃响起,易胭背微使力从墙上起身:“我去开门。”
“外卖来了啊。”
“估计是。”易胭说着到门边打开门。
外头一位穿着制服的外卖员,易胭还在跟纪糖讲电话,没看来人,接过递过来的外卖。
视线往下,易胭看到外卖员腰间别着的黑色小包。
黑色小包拉链没拉紧,里头物品露出一角,盐酸曲马多的盒子。
易胭忽然警惕,但脸色未变,如往常一般。
她看向外卖员的脸,这才发现外卖员微低头,一顶鸭舌帽遮眼,脸上也戴了口罩。
易胭神色无变化,如常与纪糖对话:“我外卖到了,你过来吃吗?”
果不其然,易胭这话一落,本来稍有停顿的外卖员便转身走了。
纪糖那边则是一脸懵逼:“你他妈这真诚邀请我吃外卖的语气怎么回事,滚蛋。”
外卖员已进电梯,易胭关了门,进屋:“你想吃我还不给你吃,谢谢。”
易胭把外卖盒放桌上,对电话那头纪糖道:“先这样,有空再联系。”
说完挂了电话。
易胭低头看向那袋外卖,方才她是故意让外卖员听见她和纪糖在打电话的,其实一开始她还不确定盐酸曲马多与这外卖员有关系,事实上有的病人因为吃曲马多过频繁成瘾,医生见形势不会再给人开药,这时候有些病人便会通过不正当渠道购买盐酸曲马多,通过外卖送便是其中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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