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和其他几位主任医师、教授们都是过来人,早就眼尖地看出这两人是一对,男才女貌的倒也是相衬,只有状况外的谢南徵还在和淼淼大眼瞪小眼。
让谢南徵跌破眼镜的还在后面。
不和他站一起也就罢了,吃饭时,淼淼居然还坐到了霍斯衍旁边,任凭他怎么轻咳、眼神暗示都不为所动,这算怎么回事,上司能有堂哥亲?
从小到大,白疼她了!
服务生陆续上齐了十道菜,不愧都是医生,酒水点的都是养生类的,霍斯衍特地为淼淼要了一杯百香果柠檬茶,并交待说不要加冰。
章委员笑道:“老周,你这得意门生不仅年轻有为,照顾人也很周到啊。”
几双视线齐齐落到淼淼身上,很善意的打量,她并不怯场,落落大方地露出笑容。
“那可不是!”周立贤想起了陈年往事,“大学时还有几个女生为他转到医学院,平时上课,教室的门槛差点被他的追求者们踏破,这不是故意夸张啊,我任教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教室挤得水泄不通,连走廊窗边都趴满人的空前状况……”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饭桌上气氛轻松而愉悦。
桌下。
淼淼悄悄捏了一下旁边男人的手,他侧头,她眼神询问:真的吗?
霍斯衍端着茶杯,微微挑眉,但笑不语。
斜对面的谢南徵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霍斯衍的人品他信得过,淼淼的性子他更清楚,两人都不像是会胡来的人,谢南徵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
“小谢啊,”章委员问,“那位女患者目前情况怎么样了?”
谢南徵想了想,说:“不是很乐观。”
她家经济条件本来就一般,找亲戚七凑八凑才凑够了肾移植手术的费用,家中负债累累,又出了这样的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她老公是跑长途运输的,为了照顾她,工作也停了,而且某些抗癌药又不在医保范围内……
经济压力像一座大山重重压在身上,身体和精神经受了双重折磨,她整日愁苦,以泪洗面,并没有太强烈的求生意志。
在国内,被癌症毁掉的普通家庭,数不胜数。
这是无奈又残酷的现实。
周立贤说:“我们科室内部发起了捐款,同时也在尽力地帮她争取各种社会慈善捐款和医疗补贴,公众的力量是强大的,目前已经筹到了十多万善款,将全部用于该患者的救治,她是国内发现的第一起休眠癌细胞异体转移并激活的案例,这不仅仅是她和她的家庭的事,更是我们整个医学界的事。”
“老周这话说得真好!”章委员语重心长地说,“医者,就该有一颗仁义之心。医生患者换位思考,互相体贴,哪还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医闹?”
周立贤担忧地看了一眼霍斯衍,生怕某些敏感字眼触碰到他的伤痛,见他依然淡淡笑着,仿佛事不关己似的,周立贤喝了两口酒水,喉咙心中都泛起一丝苦涩。
要不得,要不得啊,真是越老越回去了。
就算再也无法当医生,他往后的人生必定也是光芒万丈。
淼淼也发现了,在这些医生们面前,霍斯衍是格外轻松的,是那种从内到外的放开,俊颜舒展,笑容如沐春风,被问到专业问题时,他几乎不用思考就能从容准确地回答出来。
她的手还被他握着,他还极有兴致地一根根去捏她的手指,淼淼喝着酸甜的百香果柠檬茶,眼角堆满了亮晶晶的笑意。
察觉到谢南徵探照灯般的注视,她歪了下头,笑眯眯的。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吃完后,午休时间也结束了,章委员和几位主任医师们一同回仁川医院商讨后续细节,谢南徵下午也有一台手术,大家就在饭馆门口分别了。
淼淼拉着霍斯衍赶去A市国际机场,好在没有堵车,他们踩着点来到了机场到达厅。
厅内,冷气森森,人流如织。
似乎还有明星后援会的粉丝过来接机,淼淼就留意到几张荧光牌上写着木鹤的名字,看来她的粉丝还挺有纪律的,排得整整齐齐,不喧闹,不乱闯,不扰乱公共秩序。
淼淼边走边四处张望,在人群中寻找某个熟悉身影,原本并肩走着的霍斯衍被落在了后面,他追上去,想牵她的手,没牵上,她加快脚步往前了。
霍斯衍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插进裤兜,虚握成拳。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女朋友激动地张开双手朝前面跑去,和一个迎面走来的年轻男生紧紧抱在了一起,男生戴着鸭舌帽,穿黑色T恤和浅色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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