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的头发。”他想也不想地说,很理所当然的口气。
“不是”她斩钉截铁地否认。
“怎么不是”
“我头发是鬈的,这根头发是直的。”
“是吗”
“是”她美美的大眼睛闪着疑虑,打结的秀眉充满怀疑。
对于妻子提出的质问,他丝毫不以为意。
“大概是外头沾上的,我这套衣服都拿去外面送洗,可能因为这样所以才有这根头发。”他好笑地看着小妻子质问的模样,这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挺新鲜可爱哩。
简优优本身并不是个会乱吃飞醋的女人,因为她生性开朗,活泼大方,又对自己信心满满,加上她本身条件好,以往被异性追求时,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吃醋的分,她自己则只吃甜的。
因为她的观念是──爱人不疑,疑人不爱。如果她今天爱上一个男人,她就会真心信任他,才不会无聊到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若是一天到晚对对方疑神疑鬼,那干脆和人家分手算了,何必降低自己恋爱的品质
因为她很清楚,留得住男人,留不住心,一个男人若无心了,她还要一具躯壳有什么用这是自欺欺人,她才不浪费那个美国时间哩,早早分手才是正果,笃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像她如此宽大的女人,当然不会因为一根无聊的头发而发飙,现在这嘴脸还是从电视连续剧上学来的呢
“这么巧啊,之前都没有头发,现在突然有了,那洗衣店也洗得太不干净了吧”她瞇着眼,想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妒妻样,看在沈驭石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打量小妻子横眉竖眼的脸儿,心想怪了,以她大而化之的个性,不曾如此在意过小细节,今天是怎么回事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喔,他懂了。
“你……在吃醋”他灼热的眸里闪着异样的神采。
她睨了他一眼,废话,这还需要问吗用看的就知道了,但这时候可不能承认,因为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不明理”。
“吃个头,我是在质问你──啊你做什么”这人干么突然抱过来啊
“你好可爱。”
可爱这可不是她的目的,她要演的是“可恶”啊
“我不──”才发飙了两个字,就被他贪婪滑进的火舌给堵住了下面的话,搞得她编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用上,理智先被吸去了一半。
娇小的身子在他有力的擒抱下失魂,他的热情将她融得四肢无力,只觉得自己像巧克力,被他贪吃着、吮着、舔着,融于口,也融于手……
沈驭石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小妻子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她是在撒娇,嫌他爱得不够,才会跟他使性子。既然娇妻需要,他当然不吝赐予自己源源不绝的g情。
一个深情而冗长的吻后,他终于放过那被吻得红肿的蜜汁唇瓣。
“乖,在家等我,大后天我就回来了。”
“嗯……”彷佛被下了蛊一般,她晕晕然地点头。
沈驭石戴上机长帽,拉起行李箱的杆子,在她额上亲一记后,便出门赶赴机场去了。
事后,她才猛然觉醒,戏码不该是这样演的啊本来她应该要故意大吃飞醋,让老公备感压力才对,而不是像刚才那样。
她懊恼地跺脚,定力真是太差了,一个拥抱外加一个吻,居然就让她忘了正事,不过刚才那个吻还真让人意犹未竟哩……
哎呀她想到哪去了不行不行,她得稳着点,不可以这么容易受影响。
下回得再无理取闹一点,再任性一点,醋劲再大一点才行呀
这一天──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简优优以河东妻之姿,拿着老公的手机,质问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问他。
平常有事没事检查老公的手机,询问他的隐私,好让他不耐烦,是她这次的计划,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老婆侵犯手机的隐私。
正在看报纸的沈驭石,望了一眼手机萤幕上的显示号码,他不但不以为意,还很认真地去想,接着恍然大悟似地记起。
“同事。”
“男的女的”
“女的”
“她是谁”
“同事。”
“好啊你竟然──”她正要借题发挥,突然想想不对。“这个你刚才就说过了,我是问她叫啥名字”真是的,害她差点就演错戏。
