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声嘀咕,“你怎么惹了这帮人”
“她们惹不得吗”陈太忠微微一皱眉头。
“那有什么惹得惹不得的”齐晋生微微一笑,喷着酒气发话,“不过东边这帮小子,总是有事没事跟咱西边别一别苗头。”
“此话怎讲”陈区长再次听到了东边和西边的说法,就禁不住要问一句。
“参谋部在东边嘛,”齐晋生很郁闷地解释,“政治部在西边,东院西院嘛。”
其实这东西之争,就是小孩子们的事情,家长们都知道随时可能换位子,但是孩子们在意,对外的时候,都是部队的,但是内部计较,这就是死敌。
这个矛盾在建国起就有,文革的时候最厉害……这就不多说了,总之是圈子无所不在,而齐老二算西边圈子的,许纯良和周瑾,可都是东边的。
正是因如此,许纯良的街坊认不出陈太忠,又知道他在街坊这个圈子里,就猜他是西边的,这真的太正常了。
他俩在这里嘀嘀咕咕,周瑾那帮人也在一边嘀咕,警察们就当不见了你们自己先争出个一二三来,我们才好处理。
3956躺枪也传染下
就这期间,陈太忠也搞明白周瑾的来路了,开国中将的孙女,她的叔叔目前也中将了,但是……那只是叔叔,而且她兄妹五个,她排老四,相貌平平,在家里不享受特殊优待。
但是尼玛……她的老公是谁呢陈区长最想搞清楚的是这个问题。
“大家进屋说吧,”派出所的人出来劝了,“站在院子里,都不是很方便。”
进屋之后,依旧是各有各的天地,陈太忠和齐晋生进了一个房间,屋里很简陋,只有沙发饮水机之类的,小小的办公桌上,还有一部电话其实这就是了不得的优待了,一般人进派出所,哪里有这样的待遇哪怕是在北京。
两人又说了几句,齐晋生有点理解陈太忠的愤怒了,“这是周瑾欺人太甚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呢砸车是小事……关键是面子。”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响动,一个声音在那里喊着,“哪个朋友,给我姐找难看呢站出来让我看一看。”
“尼玛,就知道找帮手,”齐老二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大爷的。周志俊的儿子。就很大吗”
“看你这脸色,他确实有点不含糊,”陈太忠看着他就笑。“不过没啥,今天咱哥俩,就踩扁他。”开国中将吴近之的儿子他都不怕,还用怕个后来的中将的儿子吗
说话间,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小白脸走了进来,年约二十一二岁,他四下扫视一眼这是气质,然后盯住了陈太忠,“是你打我姐的”
“别给自己惹祸,真的。”陈太忠淡淡地看着他,“说句实话……你姐欠揍。”
“嘿,有意思啊,”小白脸并没有怎么生气,而是坐在了门口的沙发处,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她怎么就欠揍了你跟我解释一下……你说得有理。我掉头就走。”
这话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这个表情,实在让陈太忠有点看不过眼,他微微一笑,“我能跟你解释。但是我想先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要我跟你解释”
小白脸听到这话,脸上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终化作冷冷的一哼,“别的不说,你打了我姐,我就告诉你……周家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跟我比不讲理吗陈太忠真的有点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戾之气,他微微一笑,“周家人不好欺负,我陈家人就是活该被欺负”
“陈家”出乎他意料的是,小白脸听到这个话,居然很认真地沉吟了半分钟,才哼一声,“哪个陈家”
这是要比后台陈区长略略愣了一下,才不以然地笑一笑,“我姓陈,你姐姐砸的是我陈家媳妇的车。”
小白脸的表情,越发地怪异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目光却是很茫然,好半天才微微一笑,“姓陈就可以叫陈家要我说……”
他略略迟疑一下,似乎是正在筹措措辞,身后却是快步走过来一个人,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又冲坐在陈太忠身边的齐晋生努一努嘴。
“你是……天南的”小白脸终于面色一沉,很认真地发问。
“是和不是,关你什么事儿”陈太忠不屑地冷笑一声。
“你要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小白脸不耐烦地一摆手,“你要不是……你就惨了。”
“吓死我了,你就当我不是,我倒要看看我怎么惨,”陈太忠释放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何必呢”小白脸很无所谓地撇一下嘴,“我姐先砸了你媳妇的车,这是她理亏,但是她从小到大也没这么被人欺负过,你就说吧……你是不是黄家的人”
