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的人,易胭没法忽视。
甚至能感觉若有似无的鼻息落在自己额上。
但易胭没抬头,诊室也没人进来,更添几分不自在。
塑胶手套里手微微冒出一层薄汗,总算熬到处理伤口完毕,易胭噌地直起身子,却在抬眸一刻不小心触及苏岸目光。
她心里一咯噔,不知是偶然撞到目光,还是苏岸一直在看她。
不过一秒,易胭便将后边那个想法否认。
苏岸怎么可能看她,他有时甚至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易胭收好器具,秉着医生职责,终于开口:“伤口不能碰水。”
身后的人没回答,易胭也没管,反正苏岸也不是第一次不理她。
易胭继续做自己的事。
苏岸已从病床上起来,沉默站在一旁。
收拾好东西易胭到洗手台边洗手,打上洗手液搓了好一阵手,才关上水龙头。
转身之际,眼前一片阴影忽然笼罩下来。
易胭从小警惕,眼不眨一个,抬手一个动作便过去。
然而半途便被眼前人更快一分擒住。
看清面前人是苏岸,易胭心一怔,没再动作。
手腕被苏岸抓手里,易胭有点不自在,即使口罩遮住下半边脸也没能给她安全感。
视线只与苏岸对上一秒,易胭便躲开。
苏岸却一瞬不移看着她,眼睫垂着,目光沉默落她脸上。
两人都沉默,不知多久,易胭感觉手腕一松,苏岸松开了她的手。
易胭松口气,然而一口气未喘到底,眼前一黑。
苏岸俯身,两手撑在了她身后洗手台边缘,将她圈在了中间。
易胭心脏静止,这次没有躲开,不可置信看向咫尺之外的苏岸。
两人对视,易胭甚至能看见自己在苏岸眼中倒影。
他的眼睛茶色偏淡,色调不明媚,但却很干净,透着孤独慵懒的沉静感。
被这样的眼睛久久看着,易胭有一丝无所适从,虽然知道自己不争气,但还是心跳加快。
苏岸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看过她了。
她不明白苏岸怎么了,今天的苏岸,不管哪里都透着丝奇怪。
没等她想出所以然,身前苏岸抬手,摘了她一边口罩。
易胭一怔,完全来不及防备,脸上口罩已被摘下一边,整张脸现在苏岸面前。
易胭深知苏岸能看出她脸色破绽,压制不住心跳,板住脸色,她没避开,毫不示弱看向苏岸。
苏岸视线自始至终没从她脸上移开过,目光从容审视她脸色一遭。
脸色没之前苍白,发烧应该好了。
易胭却不知他在看什么。
下一瞬苏岸便又把口罩给她戴了回去。
细边勾上细软耳廓,易胭能感觉到苏岸指腹不小心擦到她的耳廓,她浑身一绷。
动作稍显亲密,易他忽然想起电梯里见到的那个女人,想起在医院时那女生娇嗔的撒娇。
她心脏一缩,莫名烦躁。
只是一个不经意瞬间,所有近几日的耿耿于怀便顷刻爆发。
易胭忽然伸手,猛地推开眼前的苏岸。
即使被推开,苏岸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也毫无一丝情绪,只是看着易胭。
他们两个总是不需言语就能剑弩拔张。
易胭心脏一阵酸涩。
她冷冷道:“别管我。”
既然有女朋友,就别来管我,也别来招惹我。
苏岸只安静看着她,这沉默样子更是让易胭难受。
这时诊室正好有病人进来,看易胭身穿白大褂,喊了声医生。
易胭没再看苏岸,离开他眼前。
病人手臂有外伤,帮病人缝合完伤口过程中易胭没有分心,苏岸什么时候离开她也不知道。
/
崔童坐苏岸车回市局,一路感觉到低气压。
虽然苏岸平时也不爱说话,性子冷冷清清,但今天离开医院后崔童更感受到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苏岸周身气场比平时冷了百倍。
直到车到市局,崔童下车才松了一口气。
上楼在走廊遇到许骋,崔童立马跟他哭嚎:“好他妈可怕。”
许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有屁快放。”
“操,”崔童真的很幽怨,“你他妈为什么总喜欢打我!每次一说话就抽我脑袋,我脑子都快被你抽坏了!”
许骋懒笑了声,问:“这趟去医院遇到什么事儿了?”
他这一问崔童才想起继续说:“就去医院换药刚好遇到的外科医生就是苏队前女友,换好药后我让她给我开了个除疤药后立马溜了,没打扰她和苏队,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
崔童:“就是不知道苏队在诊室发生了什么才他妈可怕好吗,出来后虽然脸上还是平常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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