“她姓魏,名筱青。”沈驭石如实以报,毫不隐瞒。
这才对嘛简优优心想,立刻接续下面刁难的台词。“她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因为她要负责排飞行的轮班,所以打来问我的意愿,希望把假期排在什么时候。”
“哟她这么贴心,还特定打来问你的意愿”讥讽的语气里充满挑衅,但某人依然面不改色地有问必答。
“是的。”
简优优心下咒骂,怎么老公到现在对她刁难的语气还没反应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刻薄于是她横眉竖眼,更加提高尖酸的语调。“她怎么不去问别人,偏偏对你特别待遇”
“她每位机长都有问。”
“是吗”她故意用好酸好霉的语气来质疑他的话,存心挑拨他的怒气,因为这样才有料可吵,让他觉得爱吃飞醋的女人不可理喻。
沈驭石一对浓眉微扬,放下报纸,审视妻子刁蛮的嘴脸。
“你怎么了”
“我怀疑你骗我。”话一出口,终于见到丈夫神色转凝。
总算有反应了是吗简优优在心里窃笑,想必他现在一定很烦吧,才从欧洲回来,还没休息够,老婆就来找砸,这时候如果她发挥女人的碎碎念,做老公的一定更不耐烦。
“你和她瞒着我背地里搞鬼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她打来的次数那么多,你别过来,别想用吻我或抱我来打发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啊就叫你别碰我听到没有你敢碰我,我就──咦”她才做好架势要挣扎,老公却没有对她怎样,而是拉着她就走。
“喂卧房的门在那边──不不不,我是说你干么拉着我往外走,想带我去哪”
“去找人作证。”
“啊什么”
“你不是怀疑我和魏小姐之间有问题,为了证明我对你忠心不二,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人家。”
“耶等等──”她两脚忙紧急煞车,但这回换老公坚持了。
“不能等,这种事要赶快澄清,否则搁在心里会闷出病来。”
简优优料不到老公竟然比她还积极,当真就要拖着她去找人,害她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她并不想把事情搞大,不过是想刁难他,好让他感受一下被人误会和不信任的感受,岂知实事求是的老公,比她更重视这件事,还要带她去找证人,倘若她就这么跟他去了,岂不摆明告诉人家──沈驭石的妻子是个好妒多疑的女人
她是要演这种角色没错,但没要演给其他观众看啊
“我不要这样突然去找人家,很奇怪柳”她两脚努力往后退,抗拒老公力大如牛的气力。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他才奇怪她为什么不要呢
情急之下,她急中生智地改口说:“打电话问就好了”
他皱眉。“打电话问哪有当面问来得清楚”
“我喜欢打电话问不行吗否则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随便找个女人充当那支号码的主人”
沈驭石顿了下,彷佛这问题考倒他了,见他迟疑,她便忙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得寸进尺地刁难他。
“我的疑心是很重的,别想随便唬咔我──呃”一支手机没有片刻犹豫地递到她眼前。
“好,你打,用回拨就行了。”他的神情,写着“正义清白”四个大字。
她看着电话,吞了吞口水,眼角有抽筋的冲动。
气死人,为什么这家伙这么爽快一般人都嘛会先骂老婆无聊,然后她就可以借机一哭,他再骂她任性,她就来个二闹,接着他斥责无理取闹,她就可以三上吊──不过那当然是装个样子而已,可是老公不但合作无间,连个牵拖都没有,很讨厌耶
“你干么瞪着电话发呆”他不解地问。
她愤愤地将电话抢来,“打就打,别以为我不敢,你最好把皮绷紧,否则要是被我查到了什么,小心我──”
“放心,你尽管查,等查完后,你就会发现我是多么忠实又爱你的老公。”他咧开的笑容散发着正义圣洁的光辉,一点也不介意她的疑心好妒,彷佛还很享受似的,令她一时心有未甘,总觉得自己愉悦了他,让他很爽……
结果到头来,她竟是在老公的监视下,必须打这个电话。
这……有没有搞错啊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拨这个电话,心里咒念最好号码的主人不在家,那她也许还有飙可以发……
“嘟嘟嘟──喂”
一听到电话接通,她立即心虚了,但仍是硬着头皮。“咳……我是沈机长的太太。”
“啊沈太太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外子平日受您照顾了。”天呀,她在说什么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沈机长常在大家面前夸你呢,说他娶了一个好老婆,让大家好羡慕呢”