陈太忠真是很见不惯这货的架子,但是人家说话做事越来越有法,尤其这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儿,心说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我要不是黄家的人,今天就要给你白欺负了”
“你搞清楚谁在欺负谁”小白脸终究是年纪还小,眼睛一瞪,“你欺负了我姐”
“嗯,我就欺负她了,你不服气”陈区长索性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心里还真是不屑,合着道理都在你嘴里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小白脸无奈地翻一翻白眼,他已经知道了,四姐砸的是荆以远孙女的车,荆以远不算什么,但是他的孙女居然很得黄老喜爱这就让他不敢随便下手了。
尤其是有人怀疑,说这个姓陈的,可能是黄家力捧的官场新秀,他要确认一下才做决定如果不是的话,他是真敢下手,反正他又没去动荆以远的孙女,这就隔了一层。
但是对方死活不承认,不好好说话,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其实只冲这货嚣张跋扈的样子,身边又坐着一个老混混,他基已经可以确定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没有得到确认之前,就这么离开还真是不甘心,周某人不是吓大的,今天这个亏吃得太大了。只要可能,就一定要找回来反正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就在这时候,他的跟班又走过来,低声告诉他,说吴卫东在追求荆紫菱的时候,也栽在这货手里了,据说吴卫东还动枪了,被人打得很惨。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这就一定是那么回事了。他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要转身离开,不成想那位发话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个交待都没有”
“你要我给你什么交待”小伙子冷冷地问一句。“我把你怎么着了”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阴京华走了进来,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我说太忠,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
“怎么惊动老哥你了”陈太忠笑着站起身。
“还不是小紫菱不放心你直接给二叔打电话了,”阴京华无可奈何地撇一撇嘴,“二叔锻炼身体呢,我就来了。”
“真是的……”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心说如果有需要,我不会打电话啊不过不管怎么说,小紫菱是关心他,这个是不能否认,下一刻,他哼一声,“我让你走了”
小白脸闻言停下脚步回头。无可奈何地发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首先,咱们先搞清楚,你姐什么要砸车”陈太忠竖起一根手指头。
“她说你媳妇……”小白脸话说到一半,不好再说下去。扭头看一眼自己的跟班,“现在你找别人去问清楚。别问我姐。”
跟班走了,阴京华看一眼小家伙,又扭头看一眼陈太忠,“这是谁呀”
“应该是周志俊的儿子,”陈太忠看那厮一眼,“对吧”
“嗯,”小白脸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心说你真是知道我的来路,还敢这么搞,这次我是撞铁板上了,他看一眼阴京华,“这位大叔怎么称呼”
“我就是给黄汉祥黄总拎包的,”阴京华也不交待自己的身份,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不是他怕事,阴总在四季春干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领导没见过关键他不是代表自己来的。
“啧,看这事儿闹的,”小家伙悻悻地咂巴一下嘴,也不再说话。
不多时,他的跟班过来汇报,原来事情还是出在中午那顿饭上。
跟陈太忠一桌的那个高大眼镜男,就是周瑾的老公刘明锐,此人仪表堂堂风流成性,从小就喜欢拈花惹草,后来被周瑾看上眼了,一通猛追终于得手。
周瑾的相貌平凡到有些丑陋,不过刘明锐地位比她低多了,他是看上了对方的家世,结婚之后前两年,他还是规规矩矩的,但是后来就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而周瑾又是个醋劲儿奇大的,没事都能让她弄点事儿出来,折腾了几回之后,最后叫着自己的兄弟姐妹,结结实实地打了刘明锐一顿。
