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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子有为第16部分阅读

    上面的血迹,再将药洒在上面,然后用干净的帕子包着。最后放下卷起的袖口。

    刚拿起一边的药瓶要盖着,突然猛的被一股力道拥住,手上的药瓶便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药粉撒了一地。

    贾琏只感觉一股力道将自己拥住,随即两人倒在了榻上。然后便是感觉到自己的唇上印下了一张温热的唇,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酒香。

    唇齿之间,温热的触感,熏熏然的酒气,让贾琏一向清明的眸子也有些混沌了。他慢慢放开了准备推开那人的手,享受着这二人间的亲密。

    只是心里叹道:“没想到连醉酒都是会传染的。”

    只是忠顺想要的却并不止于此,他伸手胡乱的去撕扯着贾琏的衣服,扯了几下没扯开,心里便恼了。“你快点服侍本王”

    贾琏被这身叱责给惊醒了,他满目清明的看着忠顺,他看到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充满着恨意和怒气,甚至还带着期待。

    忠顺还在扯着贾琏的衣服,见贾琏不动,那因为醉酒而染了红晕的脸便因着这怒意更加红了。

    贾琏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突然应道:“好”随即一下子翻过身来,将忠顺反压倒在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是故意停在这里的……

    第五十四章

    忠顺陡然被反压在了榻上,却也不恼火,只是抱住贾琏的头,将他的唇压在自己唇上。

    两人唇齿相碰,酒气越来越重,呼吸的气体越来越灼热。

    忠顺此时还不忘了去撕扯贾琏的外袍。他稍稍使力,倒是真的将贾琏的外袍给撕掉了一块袍角。

    然后又胡乱的伸手去上下摸索着。

    贾琏睁着眼睛看着忠顺满眼的痛苦和挣扎,他眼里亦是染了无奈之色。伸手顺着忠顺的身子往下抚摸着。

    “你快点服侍本王。”忠顺怒斥道。边怒斥,手上的动作更加疯狂。

    待正要撕扯贾琏的袖子时,只见贾琏抚摸的手停在腰间某处一点,忠顺的身子便软了下来,闭着眼睛,手也垂了下来。

    “哎……”贾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静静的看了一下忠顺,看着那紧紧触起的墨眉,心里感叹这人睡着了也是不开心的。

    他从忠顺的身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外袍,嘴角苦笑。这待会如何出去伸手脱下袍子扔在一边,只单单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简单的打的内袍子。

    拿起旁边的毯子细细的盖在了忠顺的身上。他拿着椅子放在软榻前,坐在上面,静静的看着忠顺的睡颜。

    他心里揣测着以忠顺此人的定力,是断然不会让自己醉成这副模样的,且看他刚刚情绪激动,神情痛苦,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而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忠顺很在乎的。只不过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这一下子便遇上事情了

    站起身子,准备去让林托去查,突然又想着自己这般倒是多管闲事了。

    罢了,他若想说,自然会说的,自己何故去接人伤疤。随即又老老实实的坐回了椅子上,将头搁在榻上浅眠起来。

    里面虽没了声响,可是没有忠顺的吩咐,倒是没有人敢闯进去。两人老老实实的在外面守着。

    日落暮生,忠顺这一觉倒是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头还是一阵阵的疼。

    他撑起了身子,手臂上一阵锥心的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竟然是受伤了。在看看手臂上的淡蓝色的锦帕,他只觉得眼熟,貌似曾经贾琏就惯来喜欢用这颜色的锦帕。

    他揉了揉太阳岤,突然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些画面。破碎的酒瓶、血淋漓的手臂、包伤口……拥吻……还有撕衣服……

    “怎么会这样”忠顺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自己竟然对贾琏做出了那种禽兽的事情。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声墨绿色常服的贾琏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碗。碗中黑乎乎的药水,往外溢出苦涩的药味。

    忠顺只觉得脑袋充血,整个人呆愣住了,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毯子,不敢动弹。此时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贾琏了。