“是吗呵呵……”
“当然是呀,我说得绝不夸张,对了,沈机长是否决定好年底那个档期因为他的年资高,可以先选择休假的时间,我在等着他的答复呢,您是要代他转告吗”
“哈哈……”天哪她都快说不出话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要当一个不讲理的妒妇,也是需要天分的。
“沈太太”
“我会帮你问看看。”
“那就麻烦您了,谢谢。”
“不客气。”
嘟──电话切断,她盯着电话,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生起自厌的感觉。
“如何”监视人还在旁边盯着。
她冷冷睨着他,不想承认,却也无话可说,只好哼了一声。
“不信好,再打。”
“耶”那睥睨的眼眸瞬间瞪大。
“我的人品众人皆可作证,你随便打给任何一个人问就晓得了。”
“这……这……”
“打。”他坚持,她若不打,他也会代她打,结果她是骑虎难下,一连被逼得打了十几通电话。
第一通──
“喔沈太太呀,你好……沈机长的人品,那当然没问题了,我和他当了五年的同事,非常清楚他这人呀,一旦爱上一个女人,便死心塌地……”
第三通──
“沈机长常夸你,可以看出他爱你很深,闭口开口都是讲你……”
第六通──
“我是他的副机长,当然知道了,他每次开飞机,驾驶座前都要摆你的照片……”
第十通──
“我敢保证,就算第一名模或女名星脱光光在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因为他这人一片痴心照汗青……”
不知第几通──
“他这人眼里只有老婆,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从来不跟其他空姐搞暧昧……”
几十通电话打下来,简优优只有一个心得,就是──感动。
每一通电话,不管是座舱长、票务员、空姐、其他机长、副机长,个个提到她老公只有一个“好”字,说他嘴里常挂念她,每次出飞勤,回来都归心似箭。
这样一位对她一心一意又忠贞不二的好老公,怎能不教她感动得想流泪
到头来,她只觉得耳朵好累,只想远离手机,不想再接电话了,原来对老公的发飙,最后演变成求饶。
“亲爱的我相信你,拜托饶了我,别再叫我打电话了我求你啊”
她真的怕了,真的,饶了她吧
第九章
简优优不得不佩服老公的贞操,撇开老公善妒这项缺点不说,他还真是登广告也找不到的优质好老公。
他顾家,只要没班,他一定在家陪她,交际应酬不参加。
他节省,每个月的薪水完全交给她,出门前才跟她拿零用钱。
他温柔,对她的体贴不分白天黑夜,当然啦,晚上的温柔又比白天更上层楼。
这男人可说白纸一片,没有不良纪录、不良前科、不花心、不喝酒,不抽烟,生活习惯良好,简直完美得没有缺点,只除了善妒。
他的善妒依然潜藏在各种行为上,而且更为高竿,因为他不直接说,怕惹她生气,所以只好化明为暗,总在各种行为里表现出对她的占有和箝制。
例如她大学时的照片里,里头正好有她和一些男性朋友的合照,在这开放的时代,男女照相会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他看了却浑身透着森冷的寒气。
她问他是否不高兴他说没有,怪她多心。
她说人家有女朋友了,和她无关,他却说自己和别的女人照相,绝对会谨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令她听了一阵怒气冲天。
她骂他差不多一点,竟然吃那几百年前的飞醋,他却装傻,反问她为何如此介意
好几次,她都快气得吐血,却无法对他大发雷霆,因为他没有正面说一些嫉妒的话,也表现得很开明,但骨子里就是透着一股教人不舒坦的妒意。
好既然吹毛求疵也找不到他的小辫子,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他一丝花心的痕迹,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证据也可以是人做出来的,她不会栽赃给他吗
她画了一个鲜艳的口红,然后拿起他的白衬衫,大剌剌地印上去,一个又红又清楚的唇印盖在老公的衣领上。
接着,她将一件妖艳性感又没多少布料的内裤,偷偷塞在老公的行李箱里,这一切,当然是背着老公做的。
此时沈驭石正在浴室里洗澡,他才刚下飞机,便立刻返回家里,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当他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的景象令他怔愣当场。
他的爱妻,正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优优”他二话不说,把毛巾丢在一旁,忙上前蹲下。“你怎么了”
“别碰我”她愤恨地说。
“为什么你……怎么哭了”