刘明锐就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婚,他自己有点家底儿,仗着周家开了个小公司,也算不虞吃喝了,实在不行好合好散吧。
可周瑾还真舍不得离婚,于是她的兄弟姐妹就威胁刘明锐,说你要是敢离婚,周家在北京赶绝你姓刘的。
接下来这日子还要过,刘总收敛了一点,偶尔姘居上个女人,周瑾知道消息,就直接打上门去,这次她也不打老公了,打女人让别的女人看看,跟上你是什么后果,一次不行两次,总要打到你刘某人在朋友面前威风扫地,打到别的女人不敢跟你胡来。
今天酒桌上,见到美艳绝伦的荆紫菱,刘明锐又犯马蚤了,周家跟许家不太对付,周瑾没去,但是她的眼线到处都是,闻听之后,想也不想就来堵荆紫菱。
她也知道,这千百度的老板不是一般人,但她就是来了,反正她带的几个姐妹们,出身比不上她也差不太多,都是有点办法的。
其实她的姐妹们也说了,她的意思还是以恐吓主,砸了奔驰车就算了,没想着一定要把荆紫菱打一顿这番做派,是做给刘明锐看的。
结果谁也想不到,荆紫菱的男朋友这么能打要知道,那几个壮小伙子都是带着防意外的,冲出来之后,也被打得躺倒一片。
到了这个地步,周瑾也没办法收手了,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堂弟周,让他过来帮忙,不过她对自家夫君的痴缠,也是很令兄弟们不满天底下除了刘明锐就没男人了所以她不说刘明锐跟荆紫菱其实没啥,就说我去捉j,被那个女人叫的男人给打了。
周一听自然是要来,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有点不对味儿,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也就只能不讲理了,不成想是对方更不讲理。
了解完这番因果,小白脸的脸,是越发地白了,他扭头就向外走去,“艹,以后她的事儿,我没办法管了。”
陈太忠听得也是哭笑不得,合着这“躺着中枪”也会传染根同小紫菱无关的事情,硬生生地被人砸了车。
感慨归感慨,这个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陈区长冷哼一声,“你给我站住,话没说完呢,你姐平白无故砸人车,就有道理了”
换个没背景的,别说奔驰,就算是劳斯莱斯也照砸不误,周心里很清楚这个逻辑,不过既然撞上大板了,说这个也没意思,“赔你车钱,行吧”
“要是你砸了普通人的车呢”陈太忠沉着脸看着对方,他还真是哪壶不开专拎哪壶。
咱们就都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你瞎操的哪门子心,周很想这么说这么一句,不过对方的话,大抵是站在大义上的,于是只能悻悻地回答,“我四姐让你把牙都踹掉好几颗,我也没说让你赔吧”
“嘿,当我差这点儿啊我打得起人就赔得起,”陈太忠回头看一眼齐晋生,“老齐你先拿五十个给他,回头我还你。”
“要说还,我真就不出了,”齐总瞪他一眼,拿起手机就拨电话。
就算心里不忿,周也不得不承认,这姓陈的做事虽然嚣张,但也算讲究,听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拒绝,免得对方以自己没胆子收这五十万,“那你说吧,我还应该做点什么”
这个……陈太忠也有点难,他真是有点不耻周瑾那殃及池鱼的泼蛮作风,但是想来想去,这小白脸说得也没错,自己终究不是普通人还该做点什么呢有了
“把你那个姐夫给我叫过来,马上,”陈区长想明白了,你们不是可以跟普通人不讲理吗那就能跟你姐夫不讲理。
周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就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了,对方这是有意要仗势欺人,换个别人,他还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答应这个要求,要是那个混球姐夫,我管他去死
“没问题,你且等着,最多一个小时,他要是不来,我绑也把他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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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的话还真不是吹的,五十分钟后,刘明锐就出现在了派出所,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已经知道,出现了什么事。13800100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一进门,他就摸出一张卡,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陈太忠,“来得匆忙,卡上有一百八十多万,权当是给荆紫菱荆总谢罪了……”
陈太忠面无表情地一抬手,抓住对方的双手,用力一拉,脚下一绊,直接将此人拽到在地,抬腿就是两脚,只听得啪啪两声轻响,却是他踩断了对方两条腿骨。
