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轻声问道:“娘亲?出了什么事?”
云珠见谢蕴李氏都不说话,转头对着一脸忿忿的金兰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爹爹在外头给了娘委屈受?”
金兰对着云珠福了一下身子:“才没有呢,太太就是遇上了不讲理的人,料子被那人都给买走了,才会如此生气呢。”
云珠觉得这里头有文章,却不好当着李氏和谢蕴的面直接叫金兰说出个子丑寅卯,便故作轻松道:“多大点儿事,没买到料子就叫娘亲难过成这样?”
说罢,云珠坐下来挽着李氏的手道:“幸好娘亲没买,要不可就花了那冤枉钱了。今儿晌午时候,七王妃给咱们送了好些料子过来,说是那天匆匆忙忙也没给我这个做妹妹的拿什么表礼,今儿想着快入冬了还要裁衣裳便送来了。都是你们来晚了,混得我都把这事儿忘记了,那些布都搁在正屋呢,还没收起来,等您吃好了我带您过去看看。七王妃那儿果然好东西多,那料子我看着不像普通作坊出来的,就是内造也说不定,咱们那天看到的可没得跟这些比,也算因祸得福了。”
李氏这人心思简单,看到料子后,方才的一腔郁郁便跟着一扫而空,继而为着王妃看重云珠而高兴起来。
谢蕴没想到今儿大人都不在家还出了这事情,跟着问云珠道:“你可请来人进家里坐坐?可曾招待人家茶水?可有好言相谢?”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七王爷是今上唯一的嫡亲兄弟,太后娘娘最是疼爱的小儿子,能耐可比宰相大多了啊。
云珠垂首老实回答道:“我请那位管事妈妈来家里头用茶,她说身上还有差事不能久坐,我就叫丹香取了二两银子给了那管事妈妈,好言谢过才送她离开的。即便是少了些,王妃都体谅咱们家不宽裕,特地送了料子来,想来她府上妈妈也是体谅的。”
谢蕴笑道:“还是我家姑娘懂事。”
就算是他在家接待,恐怕也是这个路数。
王妃人周到,送来的料子也多,缎、锦、纱都有,还都是些鲜活俏皮的颜色,云珠今年秋冬的衣裳算是不用发愁了。李氏一时半会儿还琢磨不出给云珠怎么搭色裁衣赏好看,可谢蕴明天还要早起上衙,不便耽误太晚。李氏只得先叫金兰把那料子放起来,陪着谢蕴先去休息,并且对于谢蕴没太太□□不着的习惯表示严正抗议。
云珠同丹香帮着金兰一道儿将料子放好,又叫着丹香去厨房拿两块白糖糕和泡一壶花茶来,拉着金兰的手道:“现下爹娘怕是已经睡了,不用姐姐过去服侍,姐姐不如来我这儿坐坐,正好我今儿在家一日闷得慌,来跟我说说话可好?”
金兰随着云珠进了房间,云珠让了金兰两块点心后便切入正题:“今儿太太在外头究竟跟何人冲突了?”
李氏那性子云珠是知道的,有时候受了气自己还觉不出来,大多数时候受点子委屈能心一宽就过去了,很少自己给自己较劲儿,今儿能被人给气得哭了,可见那人是真的太过分了。
金兰只管低着头不说话,云珠也不催她,只是喝着花茶悠悠道:“你总该跟我说一声,到底是谁得罪了母亲。若是熟人的话,以后我总不至于太热络地贴上去,省得到时叫太太难堪,也丢了咱家的脸面。”
金兰被云珠这句话绕了进去,觉得姑娘说得很是,加上白天也早就是愤慨十分,不必云珠再摧,便竹筒倒豆子般将白日涟大奶奶的事情都给云珠说了。
云珠脸上颜色不变:“好姐姐,你正该告诉我的,若是我不知情,给老夫人拜寿时候真碰上了才尴尬呢。而今天色已晚,我也不留姐姐了,这就叫丹香送姐姐回去。”
丹香将金兰送出门去,回来却发现云珠换了衣裳衣服:“坐了一天骨头懒,我想出门去踢个毽子。”
丹香吓了一跳:“好姑娘,这黑灯瞎火的,外头又冷,太太还一直盼着带您去国公府拜寿呢,若是您有个好歹,去不成了,您叫太太那边那可怎么办?”
云珠深吸一口气,看来今晚想运动发泄一下是不成了:“那你再点盏灯来,我想铺纸写几个字。”
虽说丹香觉得写字也伤眼,但是肯定比叫姑娘深秋夜里出去踢毽子好一些,便欣欣然过去点灯。
云珠心里憋屈到不行:“外间还剩了几块儿白糖糕,你就着茶水吃了吧,半夜顶饿,先不用伺候我了。”
丹香还担心着姑娘不好,要留在这儿陪她,但是在想到杨嫂子做好的白糖糕那味道……又有点摇摆不定了。
云珠拿笔在丹香鼻子上轻轻一点:“快去洗把脸吃点东西,你在这儿都把月亮遮住了,我这儿都没灵气了,叫我写不出好字。”
丹香拿手抹鼻子,抹了一把墨,一跺脚出去了。
云珠刚入京时候跟着母亲去过涟大奶奶府上一次,那时候谢蕴刚刚任职工部员外郎,打着走亲戚的旗号备了些薄礼去涟大奶奶那儿坐了坐。
当时涟大奶奶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有意无意地跟其他太太奶奶说话,把李氏晾在一旁,甚至有人问起李氏来也介绍得含糊其辞,仿佛觉得跟这种穷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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