简优优的眼眶又红又湿,全是洋葱的功劳,要作戏就要作得传神,她辛苦布好这个局,发誓今天非好好演活妒妇的角色不可,让沈驭石也尝尝这种被人嫉妒和不信任的滋味。
“你说为什么衬衫上有口红印”
“咦这是……”他凝肃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抹嫣红。
“少装蒜了我早就怀疑你了,你一定背着我偷偷找女人对不对这下可被我逮到了吧”说着,她还故意推倒他的行李箱,里头的衣服全翻了出来,而在一堆衣服里,那件性感艳红的三角裤就躺在中间。
“我的天这不是女人的三角裤吗”她抓起裤子,手还抖着,一副被背叛的受创样。
沈驭石则是瞪着内裤惊讶良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啊我歹命”沙哑的哭喊,配上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的演技,她这回可是卯足了劲,打算闹个天翻地覆,让他永不翻身,从此心虚,再也没理由对她使妒,等到他受不了,再利用这个优势,让他了解善妒的坏处。
多完美的计划啊虽然这戏码老套了,也没创意,却是最直接有效的,这次她一定会成功,因为没人可以帮他作证,他只能任由她诬赖,然后忙着解释,深受被嫉妒之苦。
她哭,她哀恸,她叫苦,演活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等着老公来苦苦解释。
问题是,她左等右等,眼泪都快哭干了,却还没等到她要的,忍不住好奇偷瞟一眼,就见老公拿着衬衫,动也不动地盯着,彷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在干么
她装哭装得很不专心,因为老公的反应也为免太冷淡了,他应该要伤脑筋,或是立刻为自己辩白,她才能继续演出一个多疑、善妒又撒野的妻子呀
那对沈思的眸子突然抬起往她这儿瞧来,她赶忙又双手掩面,努力表演哭功给他看,她感觉到他朝自己走过来,本以为他是要向自己解释的,谁知,他的目标竟是拿过她手上的三角裤。
简优优错愕地瞪着他,因为当他拿起三角裤时,竟认真研究起裤子来,令她当场傻眼。
他不会除了善妒,还有恋裤癖吧放着老婆不安慰,却紧盯着三角裤,虽然裤子是她的,但被拿来充当其他女人的裤子,所以见他把注意力放在三角裤上,反而令她无端冒起妒嫉之火。
“喂你──”正要张口开骂之际,老公突然转向她,严肃认真地向她保证──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完,他便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还说要给她一个交代,他是在蘑菇什么啊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站起身,也跟随在老公屁股后头,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就见他翻了桌上的电话簿,然后拿起电话拨号。
“你打给谁”她讷讷地问。
“我有一个朋友是专家,想请他帮忙。”
她更纳闷了。“什么朋友帮什么忙”
“他是警员,在警局鉴识科做事,我要找他帮忙把衬衫上的口红印,及这件女人的三角裤拿去化验,查出物主是谁,这样我就可以找出原因,是谁在我衬衫上印口红,又是谁把裤子塞进我的行李箱里,然后我就可以把那人找出来,带到你面前对质,我相信这是有人故意破坏我的名誉,因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为了取信于你,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忠贞的。”
当他正气凛然地宣告完毕,简优优往下掉的下巴几乎要脱臼。
“喂,你好,请找──”咔电话中断,被一双手给按掉了切除键。
沈驭石一愣,疑惑地看向妻子。“你干么挂我电话”
“别打了,我相信你就是。”她笑嘻嘻地说,适才的哭闹已不复见。
“这怎么行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定要查出来是谁搞得鬼因为我不准许任何人来伤害我妻子的心,或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不用了,我想……这是一场误会。”
“是不是误会,一查便知。”他拿开她的手,想再拨电话。
“不用了啦”她把话筒拿过来。
“不行。”他把话筒拿回去。
这样一来一往,演变成抢电话,要是让老公打了这通电话,她的脸不丢到外太空去才怪情急之下,她把他的头给拉下,印上自己的吻,堵住他的嘴,看他还怎么讲电话。
沈驭石被小妻子突地送上的热情香吻给怔住,不明白适才还哭骂他没良心的娇妻,这会儿怎么一百八十度大改变,对他热情有劲起来了。
“优优,你……”
在他锐利的瞪视下,她逼不得已,银牙一咬,只好承认了。
“那些是我做的啦……”
“你”他惊愕。