刘总登时就疼得满地打滚,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陈区长却是不理他这一套,冲周点点头之后,对那张卡看也不看,抬脚向门外走去,“这次给你面子,小小惩罚一下。”
看着他们离开,小白脸默默地摇摇头,他能说什么呢倒是他身边的跟班轻声嘀咕一句,“太牛逼了,在派出所里,就把人腿踩断了。”
周看他一眼,低声地嘀咕一句,“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还是太忠你牛啊,”走出门来,齐晋生兴奋地拍一拍陈区长的肩头,“什么钱不钱的,直接抽丫挺的,有钱就大是爷们儿的,就要讲个快意恩仇。”
“周志俊的儿子,做事倒是靠谱,”陈太忠点点头,然后眉头微微一皱,“他才多大”
“要不说这社会越来越发展了呢”齐总闻言,也是感触颇深地叹口气,“我们那会儿,一句话不对就开练了,现在的毛孩子,一个个鬼精鬼精的。唉……可惜是没多少血性了。”
“小小年纪。手段就这么老练,”陈太忠深以然地点点头,“一点年轻人的锐气都没有。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社会是在发展的,”阴京华沉着一张脸,淡淡地接一句话。事实上,他在外人面前,一向就很少说话,给人的感觉非常阴森话多了事多,还是绷起脸来,生人勿近的好。
“也是,”齐晋生听得就笑,他虽然狂妄自大,却也不敢对阴总失敬。只能笑着点点头,“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小屁孩。还真是不得了。”
越是完善的体系。越扼杀想象力不知道怎的,陈太忠脑中猛地冒出这么一句来。
这是荆以远荆老的论点。陈某人当时还很不服气地辩论了一番,现在看来,真是有几分道理,干部家庭出来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这当是父母耳面命之功。
家庭的影响这很正常,可怕的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容易接受、热衷于接受官场思维和官场习气,一个个暮气沉沉老气横秋,同时又是肆无忌惮地欺上瞒下恃强凌弱,在陈太忠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鼓励的现象。
就是齐晋生说的那句话,少年人没点火气和血性,那还叫男人吗
齐总来琢磨着,自己这救场也算及时,正想建议说大家泡个脚去,不成想阴京华发话了,“太忠去看看小紫菱吧,别让她一直担心。”
“那行,”陈太忠点点头,正室就是正室,出面营救自己,毫不含糊地直接找上黄家。
齐晋生一听,就知道自己跟着去有点多余,于是他马上表示放手,也是帮朋友不图回报的意思,“那你去吧,我再回去打个盹。”
三人分道扬镳,陈区长坐着阴总那辆低调得令人发指的桑塔纳两千,来到了易网公司,小紫菱正在召开公司的部长办公会,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见到他俩,天才美少女先跟阴总打个招呼,才低声向陈太忠抱怨,“让人去喊我一声就行了嘛,让阴总陪着你等,多失礼”
“得,我看出来了,你是撵我走呢,”阴京华笑着站起身,他今天的人情做得满满的,这时走也就行了,“我不打扰你俩说私房话了。”
“我这不是要保持你在公司的威信吗”陈区长笑着回答,待看到老阴晦涩地瞟自己一眼,才说一句,“我去送一送阴总。”
“一起去吧,”荆紫菱可也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美少女了,这些来往的礼节她都熟了,而且阴总今天确实也挺帮忙的。
阴京华自是要推脱,不过这个推脱肯定也是无效,等到了停车场,临上车的时候,他才低声嘀咕一句,“我已经跟小马说了,把房间再打扫一遍。”
“唔,”陈太忠轻哼一声,心说这是黄二伯晚上又要过去喝酒
不过下一刻,他就将这些杂念抛到了脑后,伴着美艳绝伦的易网公司老总走向了电梯,旁边的保安发现了这个猛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陈太忠感受到了他们的关注,不过这些关注没有恶意,他自是懒得搭理,倒是有点关心荆紫菱,“今天的事儿,会不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
“多少有一点吧,平常我都是让保安处理了,”天才美少女其实不是肚里做文的那种人,大多时候她还是很心直口快的,她开心地笑一笑,“不过能看到你吃醋,这一点小小的麻烦,也不算什么……虽然你是假装吃醋,我就当没发现了。”
你这是没发现的态度吗陈太忠的嘴角抽动一下,他发现小紫菱的直白,跟傻大姐都有得一拼了,不过小紫菱不是真傻,她只是不想掩饰而已。
于是年轻的区长严重抗议,“我是真吃醋了……我把那男人两条腿打断了。”
“对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小紫菱这才想起问下午的事情做躺枪一族,她也具备不明真相的共性。
待她听完经过之后,两人已经来到了办公室,她轻哼一声,“真是可恶……你什么只打断他两条腿,好像还有一条吧”