    贾琏不知道忠顺心里的懊悔,见忠顺呆愣的坐在床上,以为是酒未醒,亦或是心里有了心事,便把碗端了过来,拿到榻边递给忠顺。

    “王爷,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头就不痛了。”

    “哦,”忠顺快速的伸手接过,挡住脸上的尴尬。待慢慢的将药灌入口中后,他偏着头将碗递给贾琏。

    贾琏接过,刚刚放在桌上,便听到身后忠顺期期艾艾的问道:“白,白日里,我们……”

    “呵呵呵呵”贾琏突然笑出了声来。让忠顺愣住了,呆呆的问道:“你笑什么”

    “王爷难道以为白日里与微臣如何了,所以刚刚才会那般不自在”

    “额……”忠顺无言,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贾琏转过身来,轻笑道:“王爷放心,白日里王爷喝多了,睡去了。”

    忠顺闻言,心里松了口气,却又生了丝丝的失望。他回想着白日的情景,虽然忘了后面发生何事了,但是……那火热的触感,唇齿想纠缠的感觉却是清清楚楚的。可是如今见这贾琏的表现,只怕是想将这件事给忘掉了。他亦不是爱纠缠他人的,是以便决定成全了这贾琏,不再提此事了。

    见贾琏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他亦是掀起了毯子,将腿放了下来。他睁着琉璃色的眸子看着贾琏,“贾大人费心了。”

    贾琏摇了摇头,“王爷在这府上,微臣便有护卫之责。只是王爷也该保重身体的,这邺城寒天之日,王爷若是失血过多,恐怕敌不过寒毒。”

    “本王知道。”忠顺偏着头看着外面,此时透过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间常青树的树叶在随风摇曳,挡住了点点的月光。

    两人都静静的,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贾琏,本王今日看到她了,那个女人。”忠顺终于开口,只是语气却是异常的平静,仿若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自己会这般冷静。

    “谁”贾琏微微疑惑的看着忠顺。

    忠顺继续偏着头看着窗外,眼里平静无波。好似在回忆什么事情。

    “就是之前在山洞里和你说过的女人本王的母妃。今日在市集上看到她了。本王一直以为,她离开的时候本王还年幼,如今这么多年了,早已忘了她的模样了。可是今日在集市上,只是听了她的声音,便认出她了。原来,还记得那般清晰。”

    原来如此,贾琏这才终于知道忠顺之前的情绪变动的原因了。想来这天下间能让忠顺这般牵动心神的,应该也只有这位了。

    “王爷没有和她相认”

    “没有。”

    贾琏微愣,以忠顺王这般的心性,竟然能控制住自己,果真让人意外。

    忠顺转过头来,琉璃色的眸子里深邃如海,他平静的看着贾琏,声音却有些迷离,“她放弃了柔然王,连雄才大略的父皇也没有入了她的心,却没想到到头来选择了一个贩夫走卒。她抛夫弃子,原来想过的竟是这种日子,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他苦笑起来,眼中的镇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受伤,“本王本来以为会恨她,当时甚至想杀掉那个男人。可是,可是看着他们那般幸福,笑的那么开心,本王便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母妃她在记忆中,从未笑的那般自在过,从来没有……”

    贾琏静静的看着眼前眼中布满脆弱的忠顺王。这是相识以来,第二次发现这位万人之上的王爷也是很脆弱之人。

    “贾琏。”忠顺突然轻轻唤道。

    “嗯。”

    “本王发现其实自己很羡慕她。世间有几个人能活的如她这般恣意洒脱,为所欲为也许,她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本王便再也不用在心里恨着她了。”说完他洒脱一笑,似放下千斤重担。他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贾琏,动了动嘴唇,“贾琏,你……”

    “嗯”

    “没事,”忠顺摇了摇头,“你回去吧,夜深了,本王想歇息了。”

