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倒是瞥了她一眼:“你疯了。”然后,拉了踢打她的阮铭坐到桌子另一边,好言哄阮铭吃东西上,不是心疼阮铭打她,而是就好像她是个什么瘟疫,免得阮铭和她接近被传染。
李菊沉默了一会,添了碗饭吃了起来,吃的尤其慢,心事重重。
等心事重重的李菊吃完,放下碗筷,阮程这才静静的看着她说道,“妈,今天我没有去采石厂上工。”
顿时,李菊就好像川剧变脸,一下子由白转黑,显然拼尽她的洪荒之力也压不住怒火,“你,你说什么?你没去上工?”
刘桂香:“你没去上工,还要吃这吃那,你是想将你爸你妈给累死吗?一天不闹腾,你就不安生是不是,这才回来就又吵上了,你这个搅家精。”
阮程没说话,只在心里默数,果然,默数到十几的时候,外面的大喇叭适时的响起熟悉的音乐。
“送你一朵玫瑰花……恰恰恰~恰恰恰~”
音乐起,平房门口,一个妇女探进头来,“铭铭妈,舞曲开始了,小食堂集合,快着点。”
阮程唇角微杨,她就是掐着点说的。
李菊深深吸了口气,指着阮程的鼻子,“你等着,晚上回来再和你算帐。”
然后,解下围裙,麻溜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直奔小食堂去了。
对于李菊的这种作派,刘桂林香早就见怪不怪,喝斥阮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碗筷,将厨房的锅碗都洗了,然后再烧点水给铭铭洗澡……”
李菊前脚出门,阮程后脚也出了门。
刘桂香后面叫她骂她,她只当没有听见,反正她就算是干了活,她们也不认为她是个好的。
晚上还有一场大战。
现在,她先溜出去放放风,会一会阔别了多年的儿时伙伴。
阮程自然是应徐为的约,去操场看他打球去的。
职工宿舍一长条一长条的平房,穿过好几条巷子才有一个不小广场,是职工们闲暇的活动场所。
那里不但有几个乒乓球台子,两个羽毛球场,还有三个蓝球场。
小广场中间是活动场地,两边,是用水泥浇筑的台阶。
一共有七八阶,运动的人在下面活动,看的人就坐在台阶上,一阶一阶的排排坐,有的手上还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看一边指点叫好,好不热闹。
她到的时候,台阶全都坐满了人。
徐为他们一般都是在最边上的那个蓝球场,阮程刚走过去,就听见有人在叫她。
“程程,阮程,在这里。”
她回头看,是个少年,是……小居。
小居旁边坐着个少女,是杏子。
见她看过来,杏子也笑着招手。
“程程,你来了,来,坐我这边,徐为哥说你今天要来,我本为想给你占座位的,可是,都是熟人,也不好意思不叫别人坐。”
一边的人都是认识阮程的,点个头也算是打了招呼了。
阮程走了过去,小居很是热情的站起来,说道,“程程你先坐,一会徐为哥下场,我就换他的位置,不用坐。”
杏子横了他一眼,“就你能。”却是要拉阮程坐在小居刚起来的位置上。
阮程不着痕迹的让了让,躲开杏子攀过来的手,自己坐了上去,眯眼笑看小居,“谢谢。”
小居是徐为的跟班。
杏子是她最好的姐妹。
可是,当初出了那样的事,院子别的小伙伴还在想应该拿怎样的态度对她的时候,杏子第一个站出来,对她吞了口唾沫,说她是个脏了的破鞋,说看她一眼都叫她恶心。
正因为有了她的带头,那些平素与她交好的姑娘们,怕被人孤立,也怕被人瞧不起,更怕人说闲话,便也不敢和她亲近,心善的,见了面也顶多就是不好意思的点个头。
当初徐为喜欢她,她失意谁都不理,徐为将她堵在巷子里,说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管别人怎么看她,只要她点个头,他就娶她。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杏子就带着徐为的妈妈赶了来。
徐为的妈妈说她破鞋勾引自己儿子,对着她就是一巴掌还不解气,事后还堵在她家的门口骂李菊。
李菊被堵着骂,倒霉的自然是她。
再后来,徐为妈妈以死相逼,再加上徐为每次上门来找她,都被李菊骂个狗血淋头,久而久之他便也不好再来家里找她。
而她又忙着赚钱养家,又要避嫌,更不好主动找他,所以,后来他们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等她离开汉北油田后,更是一度失去联系。
多年后,她遇到一个熟人,才听人说起徐为的事,说徐为三十岁还没有结婚,之前有人给他相亲也介绍过几个好的,都被杏子打破给打掉了。
杏子一直纠缠,他妈也喜欢杏子,最后徐为在他妈的逼婚下,娶了杏子。
可是,结婚还不到两年,杏子就给徐为戴了绿帽子。
也正是因为此,徐为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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