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吊儿郎当的:“行啊。”
崔童一下子精神了,坐直:“真的吗?!”
许骋拿烟的手指了他一下,笑:“出息。”
陈宙说:“不过这个洛真的很奇怪,跟他那死爹完全不同风格。”
毒枭洛的父亲代号鹰钩,掌控西南贩毒圈,缉毒警一大对手,前几年突发急病身亡,手里所有管理权都到儿子手上,也就是洛。
那段时间也让公安局上下不安,谁都不清楚,这个新上位的会是什么风格,只怕手段更狠。
然而这一年来却是出乎警方意料,洛不比鹰钩手段狠,甚至有点不机灵,这一年来相继被端了几个据点。
鹰钩势力被逐渐削弱,不再独大一家。
这几天又被拔掉一条贩毒链。
崔童觉得陈宙说得有道理:“估计找个小学生管理都比他儿子好。”
许骋皱眉。
从办案以来,他便觉得毒枭洛这件案子有点蹊跷,总之就是太容易了,容易到让人感觉不对劲,但具体却说不出哪里出问题。
许骋侧头问旁边的苏岸:“苏队。”
许骋犹豫一会儿,才道:“自从追查毒枭洛这个团伙,他手下一条条贩毒链败落,但为什么他父亲鹰钩在世的时候,这些贩毒的都没被警方发现。”
贩毒圈子人心隔肚皮,合作都是建立在利益上。出卖、背弃,这都不过眨眼之间的事。作为毒枭之子,也不会没心眼到哪里去,更何况毒枭鹰钩从来没有疼爱儿子一说。而如若现在的毒枭洛与父亲关系不好,也不至于蠢到把底下掌握的贩毒链都无意中暴露给警察,人本性复杂,贪婪就是其中一个。
苏岸手搭在扶手上,眼神淡淡,示意他继续说。
“毒枭洛,是不是在”后面的话许骋没说,这都是猜测。
苏岸已听懂他的意思,点头:“嗯,转移视线。”
许骋眉心一皱。
苏岸很平静,熬了整夜,英鸷眉骨上笼了一层疲惫,冷削的轮廓柔和不少。
“凡事都有可能。但再遮天蔽日,也总会被连根拔起。”
声音清冷却让人心安。让听的人恍惚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说完这句,苏岸站起,修长指节在办公桌上缓散点了两下:“回去休息两天,随时待命。”
一群年轻人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假正经:“是!”
/
这个月5号转眼便到。
今天星期五崔依依需要上课,但因为要到戒毒所见崔父,崔依依早上上了两节课请了后面三节课的假。
第二节课下课,她从教室里出来,朝校门走去。
易胭车停在外面,崔依依一眼认出她的车,走过去拉开副驾门上车。
易胭昨晚上的晚班,回家就睡了三个小时又出来了。
崔依依看易胭黑眼圈,她皮肤白,眼底的青灰更是明显:“易胭姐,你昨晚上的夜班吗?”
易胭发动车子:“嗯。”
崔依依有点愧疚,低头拽书包带:“对不起,总是麻烦你。”
易胭打了个哈欠,实在有点困:“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待会回来就请我喝杯咖啡吧。”
崔依依笑了,却是看向窗外,嘴边笑有点惨淡,喃喃道:“你帮我和奶奶那么多忙,一杯咖啡怎么够呢……”
她声音很小,自然不会被易胭听到。
一路崔依依有一搭没一搭跟易胭说话,戒毒所在郊区山边一处山脚下,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戒毒所。
春节过后天气没有回暖,今天也没太阳,天灰蒙蒙的,白云滚着灰雾。
戒毒所铁门大开,灰色建筑如落魄老人,院子里已经有几户家属等候。
易胭和崔依依穿过人群,走进民警办公室,一进门有两个民警坐在沙发上喝茶,对面一位民警坐在办公桌后,易胭和崔依依径直朝办公桌走过去。
民警一身浅蓝色制服,低头翻阅资料,人过来他没抬头:“姓名?”
崔依依已经来了很多次,知道他问的是吸毒者名字:“崔环杰。”
“出示你们的身份证,探视家属需要登记。”
崔依依拿出身份证,低头拿笔在登记簿上签名。
这边易胭放了几百现金在桌上。
民警拨过来数了数,在崔环杰一行记下一个数字。这些钱是家人给监.禁者交的每月伙食费,交的钱越多,加的伙食越多,有些小零钱也可以给他们到里头超市里买点东西。
起初崔依依并不愿意每月给崔父交钱,但经不住崔父百般电话威胁,最后还是妥协。
易胭又放了几百在桌上,还有自己的身份证:“易檬。”
面前两个姑娘一来就是看两个,这得是什么家庭,但民警见惯世面,倒是见惯不惯,漠然接过钱。
易胭在登记簿上签完名,指尖按着本子推了过去。
民警:“到隔壁房间等,会有人带他们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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