    贾琏看着窗外,黑漆漆的,确实很晚了,方才笑道:“那微臣先行告退了。”说着躬身行礼,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忠顺眼中一片的黯然,他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你能无所顾忌吗”无所顾忌世俗和家族,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他不确定贾琏会不会愿意这样做,亦或是贾琏对自己兴许更本就没有这个心思,那声问句,便如何也开不了口了。

    这几日里贾琏发现身边的人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他不管走在府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些下人们都一副很同情很遗憾的目光看着自己,特别是那些曾经看着自己的时候面红耳赤的丫鬟们,如今都是低着头匆匆忙忙的从自己面前走过,还一脸的尴尬神色。

    特别是现在,贾琏正看着军中账本,旁边林托拍了拍朱奎,朱奎又拍了拍林托。随即两人似乎一脸为难的模样。

    “有何事便说罢,别神神秘秘的。”

    贾琏突然出声,让两人一惊。

    他们回头看着贾琏,只见贾琏已经放下了账本,将手放在后脑袋上靠在椅背上,一副好以整暇,愿闻其详的姿势。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又不敢说了。那朱奎看了看林托,又看了看贾琏,随即握了握拳头,紧张道:“公,公子,您若是有何委屈,便一定要和咱们说,可别自己担着了。”

    “委屈”贾琏挑眉。“到底是何事”

    林托见朱奎吞吞吐吐的,说也说不清楚,心里不免忍不住急了,推开朱奎,上前一步道:“公子,现在府上都传您和忠顺王……之间有私,还,还说您被忠顺王……反正主子,您这般有才和千万莫要做王爷的男宠啊,即便他是皇室亲王,您也不能这么牺牲啊。”

    “噗嗤,咳咳咳咳”忠顺正抿了一口温茶,还未吞下,便听到这句话,一口茶尽是喷了出来,还呛到了喉咙。

    这样一脸,这二人倒是真以为贾琏这是恼羞成怒了。

    贾琏拿着帕子擦了嘴角的茶水,无奈道:“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林托瞄了一眼,见贾琏脸色没有怒色,方才道:“说是有下人见您在王爷房中待了一整天,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所以如今府上都这般说了,只怕如今城里百姓和军营里都有传言了。”

    “哦”贾琏抬高音量。

    他黑眸一闪,瞬间明亮清澈,眼中甚至还带着讥笑,“我倒是不知道我府上还有这般关心我之人,连我去了房间多长时间都知道。林托,暗中找出这个人,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林托向来便聪明伶俐,听贾琏如此说,便知道其中有门道,“公子的意思是……好,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朱奎有些猜不明白,他见林托出了屋子,便问道:“公子,可需要属下做什么”

    “放心,很快便有你的份了,还是很大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都不是那种很冲动的人,而且似乎贾小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攻,所以……先不吃肉哈

    第五十五章

    冯唐果然开始动作了。

    虽然早有猜测,不过真的知道这人为了一己之私便勾结外敌,损其忠君爱国的形象,贾琏还是免不了感慨。冯唐也老了,老糊涂了。不对,应该说他是一个失去唯一儿子的疯狂老人了。

    疯子做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会考虑那么多了。曾经冯唐或许还会顾忌所谓的世家,所谓的上皇之命,如今他已经没有盼头了,家族没有了继承人,再多的风光和荣耀都是虚幻的。想必冯唐也想开了,所以,他终于准备叛国了。

    贾琏心里对于这件事情是乐见其成的。当初他顺水推舟借用忠顺的手除掉了冯紫英,也是有了这份用意的,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来的这般快,这么顺利。

    这件事情贾琏没有告诉忠顺,应该说是利用暗卫暗中将此事封了起来。忠顺手下能人虽多,却抵不过贾琏这个地头蛇,所以对于冯唐的这些动作,忠顺只是隐隐猜测,却一直得不到实质的证据。