“人家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
“优优。”他神情变得严厉,对她的作为感到震惊而生气。
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她忙编了个苦情的谎。“因为你很少在家嘛,我老是独守空阖,觉得最近被你冷落了,所以才想出这个点子跟你开玩笑,那是因为人家觉得寂寞嘛”
她很明白,只要自己装委屈一点、可怜一点、娇弱一点,而讲出“你不在家,我会寂寞”这句话,他再大的气都会消,再铁的心也会软,因为,这是他的死岤。
果然,当她可怜兮兮地说出这话时,他脸上严肃的神情柔和了不少,由一种愧疚的疼惜所取代。
她更再接再厉向他撒娇扮无辜,说自己这么做,无非是希望他多关爱她、多体谅她,她一心只忙着为自己丢脸的行为找理由,反而忘了原本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沈驭石神色和缓,心疼着爱妻,温柔地揽她入怀。“原来是这样,都是我不好。”
“本来就是嘛”她乘机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不起,害你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太好了,蒙混过去了,不然要是把事情搞大,把面子丢光,她以后都不要做人了。
“咦”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胸前凉凉的,因为老公正在脱她衣服。
“你干么呀”她推拒着,这人手脚可真快,还神不知鬼不觉,趁她不注意时,竟然大白天的就想……她脸红了。
“我冷落你,要弥补。”他眸光炽热灼人。
“不用了啦。”他神情太过认真,她反而心生不安。
“不行,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我就说不用了。”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他,有种想把她生吞活剥的感觉,突然想到老公是很容易认真,又脚踏实地,贯彻力超强的人,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服得了的。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执迷不悔的爱意,一定要。”
然后,不管妻子如何推拒抗议,他抱起她进了房,用他说一是一的决心,彻底在床上弥补他对妻子的冷落。
她事后终于了解一件事,在此之前,老公的潜力一直没发挥,一旦他认真发挥时,便足以教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而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家以香q柔软面包闻名全省的童话烘焙屋,店如其名,梦幻得犹如走进童话中,来到这里的客人都彷佛拾回了一些童年时光。
这儿每到下午茶时间,总聚集了一些年轻的女性。
在二楼的包厢里,女孩子们的笑声不断,她们笑出了眼泪,笑得毫无淑女形象,只因好友的训夫计划,完全失败。
“麻烦你们有点同情心好吗我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你们还笑成这样。”简优优无奈地说,更无奈的是,姐妹淘听完她的报怨时,不但不同情她,反而当成笑话般笑得前俯后仰。
虽然,这的确是个笑话。
“你该高兴呀,有这么痴情的老公,连设计他都不成,表示他真的很忠贞。”其中一人道。
“对呀,我阿姨说,天下没有完美的老公,总是有一好没一好的,你就别计较啦”
简优优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啊,结了婚,才晓得夫妻之间的相处不容易,很多事都得睁只眼、闭只眼才行,以前听我妈说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可是深深体会,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所以,你就放弃了”
“不然怎么办”
“也好啦,看在他对你如此执着的分上,就把他善妒的缺点包容喽。”
其他人也同意地附和。“与其被老公忽略冷淡,还不如被他在乎占有,这时代像他长得帅,会赚钱,又如此专情的男人不多啦你该偷笑了。”
“这倒是。”简优优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而且最近被老公“伺候”得很满足,她每次想到,心里就甜甜的。
好吧,人没有完美的,老公有百分之九十的好,唯一不好的百分之十,她就忍一忍吧,反正他常常飞国外,当他在的时候,她就当个保守到家的妻子迎合他,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做回自己,想玩想逛街想打扮都随她。