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小紫菱,陈太忠听到就笑。天才美少女美则美矣。聪慧也够,但她绝对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一旦生气也会捣蛋。比如说当年在大草原红焖羊肉馆,吃饭的时候停电,她也想有样学样地悄悄溜单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不跑的话,容易被人看做犯傻。
想到那一幕,他心里禁不住生出了些许的柔情,于是笑着回答,“中间的太小,没找到,当时我只顾耍帅摆造型了,也不好细找。”
“跟别的男人比帅”荆紫菱不满意地看他一眼,“你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比帅我就差别人很多吗”陈太忠很不满意地哼一声。仙术是他独有的,但是他也不愿意在帅气上输给别人多少,好男儿。当事事争先
这些只是斗嘴。也就无须多说,正经是他很关心一个问题。下一刻,他面色一整,“紫菱……类似的马蚤扰,你平时是不是遇到很多”
“有保安呢,其实无所谓,”荆紫菱淡淡地一笑,不是很以意,“只要吃不了眼前亏,接下来比后手,就不怕他们了。”
“这也未免太……”陈太忠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小紫菱的应对方式不温不火中正平和,但是对他来说,绝对不能容忍这么憋屈的生活,“他们砸车的时候,你静静地坐在车里打电话,还不让我下去,真的没想到,你是在这种情况下工作,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
“我习惯了,无所谓,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荆紫菱自信地笑一笑,然后她深有感触地一叹,“你也知道,我看的书不少,历史上的美女都是些什么下场,我比你清楚。”
“所幸的是,我有一个好爷爷,而我爸爸是天大的教授,从初中开始,我就在天大附中上学,直到天大毕业,”她自顾自地说着,不乏一点小小的傲气。
“我一直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自己再小心一点,其实没什么大麻烦,而且我的条件是,比我聪明的人才有资格跟我耍朋友,我才在天大公开摆擂台……大多数男人还是要面子的,但是比我聪明的人,能有几个”
“你现在是在北京,明白吗”陈太忠终于忍不住了,当头砸上一棒,小丫头你醒一醒,这不是在天大或者天大附中。
“但是历史上的美女,没谁有这个的,”荆紫菱微微一笑,摸一摸手上的玉镯,“须弥纳芥子,只见于传说不见史册,所以我认……我比她们都要幸运。”
“注销公司吧,”陈太忠并不在意她的奉承,他只知道自己心很痛,所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喜欢这样很憋屈的生活,我更看不得你憋屈……咱不干了。”
跟我去北崇,哥们儿我天天疼你,还教你修仙,不比现在逍遥自在
“你是我好,我知道,”荆紫菱甜甜地一笑,“但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撒手……北京的这点事儿,我能控制住,真要到了控制不住的那天,我跟你走。”
“到了控制不住的那天,只要你不服输,你还能找到别的理,”陈太忠轻喟一声,站起了身子,“你已经不是你了……原是一朵青莲,你在红尘中迷失了自我。”
他的印象中,紫灵仙子就是一株青莲成道,他对荆紫菱的痴迷,未始没有一点对上一世的执念,眼见青莲执意染尘,心情真的比较糟糕。
“你……没有迷失吗”荆紫菱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现在辞了这个区长,我就关了公司,陪你逍遥到天荒地老,敢答应我吗”
陈太忠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3598入世太深下
两人谈论的,都是比较惊世骇俗的,别人听了,怕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偌大的易网公司,龙头霸主的千百度搜索,说关就要关了,而二十四岁全国最年轻的区长,要辞职了。
这两条消息随便爆一条出来,都铁铁能登上国内年度十大新闻,可是他俩却偏偏能说得轻轻巧巧,而且都是很认真的态度。
“这个……资金是个问题,”陈区长先退缩了,他干笑一声,“我还得奋斗一段时间。攒点养老钱。不能意气用事。”
“对你来说,资金算问题吗”荆紫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顺便又摸一摸手上的储物镯子靠这个玩意儿。偷也偷得下半生富足了,“你要认是问题,那我养你好了。”
“手边的事情。一时放不下,”陈太忠苦笑一声,这是他真实的想法,北崇正值起飞的当口,做父母官,他丢不下这一摊,“给我点时间行吗”
“行我这个承诺,永远有效,”荆紫菱看着他。点点头很豪气地表示,“你什么时候辞去公职,最多半年。我裸退陪你去玩。”