    秋天渐去,冬日来临。

    茫茫的大雪覆盖了整个东疆平原和山脉,将整个青州城都盖的严严实实的。

    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冯唐生病的消息便传来了,心病加上体虚,无法再带兵。

    碍于此时整个大元都是寒冬之际,临时调配将军过去暂时代理职务可能不妥,又加之冯唐在信中极力推举贾琏之才,可担当重任,所以便索性下了一道旨意让贾琏暂时执掌军中军权。虽是掌握了军权,实际上也没有区别,冬日里是没有战事的,连练兵都极少,所以皇帝也才会这般放心。冯唐手上的半只虎符是轻易拿不回来的,皇帝左思右想,为了保险起见,将手中的半只虎符给了忠顺王,所以贾琏有带兵之责,却无出兵之权。

    贾琏收到圣旨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冯唐的用意了。不得不说,冯将军这招实在高明,只不过……贾琏抬起头,对着柔然的方向露出一个冷笑。

    这个本该喜迎新年的日子,东疆却又一次经历了一次严峻的考验。

    隔着一片辽阔细草沙地的柔然人再次来犯。

    忠顺得了消息自然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打听。他不相信那柔然王果真这么不守信用,若真如此,他定会亲自取其首级,一雪前耻。

    东疆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忠顺正和贾琏在书房商议对策。

    从暗卫手中拿到信后,忠顺整个脸都暗了下来。

    “怎么了”贾琏问话的时候,眼眸是一派的毫无所知。

    忠顺紧紧的握住了信纸,琉璃色的眸子里尽是凌厉的暗光,他咬着牙,面色沉重,“楼凤串权夺位,囚禁了柔然王和太后。”

    贾琏微惊,继而面色肃然起来,“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下得了这个手。”看到忠顺面色不好,他又道:“如今柔然大军在城外虎视眈眈,王爷觉得该如何”

    忠顺眼中亦是露出担忧,大元的士兵吃的是五谷,体力上本就抵不过以肉食为主的柔然人,再加上冬日里士兵们根本就难以施展本身灵活的身手,只怕这一仗不好打,更何况东疆的主将冯唐病了,其他几个副将也陆陆续续的称病或者回乡探亲。这样一来,就等于是群龙无首了。

    想到这些,不免焦急,“本王已经给皇兄递了折子,只是皇兄那边便是再紧急,也要从其他地方抽调人过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顶得到那个时候。”

    见贾琏未曾说话,若有所思,他问道:“贾琏,你可有何对策”

    贾琏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忠顺,眼里的神色很是平静。他抿了抿唇,方才开口道:“王爷,时机不等人。”

    忠顺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行出兵”

    “是。”忠顺眼神坚定的看着后忠顺,“王爷,若是微臣猜测的不错,柔然此次冬日远行。路上必定疲乏,他们这几日只是观望却未曾进攻,定是为了恢复体力。若是此时攻其不备,胜算反而大了。要不然这样守了几日,我军必定士气大减,从京中来的将领虽有作战经验,可是对东军不了解,且路上耗费精力,恐怕在实力方面便弱于柔然了。”

    “那你意欲何为”

    贾琏眼中闪过锋芒,随即单膝下跪,“微臣不才,如今暂代军中之职,有领兵抗敌之责。微臣请令出兵抗敌。”

    “不可。”忠顺皱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贾琏,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你是文官,即便有武艺,却没有带兵的经验,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贾琏,本王不想你去。”

    “王爷,朝中三十年未曾战乱,三年前的柔然之战也只是冯唐曾经带兵抗敌。朝中如今尚有作战经验的老将们早已到了垂垂暮年,年轻的武将亦是与微臣一般未曾战场临敌。微臣虽文官出生,也不敢辱没了先祖之名。王爷,微臣请命出征。”

    “你当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微臣更知道若是青州城破,其他解释虚幻。如此,微臣何不早日一搏。”

    忠顺看着贾琏第发顶,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若是出征,贾琏所会遇到的困难,若是不出征,等着柔然人攻下青州城,将会出现的局面。

    不管哪一种结果,他都是不喜的。

    贾琏抬起头来,二人眼眸对视,却都不肯软下来。忠顺叹了口气,终于败下阵来,“贾琏,依你所想去办吧。”此时只能铤而走险了。毕竟等待的日子太没有实在感了,谁知道在京中将领来临之前,这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时隔一年,东疆的大旗再次在这寒风凛冽中飘舞起来。