何况,他不在家的时间比较多呀,她还是赚到了。
想通了之后,她的心情也海阔天空,轻松不少,突然心血来潮。“来来来,吃蛋糕,感谢大家这阵子听我诉苦,今天的下午茶我请客。”
“哟,最近房事很幸福是不是这么大方。”
“哼,敢笑我,等你们将来结婚了,小心我亏回去”简优优扮了个吐舌的鬼脸,脸上的春意笑靥始终暖洋洋。
她坐在靠窗的花台,一边和好姐妹喝着下午茶,一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享受微风拂面的凉意,及轻松惬意的休闲时光。
忽尔,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底。
简优优眨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对街那个男人的背影、身高、穿着,都跟她老公好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
老公明明跟她说这一、两天要帮一位同事代班,做一趟飞行,按照道理,他现在人应该是在机场才对呀,怎么会在大街上呢
一定是看错了,当她这么想时,男人正好转过脸来,那立体如雕刻般的五官,西方人似的高大体型,东方的儒雅风范,让人一眼即可辨识,是她老公没错
虽不明白老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但她很开心看到他,正打算挥手引起老公注意时,接下来的画面令她当场傻住了。
一位妙龄女子走到驭石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的,女子看似害羞,而平日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老公,竟也腼觍地漾开笑意,最后两人并肩而去。
简优优几乎傻了半分钟,才猛地回神,刚才那画面是怎么回事啊
对了手机
她赶忙拨了通电话给老公,赫然发现平日都一打就通的电话此刻竟然不通她立刻改打电话到机场航空公司。
“对不起,我是沈驭石机长的太太,我想找我老公。”
“啊,原来是沈太太啊,你老公今天休假啊。”
休假“那么……请问paul找谁代飞呢”
“咦没有啊,paul机长已经人在飞机上了呀。”
“我想起来了,我老公说今天要去朋友那里,我还以为他人在机场,呵呵,真不好意思打扰了,请帮我向paul问好……嗯,掰掰。”
当切掉通话键的那一刻,简优优的脸已经黑到极点,这只点出一个事实,老公骗了她,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出去,却瞒着她。
为什么要瞒着她以他的个性,只要行得正、坐得稳,什么事都可以摊在阳光下谈,根本不需要隐瞒。
如今他人不在机场,反而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代表了什么她的胸口突然像是被一块大石给压住,有些喘不过气。
“优优,快吃蛋糕啊,你再不吃,我们就吃完了喔”
“喔……好。”
这时候,她哪里还吃得下,一颗心沉沉的,揪得好紧……
第十章
三天后,当沈驭石回到家时,已接近晚饭时间,家里一片黑漆漆的,当他把灯打开时,差点没被眼前的人给吓死。
“嗨,老公,你回来了呀”一张鬼魅似的笑脸迎了上来。
“怎么不开灯呢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你好像很紧张”
“打开灯,突然有人就站在面前,不吓一跳才怪。”
“常言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呵呵呵”诡谲的笑靥自她瞇笑的眼,一直延伸到两边的唇角。
“什么意思”沈驭石有些摸不着头绪地看着小妻子,今天的她好像跟平日不太一样。
“没什么,呵呵呵”
沈驭石皱着眉头,小妻子虽然脸在笑,但没笑进眼底,似乎不太对劲。
妻子接过他的行李和外套,转身走入卧房,他也追随她的脚步走进房里,战战兢兢的,心思千回百转,有点搞不清小妻子现在的心情,是喜还是怒虽然她脸上笑笑的,但有可能心里是在生气的。
“你……是不是不高兴”
“喔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把行李放好,然后才转身看着他。“你有吗”
沈驭石当下立刻回答:“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眼睛直视他,眼底闪过锐利的锋芒,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盯着。
“怎么了”他眉头微扬,目光毫不避开,与她四目相对。
忽尔,她又笑了,亲切地问:“吃过饭了没”
“没有。”
“我也还没,不如我简单炒几个菜,再下碗面吃好了。”
