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疲倦。
“挺好的。”
江园晏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怀宁,你脸怎么和猴屁股一样红?”
猴……猴屁股一样红?
“啊,有吗?”她巴掌大的脸皮肤白皙,脸红的时候特别明显,而偏偏她是脸皮薄的体质。
吴景界嗤地笑出声,“你这语文素养,就不能换个优美一点的比喻吗?”
江园晏说:“嗯……红得像苹果一样……”
她还没说完,谢怀宁担心引起江焰的注意,小声道:“你小声点,别说了,我可能是喝了热水。”
江园晏恍然大悟地点头,“哦——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了,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看你,你看你,还说我别玷污你的小可爱,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吴景界戏谑道。
江园晏“啪”一声拍在吴景界桌上。
“吵死了,你们两个,安分点。”江焰冷厉的浓眉微拧,屈指敲了敲桌面。
她脸红,又不是因为他们,鬼哭狼嚎什么劲。
谢怀宁心虚地低头,她好像,的确看见了不可描述的东西。
“焰哥,一大早就火气大,对肾不好。”赵煜贱兮兮地说。
“赵煜,看来你是过来人,节哀。”江焰怼人向来游刃有余。
谢怀宁竖起耳朵,听了他们没营养的对话,她悬了一晚上的心小心翼翼落下。
他应该,没有注意到当时躲在木板后的她。万幸。
窗外,夏天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树叶在微风中漾动,教室的老风扇悠悠地转。
自习课。
谢琢磨着练习册上的题,一只手撑在额前,另一只手时不时在本子上演算。
一团小纸团不知从何飞来,稳稳落在她的笔袋里,她皱了皱眉。
谁在乱扔垃圾?
她从笔袋中拿出纸团,扔进书桌旁的塑料垃圾袋中,随即将笔袋的拉链拉上,继续琢磨手中的题目。
又一个纸团,跳到她透明水杯旁,像是有人有意所为。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所有人都低头干着各自的事,她正想将纸团再一次扔进垃圾袋中,像是想起什么,动作一顿。
拨开皱成一团的纸,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看了就走,不用负责么?
她脑子嗡地一声,后背发麻,手却迅速把纸揉成一团,放进垃圾桶里,她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江焰看见她了,他怎么发现她的?
混乱之际,一个小纸团自身后飞到她笔尖旁,她心又是一跳,打开一看——
“喜欢你看到的么?”
江园晏好奇地凑近,“怀宁,这什么呀?”
她赶紧把纸条收进手心,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一个垃圾而已。”说完她迅速将纸团扔进垃圾袋中,还使劲揉了揉。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江焰的眼。
她左思右想,还是从笔记本角落撕了一小张纸,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写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不行,不行,这不就等于她直接承认自己在场吗。
后边,江焰翘着二郎腿,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
许久,她往后靠在他的桌上,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纸条放在他桌上。
江焰打开一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在说什么。
看着很软,胆子挺大啊,有意思。他抬头看看她依旧挺直的背,无声地笑了。
他很快丢来一张纸条,“有兴趣角逐奥斯卡影后奖吗谢怀宁。你偷看了我的肉‘体,不应该负责么?”
他不依不挠。
她只得坦白,斟酌着措辞,写了一张纸条,“江焰同学,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有意的,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你放心好了。”
她有种错觉,她好像做了某种不好的事,正在接受受害者的“讨伐”。
她笔迹娟秀,每个字都写得认真,他反复看了几眼,随后将两张纸条夹进笔记本中。
谢怀宁忐忑不安地等待,死亡五分钟过去,再没有纸团从天而降。
她不敢往后看,生怕一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睛。
自习课下课铃打响,后面的几个人便起身离开座位,凳子划拉出一阵声响,江焰经过她时,没看她一眼。
五班的体育课是星期五最后两节,在教室久坐,大家显然对新学期的体育课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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