    大元除了开国之初,一直都是躲避敌国的侵扰,从未真正的迎敌而上。大元的战士们学的最多的是抵御敌人射过来的长矛,却已经忘了如何将长矛提前射到敌人的心窝。

    贾琏坐在战马之上,看着这寒风凛冽中的将士们,还有那迎风招展的大旗,仿若回到了曾经的驰骋疆场,金盔铁甲,坐在骏马之上,拿着金刀指挥千军之上。也是这样的寒风冬日,也是这样的千军万马。那时候,自己是跟随父王征战邻国,平定附属邦国的叛乱,护卫家国天下。想到那些,此时雄心壮志,国仇家恨,仿若一夕之间全都涌上来了。

    点兵点将,将之前退下来的人手补上。新的血液注入进去了,才能迎来新的主人。他会让冯唐知道,他这步棋走的实在不行。

    第五十六章

    大帐中,贾琏穿着一身噌亮的黑色铠甲,墨发用缎带束紧,黑亮的墨发顺着缎带垂了下来,在灯下显得尤为的光泽,衬着那张原本温润的脸更加英俊。

    忠顺披着厚重的狐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贾琏的侧脸。

    从披上铠甲的那一刻,这人身上的温润谦和便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威严的气势,让若一夕之间从一介文官变成了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帅。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但是却又对眼前的局势无能为力。这场仗必须打,而他也要相信贾琏。

    良久,贾琏因认真而皱起的俊眉才舒展开来。他眼睛清亮的看着忠顺,脸上的笑容也开怀起来。“王爷,此战不宜拖得太久,春日来临之前必须结束。”

    “为何此言”

    “此次楼凤来此,只带了一部分粮草,若是等到春暖花开之际,他们的粮草会源源不断的运过来,所以拖的越久,他们的实力便越强,相反,我军虽粮草充足,但是长期被困于军中,若是时间拖延太久,士气大减,且还要时刻谨防敌军攻城。”

    忠顺闻言,面上亦是沉色。他当然知道柔然人的习性,经过寒冬的他们,士气会越来越盛,那是广阔草原上的热血民族。

    他站起身子,转了几圈,对于战争,他是第一次真正的直面战场,突然觉得自己虽然熟读兵书,但是用的最多的时候却是在与废太子一党的阴谋诡计当中,却未曾在千军万马中使用分毫,此次,他亦是没了底气。转过身子,看着依旧看着自己的贾琏,“你有何退敌之策”

    贾琏摇了摇头,“退敌之策没有,”见忠顺面露失望之色,他笑着道:“但是微臣有灭敌之策。”在他曾经的战争中,从来都不是被动挨打的,不管是是祖上帮助先皇开疆辟土征战天下,还是他自己后来随军出征征战企图叛国的四夷,从来都是主动出击,绝对不被动挨打,而这一次,他已经将楼凤的柔然军当做了攻击的对象。

    忠顺眸子一亮,“灭敌,有何良策”

    “王爷你过来看这个。”说着牵着忠顺的手走到那张挂起的大大的东疆地图前。

    忠顺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心里热了起来,他顺着贾琏的手指看着那张大图,只见那中间的一个位置被贾琏圈了起来。

    “葫芦谷。”

    “正是。”贾琏指着葫芦谷旁边的一大块平底,“微臣准备在沃野这里与他们对阵,然后佯装兵败退于谷内,他们必定会紧随其上堵住这中间的谷口。”

    忠顺惊道:“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贾琏淡笑着摇了摇头,那神情看似很是镇定,“微臣所带兵马只会带走一半人马,所剩兵马由副将葛云带领埋伏于谷外雪地里,以积雪覆盖身体。届时我军信号一出,他们随后包围谷口,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中间谷口狭窄,柔然人多,难以行动,我军前后只需派两千兵马堵住谷口,便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妙计”忠顺惊叹出声,突然脸上又现出担忧,“楼凤可不是那么容易中计的。”