“好,如果不麻烦的话。”
“怎么会麻烦呢一点都不麻烦,除非你厌了,不想吃我的美食。”她一语双关的说,话中的讽味很重。
“怎么会”他眉头又拧紧。
“不会就好。”她越过他,朝厨房走去。
他感到莫名其妙,暗忖小妻子不会是因为又觉得被冷落,而在生闷气吧
为了安抚她,于是他走过去,伸出双臂正欲从身后搂住她的纤腰时,小妻子蓦地转身,一把菜刀对着他。
“对不起,借过。”
沈驭石吓得贴在一旁的墙壁上,沁着冷汗,瞪着她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五花肉,然后再走回流理台,用菜刀开始剁肉,而墙上,则映着她大力剁肉杀气腾腾的影子。
从洗菜、炒菜、炖汤,到下面、吃完面、洗碗、烘碗,小妻子看似笑意盈盈,但却有种无形的杀气散逸着。
他问她,她却又说没事,弄得他一头雾水,只能说,可能妻子太无聊了,就像前阵子那样,故意刁难他,其实这是她撒娇的另一种方式吧,或许过几天就好了,因此他也就不甚在意,很放心地吃着面。
“我前几天打电话到机场。”她道。
“是吗”
她盯着他,筷子不经心地搅着面条,心思全在他的反应上,继续说道:“他们说paul没找人代飞。”
原以为这么说之后,老公会紧张,谁知他表情没太多变化,挟了口菜入口,嚼着。“嗯,是啊。”
哟这么镇定真会装啊“那你为什么说他找你代飞”
“本来是,后来他不要。”
“那你这三天去哪”
“去办事。”
“办什么事”
“问这么多干么,你又要说我冷落你对不对别吃饱了没事干,我爱你,乖。”他轻捏她的粉颊,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起身往客厅走去,如往常一般打开电视看新闻。
没得到她要的答案,害她一肚子的闷气又憋着,心想难道真是她多疑了老公的态度一如往常,不曾见他有任何心虚之色。
望着他的背影,简优优收着碗筷,心思始终在老公身上,希望……这只是她多心而已。
不对劲很不对劲
简优优发现老公有点变了,以往她出门时,他会问她去哪跟谁见面什么时候回来
出门时的穿著,还会限制她不可以露太多,即使人在国外,也会三不五时打电话回来问候。
可现在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出门,老公不再问东问西;她穿短裙,老公也视而不见;他出国,除了报平安之外,也很少打电话回来查勤。
种种迹象都显示,老公很不对劲他对她越来越冷淡,也越来越不关心,当一个男人对女人失去了热情和关爱时,有外遇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
简优优很想相信自己的老公,但是老公反常的行为,教她终于忍不住明查暗访。
她开始查他的手机号码,是否有不认识的女人打电话来。
她开始检查他的衣服上,是否有女人留下的头发。
她开始会问他去哪里,跟谁见面,什么时候回来。
她开始嫌他穿得太帅,不准他打扮得太英俊,越邋遢越好。
她开始在乎她从前根本不在乎的事情,开始质询他,开始怀疑他,开始不像她自己了。
然而另一方面,沈驭石越来越搞不明白妻子是怎么回事
起初,只要有人一打电话来,他对妻子动不动就问他是谁call他时,都能据实以答,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开始产生压力。
他发现妻子会检查他的衣服,起初不以为意,认为她只是好玩,故意玩些小把戏好增加生活情趣,但是她越玩越凶,最后连他每一个口袋、每一件内裤,甚至连袜子都不放过,只要发现一家旅馆的名片,她都要询问好久,问到他开始觉得烦躁。
刚开始,他真的很开心妻子会问他去哪,跟谁见面,什么时候回来,他当成是妻子想念他、依赖他、关心他,全都据实以答,只除了“部分”他稍加隐瞒了和某人见面,除此之外,他问心无愧。
后来,妻子越问越夸张,连时间地点都要跟他确认,还要三不五时再问,看看是否他的回答和上一次有没有不同,让他备感压力。
她说他穿得太帅,不准他太英俊,但是他穿的都是航空公司规定的机长制服,和从前完全没两样,只除了依季节变换有不同而已,不明白她为何挑剔至此令他哭笑不得。
妻子变了,她变得容易跟他报怨,变得多疑。
先前妻子的多疑,他认为那是可爱,当成生活的调剂,他从不介意老婆为他吃醋,因为懂得吃醋的女人才最令人疼爱,但是当程度严重到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呼吸,都让人倍感压力和紧张时,就表示他们的婚姻出问题了。
为了挽救他们的婚姻,沈驭石决定做一件事情。
在市区一家咖啡厅里,他约了人,此刻正坐在角落一桌订好的位子上,等着对方赴约。
一位娉婷婀娜的长发美女,甫一进门,就吸引众多视线。
她穿着</br></br>
妒夫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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