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不少斑斑点点，只是颜色略浅，不太容易被发觉。但这只是暂时，随着时间越久，这些斑会慢慢变深明显。跟脸上一样，融合成片，直至布满全身。

    “我能治好你的脸，也能让你有机会再做母亲。”

    冯若景的手一下缩了拳头，连胸口的起伏都停住了。良久。

    袁晓曦好整以暇坐着。

    冯若景低声说：“我相信你。”顿了顿，“我看过你给智妍喝的东西，那应该不是药丸，而是丹药，对不对？”

    袁晓曦在看见冯若景脸上的斑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这并不是俗称的黄褐斑，而是丹毒散发于体表的一种表现。她还以为在这里不会看到这种东西。看来，是她见识太浅了。

    “没错，那是小还丹。不仅能治疗青春痘，对黄褐斑效果也挺好的。但你脸上这个并不是黄褐斑。你到底服用了什么丹药？用了多少？”

    “小还丹？”冯若景已经坐起来了，“你有小还丹的丹方？”

    “是，我有。”

    冯若景顶着绿糊糊的面膜，失措笑一声，又想去擦眼睛，手至半空了，才想起脸上敷着面膜。

    “我……我老公姓徐，叫徐信诚，一直有传他们家就是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徐福的后人，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但徐家确实有几张残缺的丹方，我跟徐信诚在一起时，大学刚毕业。我们一起尝试着炼制丹药……那时候可真年轻啊，弄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敢往嘴巴里放……”

    第18章

    什么都不懂，就敢尝试炼丹药，还毫不犹豫用自己做试验品。

    袁晓曦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但徐信诚和冯若景的努力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作用，至少在摸索中发现一味药，并且凭借着这味药，徐家一跃而成知名大药企。

    徐信诚发达了，冯若景却开始发病，出众的容貌慢慢变丑。脸上先是零散几颗斑点，渐渐越来越多，脸颊上融合成了片，像极了上了年纪女人脸上长出的黄褐斑。但比黄褐斑的颜色要更，而且更不好消除。

    也不知道是年轻时打胎伤了身体，还是丹药吃坏了，冯若景被医院诊断卵巢早衰，明明才三十出头，却已经没有生育能力，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纪都老了十几岁。

    “……孩子是我自愿打掉的。”冯若景摸着自己的腹部低声说。因为研制到了关键时期，她那时才二十四岁，总觉得自己还年轻，身体很好，孩子总会再有，但是研制成功的机会却不容有失。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她想象的，徐信诚对她好随着她容貌的变化以及徐家的崛起日渐消退，到如今，要不是碍着面子，他大约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这些年她已经对徐信诚失望透顶，拖着不肯离婚，是不想让徐信诚痛快——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个男人却还能风流快活，辉煌腾达？

    冯若景说着过往，眼泪将面膜冲出一道痕迹。

    袁晓曦看着她，问：“你知道自己中了丹毒吗？”

    “知道。”冯若景低声说。

    她嫁进徐家才知道，现今社会也有丹师，但是少之又少。在她发病刚开始，四处寻医，找到素有“国手”之称的名医沐老名下。他就明白告诉她。不要浪费精力，她这个应该是中了丹毒，现今社会几乎无解。

    她还不相信，真的找到了几位知名丹师，他们的说法都跟沐老一样。要是丹毒有办法解决，炼丹师也不会这么稀少了。

    “这是养心丹，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丹毒，不过时间最多只能保持半年。在这半年内，如果你能拿出三份炼制清心丹的药材来，我可以为你炼制清除你体内丹毒的清心丹，当然，我不会白白出手，我要徐家那张的丹方，至于其他……”

    知道这里有丹师，那就一切按丹师的规矩办事。袁晓曦说出自己的要求，就是报酬方面不好开价。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无论养心丹还是清心丹，都是满大街的东西，随便一个药店都能买到。但这里不是没有嘛……

    袁晓曦话还没有说完，冯若景就迫不及待说了：“大师尽管放心，徐家的丹方我现在就能给您，至于其他……我也绝对不会亏待您……”

    徐家现在的成就，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劳在里面。徐信诚虽然对她薄情，但金钱方面从不刻薄。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知道她活不长久，钱再多也没用。

    袁晓曦听得心里舒泰，看着冯若景说起徐信诚时眸中冰冷，更觉得心情好了。

    她将养心丹和写着药材的单子递给了冯若景。

    冯若景要了笔和纸：“这就是徐家的丹方了。”

    徐信诚这么对她，她也没有必要将他们家当做传承的东西当个宝了。

    袁晓曦看了一眼，愣了下。

    徐家这个居然是驻颜丹的丹方，只不过不全。容颜不老，不管男人女人，几乎没有人能抗拒这个。袁晓曦也不例外。她以前是有丹方，但是没药材。

    冯若景很敏感，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