    “这个微臣亦是有了计策。楼凤此人桀骜自大,他素知我未曾领兵,届时我与其对阵之际,只需用伤于其手,他必冒进”

    “你要自伤”忠顺皱眉,扯出自己被握住的手,“本王不同意此等计策,两军对阵之际主帅受伤,那其他兵士该如何”

    “所以此战需要王爷主持大局。未曾败退于谷内后,还请王爷督促葛云相应,否则亦是功亏于溃。”

    他伸出手继续握着忠顺的臂膀,“王爷,此时此地,微臣只能信任你一人。”他眼神黑亮而坚定,面色沉稳而肃然,仿若是在进行生命的托付。

    忠顺紧紧的皱眉,肩膀上传来的力量让他心里一瞬间的慌乱。他明白贾琏的计策无疑是最好的攻敌之策。若是成功,柔然大军便能一举歼灭。但是……他私心是不想贾琏冒进的。他抬头看着贾琏平静的眸子,半响,只得点头。“本王与你共进退。”

    隔着一片大雪原,大元的战书送到了楼凤的面前。

    他满身的兽皮铠甲,腰上的虎纹皮革带紧紧的束着,显得身形高大而英挺。抓着那封带着凉意的战书,嘴角终于露出冷冽的笑。

    “传令下去,三日之后与元军战于沃野之上。让大军即刻准备迎战。”

    “是”传令军匆匆忙忙的出了大帐。

    大雪原来越盛,将整个地面都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这种大雪之日,忠顺是不能出门的,他的寒毒会越来越重,复发之时犹如万箭穿心之痛。所以这一次大军出行,他只能在大帐门口远远的看着。

    他手里紧紧握着半块虎符,本来准备给贾琏的,可是到了临走时,他却还是没有拿出来。贾琏不会开口要,他便也没有给。原来在心里,他依然不能全然的去相信这个人,哪怕自己已经对他有了心思。

    沃野之上,两军对阵。这一次,贾琏只带了一半的兵马,楼凤因为轻视敌人只带了十万兵马,正好与贾琏的兵马差不多。这场与初出茅庐的贾琏的战争,他不觉得需要投入过多的兵力。按照之前和冯唐越约好的,他此战也只是趁此机会消退东疆的大元兵力,顺便将郁久闾楼争给除掉。当然,若是能在冬日里给柔然添一些粮草,便更好了。

    两个老东西之前竟然将这么好的机会推掉,他便只要提前了自己的夺位大计,将那两个老东西囚禁起来,执掌了柔然大权,成为了柔然真正的王者。

    按着规矩,两军开战前,军中主帅会相隔百米喊阵。

    两人策马,隔着百米的距离停下,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手中持剑。

    看着对面的大军中面容年轻的贾琏,他哈哈大笑出声,“没想到大元没了能人了,除了老弱残兵便是此等小儿。”

    贾琏也不气,只是回道:“对于柔然如此背信弃义之徒,何须大将,本将不才,亦是能将你斩于马下”

    “好狂妄的口气。”楼凤的脸色冷了下来,他举起长刀,“你如实此时投降,本王可饶你一死。”

    “你若是此时退兵,本将让你全身而退。”

    楼凤的眼神中露出了慢慢的杀气,他一声冷笑,“竟然如此,那边战场上来看高下。”

    “正有此意”

    两人随即收回了马头,调转马身,策马往两军而去。

    随着两军主帅的手令,战鼓响起,在这漫天大雪中,以雷霆之势席卷了整个大地。

    数十万兵士在这个辽阔的大地上互相的厮杀着,鲜血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热血溶解了这冰冷的雪。

    鼓声、喊杀声、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有兵士倒下的声音,是这个纯白的世界变成了人间炼狱。他们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也有屡次来犯的侵略者。