“佳人情重啊。谢了,”陈太忠先是异常郑重地点点头。然后伸出舌头舔一舔上下嘴唇,笑眯眯地发话,“你说的裸退……是蜕皮的蜕吗”
“哈,”荆紫菱气得笑了,哭笑不得地摆一摆手,“太忠哥,你装流氓都装不像……快走吧,承诺随时有效。”
“哥来就是流氓,还不是土流氓,国家干部,有执照的流氓,别小看人行不行”陈太忠气得哼一声,站起了身子,不过最后他还是叹口气,“紫菱,别太难自己了。”
“我知道,”荆紫菱点点头,看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心里甜不滋滋的,却是轻拍一下手镯,“真要到最后关头,就把他们收进来,活的进来,死的出去……善后就交给太忠哥了。”
“嗯……你狠,”陈太忠登时就无语了,唐亦萱拿上须弥戒之后,针对这个特性,考虑的是给冰箱除菌,而荆紫菱考虑的是拿这个不着痕迹地杀人还能花样更多一点吗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秘书示荆总,说有客人上门了,有预约的,恰好陈区长的手机也响了,一对情侣只能就这么各忙各的。
“入世太深啊,”陈太忠走出办公楼,轻声叹口气,他对荆紫菱的变化,真的是感慨万分,拉都拉不回来,当然,他就忽略了小紫菱说的你停手我就停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知道她有那样的自保手段,他多少也能放下心了。
到这个时候,就四点半了,陈区长查看一下路途,打辆车直奔某茶社,到地方的时候,旁边一辆田车放下窗户,车上有人冲他招招手,正是保护司动管处的那位处长。
电话就是这位打来的,陈太忠也不见外,一拉门就坐了上去,“李处,又见面了啊。”
“你那个徐区长,打电话打得我受不了,”李处笑嘻嘻地回答,“上午跟赵司长打羽毛球了,他说了……周一下午吧,见一见。”
“嗯嗯,一定赶到,”陈太忠一边点头,一边就摸出个红包递了过去,他身上卡不少,不过刚才却是不能直接拿给周,现在就无所谓了,“一点儿小意思。”
“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李处假巴意思地推了两下,最终还是收了下来,然后发话,“你见赵司长的时候,就不要这样了。”
“什么”陈太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心说是怕赵司长怀疑你收了东西
“他要往上走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李处笑着指一指车顶,人收了钱就是好说话,“你就跟他说,将来养好了,送几条娃娃鱼给领导吃,这就够了。”
“好嘞,那就多谢你安排了,”陈太忠伸手跟他握一握,“李处,晚上我还要接待个首长,回头一定要好好坐一坐,朋友交心,也就不多说了。”
“嗯,朋友交心,”李处长笑眯眯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之后,摸出红包来看一眼,卡上写着“十个”,他摇摇头,“啧,也就是这样了。”
给你十万不少了,陈太忠认此人也就值这个数,这是一字眉过问的事情,只不过眼下批文没下来,他想确保这个事情能顺利地办下去。
所以说,虽然保护司只是政策上的支持,可该维系的关系还是要维系,否则总局的人难免要有看法这北崇人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唐总理张一张嘴,你们就坐等着
总之这办事,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到了,陈区长这卡送得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没办法不送。坐上出租车,他还在抱怨做事难。
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他来到了五棵松。家里面已经又打扫过一遍了,不过马小雅不见了踪迹,他拿起电话点了七八个外卖。才又打电话给阴京华,“黄二伯什么时候过来”
“咦他说要过去”阴总讶异地问一句。
“你不是说家里打扫好了吗”陈太忠也奇怪地问一声,“我菜都点上了。”
“黄总晚上有应酬,”阴京华哭笑不得地答一句,“行……我给你把话传到。”
菜白点了,陈太忠无奈地耸一耸肩膀,想着自己左右无事,索性在报纸上找一个换锁的公司,联系了一下。那边派人过来看了看,说好价钱之后,就去拿锁子。
反正老黄都那么说了。陈太忠也没办法离开。接下来,一桌菜就是他一个人独享了。他慢吞吞地吃到七点半,锁子也换好了。
不过八点钟的时候,黄汉祥还真的到了,黄总也是出名的老不修了,他四下看一看,“嘿,今天挺清净啊,小张也没来”
“没有,我是来办点私事,”陈太忠招呼对方坐下,拿过来啤酒,又递一串钥匙过去,“这是新换的锁子,二伯想过来玩,就过来好了。”
“我要你这个干什么”黄汉祥慢条斯理地喝啤酒,看也不看钥匙一眼,“真想进你这门,我有的是办法。”
“这地方我也懒得住了,”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回头出了手算了。”
“安心住着吧,要卖也等过了今年,”黄总看他一眼,“几个蟊贼,咱们能怕吗”
