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拭,揉成团丢到地上,掀开被单钻进去……
两人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都做了,亲密得和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次日,淼淼和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敲键盘时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尤其是右手,又酸又疼,她揉了几下,察觉到侯舫眼神冷空气似的飘过来,她赶紧做出托腮沉思状。
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又从脑中闯出来,淼淼拍拍脸,强制性地给它们按下暂停键,生怕侯师兄看出什么异样,她拿着杯子出去打水,瞥见霍斯衍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霍斯衍一大早就打车去了仁川医院,今天上午那位患癌的女患者要进行手术,他被特批进入手术室,从旁协助。淼淼起床后没看到他,倒是桌上留了丰盛的早餐,种类和分量都很多,她以为他没吃就走了,结果发信息过去,他回的是已经吃过了。
她又问:“那怎么剩这么多?”
h:“昨晚的加班费。”
加、班、费。
加……班。
淼淼成功被他远程撩得面红耳赤。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霍斯衍想象着她的反应,微抿的薄唇一松,变成了浅浅的笑,在晨光里,挺拔的侧脸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
司机把车稳稳停在路边,提醒他仁川医院到了。
霍斯衍收好手机,道谢,付过钱后下车,径直来到手术准备室。
周立贤、谢南徵,麻醉科的副主任医师,泌尿外科的主任医师都在,霍斯衍和他们打过招呼,加入到术前的讨论中。
由于病人情况复杂,加上又是国内癌细胞异体转移、激活的首个病例,并没有过往经验可以参照,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性,经过数次多部门的联合会议,最终决定实施手术。
据统计,肾肿瘤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恶性的,放疗、化疗对该病敏感性较弱,作用不大,一经检查确诊,一般都会采取根治性的外科手术。
或许有人仍对“根治性”三个字存在误解,认为只要把癌变部位切掉,便可一劳永逸。事实上,切除了肿块并不能从根本上消除癌症病源,也无法改变肿瘤患者的体质,就算根治手术成功,三年内也会有很大的几率复发。
另外,手术还潜藏着这样的风险:切除人体组织的过程中,很可能会出现某种组织损伤,导致肿瘤细胞从癌变部位“外逃”扩散;也有可能切除不干净,留下微小病灶,从而为肿瘤的转移和复发埋下隐患。
病人家属冉玉田也事先签了手术同意书,对手术风险表示理解,并对医生表达了充分的信任。
九点整,手术正式开始。
身穿无菌服的霍斯衍站在手术台旁,口罩下,表情凝肃,这是他第一次以既不是病人,也算不上外科医生的身份来到手术室,隔了将近一年,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如数回归。
这是一台具有重大意义的手术,经过患者同意,整个手术过程会被记录下来,在场的全体医护人员都严阵以待。
达到军用标准的高清摄像头运作着,麻醉科副主任医师亲自实施麻醉后,摄像头切换到了主刀视野,该切除手术范围很大,周立贤眉目沉稳,握着手术刀在病人腰部和腹部切开了两个口,为了避免癌细胞通过血流扩散,他先把肾蒂血管分离出来并进行钳夹,结扎所有通向肾部的血管,然后切断输尿管。
护士动作极轻地把他额头上的汗擦掉。
周立贤将肾周围筋膜和肾周围脂肪切除,分离出整个肾脏,接着,肾旁的淋巴结,全长输尿管以及管口两厘米以内的部分膀胱也一并做了切除……
手术历时将近五个小时,长时间的精神集中和站立让周立贤精疲力尽,身上的浅绿色手术服几乎湿了个透彻,接下来的缝合将交由谢南徵做,周立贤和他交换了位置,坚持到手术全部结束,他才脚步极慢地走出去,刚出门口,就因体力不支,扶着墙坐了下去。
霍斯衍随后也出来了,周立贤看到他,摘掉口罩,自嘲地笑了笑:“老了,比不得当年了。”
霍斯衍也在他旁边坐下,心有感触,以前没有机会和老师一同站上手术台,刚才虽然同在一个手术室,却还是没办法真正地并肩作战。
“周老师,时隔多年,学生依然从您身上受益匪浅。”
不仅仅是医术,是医德,是仁心。
周立贤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只是抬起手按在他肩上,按了很久,很久。
霍斯衍一直在医院待到近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公寓,这个时间点淼淼应该已经入睡了,他就没去打扰她,进浴室冲了个澡,半个小时后穿着深灰色睡衣,顶着一头湿发出来,他到阳台拿毛巾,发现淼淼那边亮着灯。
还没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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