    楼风与贾琏在乱军之中对上,贾琏的武力明显不如楼凤,几次动下手来,身上已经挂了彩。他捂着被砍伤的肩膀,感受到一股热流从指间流过。

    接下来的对阵中,贾琏都是尽量避开楼凤,不过背上还是受了伤,他的攻势也慢慢的弱了下来。

    娄明带着贾琏,“将军,退了吧。”

    贾琏点头。

    得到主帅首肯,娄明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负责吹号角的士兵忙吹起了撤退的号角声。

    号角声一起,大元的士兵纷纷的朝着后面躲避,士兵即使是逃跑也是必须跟着旗帜逃的。娄明让人领着贾琏现行撤退,自己领着一些精兵在后面善后。

    楼凤杀的兴起,岂能让人跑了。大声下令,“追”

    柔然大将阿伏干岳泰道:“王上,谨防有诈。”

    “舅父你看,他们阵脚已乱,贾琏身受重伤,哪里会有诈。此次我要杀个痛快,让大元的皇帝从此匍匐在本王的脚下。”

    “王上”岳泰为将多年,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

    “传令三军,追缴大元人”楼凤已经下令。此时他只想着赶紧的将这些人一一铲除,打开邺城的大门,将楼争那个孽种凌、辱致死。

    号角声再次响起,柔然的士兵们踏着大步追了上去,喊杀声震天,震得邺城里面的人都心惊胆战。

    城门之上,忠顺披着厚重的大敞,遥遥的看着战场的方向,宽大的袖口中,手掌紧紧的握着,“贾琏……”

    第五十七章

    大军齐齐的往贾琏等人退去的方向冲去。在这暴雪茫茫的地上留下了厚重的脚印。

    经过了一边拼杀一边逃跑的大元士兵都已经满身的狼狈。跟着大旗和号角的指引,纷纷的逃进了山谷之中。

    山谷中唯一的出路已经被堵住了,此时大家人心惶惶。好在主帅未乱,三军暂时还未溃不成军。

    葫芦谷外,郁久闾楼凤已经带着兵马追上,大军的脚步声震天响,连雪峰上的雪都开始散落下来。待到谷口的时候,郁久闾楼凤方才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

    “哈哈哈哈……此次本王就来一次文中捉鳖。”

    阿伏干岳泰担忧道:“葫芦谷后有一通道可通往谷外,他们也许已经逃了,若是贸然闯进,也许会中了埋伏。”

    郁久闾楼凤停住了笑,他脸上带着得意张狂的笑容,让那张原本英俊不凡的脸显得有些狰狞,“舅父,你有所不知,本王昨夜便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逃跑路线图,早已让人连夜将那路口用巨石堵住,此次他们是逃生无门了。”

    “是大元那边来的消息”

    “正是。他们这次倒是很有诚意,本王又如何能让他们失望呢。”他抬起手来,指挥者号角之人吃起进攻的号角。

    柔然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涌进了葫芦谷中,穿过宽阔的谷中,只有脚印,却没有见到人影,楼凤再次下令,穿过狭道,进入内谷中。

    此时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猎物,楼凤早已按耐不住成功的喜悦,也听不进去岳泰的任何阻挠之言。

    大军经过了长长的狭道,面前方才豁然开朗起来。

    楼凤坐在当先的高头大马之上,持着镶着宝石的大刀,得意的看着谷中的大元士兵们。内谷很宽阔,容纳十万大军还绰绰有余,但是此时,这里即将成为他们的墓地。

    “哈哈哈,贾琏,看来你祖上的威名确实一点也未曾学到啊。如今这葫芦谷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不过有这些大元的兵士陪着你,你也该知足了。”

    他举起手来,准备发号施令。

    突然,从身后远远的传来脚步声,声音很重,将整个谷底都震动了。他皱眉看向身后,突然传令官急急忙忙的从人群中奔了过来,“不好了王上,我们大军后面已经被大元的士兵给包围了,我军后方已经开始迎敌了,只是谷口太小,我军难以转身迎敌啊。”