啧,陈太忠一听说“咱们”这二字,就明白黄汉祥的用意了,不管此事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要是进一趟贼就不敢住了也太黄家的跌份儿。
“也是,”他笑着点点头,“下午的事儿,打扰二伯了。”
“不是紫菱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又惹这么一出,”黄汉祥听说下午的结果了,他对小陈打断对方的双腿,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小家伙从来都这么桀骜,而且那家伙也就该打,老爷子都看着顺眼的小娃娃,是你一个垃圾玩意儿能惦记的吗
不过想一想,小陈最近很少跟自己这边联系了,他就觉得,小家伙的成长也太快了一点,尤其是阴京华也跟他说了,北崇跑下了娃娃鱼项目这可是要托人情的。
成长得快,又不在黄家的势力范围,隐隐脱离出来单干的意思啊,黄汉祥想到这个,也有点不是滋味,人家上次好不容易赌赢了韩国人,老爷子又不许小陈要赌注。
黄总原就很欣赏小陈像跑赢韩国人这种事,也是他很赞许的,想到这么一个小家伙,就此渐行渐远,真的遗憾,“你找我什么事儿”
“啊没啥事,”陈太忠讶异地看他一眼。
“少扯淡,我来你这儿就是喝啤酒,什么时候在这儿吃过晚饭”黄汉祥自顾自地喝酒,头都不带侧一下,“五点多给我打电话,不是有事才怪。”
“嘿嘿,”陈太忠干笑一声,他打那个电话确实有那个意思,不管老黄来不来,他是先旁敲侧击地催一催,“黄二伯真是火眼金睛……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天南省今年会有什么变动呢”
“你操的心倒是多,”黄汉祥终于侧头白他一眼,心说你都不在天南了,还要当这个地下组织部部长,不过这个话不好说,一说就把小陈推得更远了人家可是灰溜溜地离开天南的,黄家也没什么表示,“有话你直说。”
“田立平想问一问,能不能再上一步”陈太忠实话实说。
“他”黄汉祥登时不做声了,沉默了足有两分钟,才微微摇头,“年纪太大了,想干副省,那就是工会主席之类的,他舍得撒手吗”
“那跟去了政协也差不多,”陈太忠听到这个回答,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心说自己还是人微言轻啊,田立平离六十岁还有两年,真要硬挺上去的话,能干整整一届副省长。
不过按照七上八下的说法,老田五十八还能扛住,这也算是有面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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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太忠默然,黄汉祥也知道他的意思,不过这个层面的东西,他是真的无法答应,实职副省,他自己都不能随便向人许,这玩意儿牵扯太大。13800100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小陈你这家伙,倒是什么都敢惦记,我能过问的,也不过就是正厅级别的干部。
“田立平自己头疼去吧,”陈太忠也想开了,笑着摇摇头,“放松的时候,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喝酒吧。”
“嗯,我来这儿就是图个轻松,”黄汉祥点点头,然后就笑了起来,“听说你赢那个韩国人赢得挺解气的,真是啥都会一点……有没有兴趣来足协抓一抓国足”
“国足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就很不错,米卢手气很好,抽出亚洲走向世界了,”陈太忠不以然地摇摇头,“是骡子是马,两个月以后见分晓了。”
“嗯,”黄总点一下头不再说话,抬手去拿啤酒喝。
你这个表情转换,有点快哈,陈太忠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于是也抬手灌啤酒,边灌边琢磨,喝了一阵才发话,“唉,解气归解气,黄老还是让我顾全大局了。”
你这后知后觉得也到了一定境界了,黄汉祥摇摇头,“吃亏是福,……老爷子有时候有点糊涂,不过他不会让你白牺牲的。”
你也是让我找周瑞,陈太忠确定了这个猜测,也就懒得再说此事,“黄二伯,那个油页岩项目……能不能开始搞了”
“再等一等”黄总随意地回答一句,“时机不成熟。”
“嘿,”陈太忠叹口气,感触颇深地摇摇头,“这个北京,以后我都少来了,时间耽误不起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地方上发展吧。”
你这是什么怪话黄汉祥看他一眼,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呵斥的话br /gt;</br></br>
官仙第9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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