    “什么”楼凤凌厉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前面贾琏所带的大元兵士。此时贾琏早已脱去病态,端正的坐在马上,只见他伸手一挥,大批的弓箭便从宽阔的谷了过来。

    遮天的箭雨让柔然人无法向谷口中推进。楼凤指挥着身后的柔然士兵冲进去,那些士兵才踏入谷内,便被箭雨万箭穿心。

    箭雨中,楼凤亦是躲避不及,一支箭射到了他的身上。

    此时前后都是大元士兵,经过这一场突袭,柔然的士兵已经开始心慌了。楼凤憋着一口气,将身上的箭拔了下来,举着长刀,“柔然的勇士们,冲啊”

    在这绝望的境地里,他已经准备和贾琏同归于尽了。

    此时,贾琏手势再变,后方早已隐藏在其中的投石机出现在队伍前,想着柔然的队伍投放着巨石。一颗颗大石头飞向了柔然的队伍,将柔然人紧簇的队伍打的零散。一片哀嚎声和巨石撞击的声音传来,整个山口都在震动着,谷上的山峰中,那些雪已经开始散落了。

    楼凤武艺高强,躲过了箭雨和巨石,朝着贾琏的方向冲去,他已经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将此人斩于马下。

    贾琏看着满身鲜血,满脸怒火冲过来的楼凤,只是嘴角勾起冷笑。抽出腰里的长剑迎了上去。他的君家剑法已经很久不曾用到了。

    两军主帅再一次对上了,只是这一次的局面却是呈现戏剧性的变化。

    柔然主帅楼凤的长刀砍向贾琏的时候,被贾琏避开,长剑的剑尖抵在地面上,然后剑身一弹,整个人便腾空而上。从上而下的时候,他的剑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与楼凤的长刀相撞。那原本兼顾锋利的大刀被剑气劈成一节一节,最后剑尖在楼凤的脸上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眉眉角处一直蜿蜒至脖颈。

    楼凤捂着脸从马上摔了下来。贾琏提剑而上的时候,一柄长刀再次从旁边横了过来,将贾琏挡开。

    长刀的主人正是楼凤的舅舅柔然大将阿伏干岳泰,

    只见他一边挥着长刀抵挡着贾琏的攻势,一边对着楼凤大喊道:“王上,快走”

    贾琏眸色一闪,减低了攻势。

    阿伏干岳泰见贾琏的功力不及之前,忙腾出手来将楼凤拉了起来,往旁边去避开贾琏。

    贾琏看着他们逃串的方向,露出一个冷笑。

    葛云的大军已经慢慢的从后面杀了进来,柔然的大军已经溃不成军。

    一场一边倒的战役,柔然人已经被歼灭的再无还击之力。一部分被俘虏,一部分已经被白雪掩埋。雪白的地上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将军,没有看到楼凤和阿伏干岳泰。属下刚刚看到谷口边有一个可供一人出的出口,想必他们趁乱从那里逃出去了。”禀报消息的是贾琏的心腹副将娄明。

    “带我去看看。”

    “诺。”娄明策马向前带路,贾琏拍马紧随其后。

    山缝间,确实有一个一人宽的路口,之前因为大雪覆盖所以未曾看见。想必是刚刚大军交阵的时候,将里面的雪给震落了。看着那方向,应该是通往山后 。

    贾琏收了视线,下令道:“葛云听令。”

    “末将在。”

    “你带领兵马在此清理战场,将所俘之人押往营地,并向王爷禀报此次战况。”

    “诺。”

    又对着娄明道:“娄明,你点齐五千兵马随我追击楼凤。”

    葛云闻言,忙道:“将军,何不让末将去此时大雪震落,恐怕山中危险。”

    贾琏摇头,“大军善后同样重要,我要亲自捉了那厮。”

    随后便带领了娄明及五千兵马追击楼凤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红楼文,所以战争场面便没有过多笔墨了,后面会回归到红楼人物当中,主要的地点还是在京城的.

    第五十八章

    空旷的山谷中,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先是两匹马狼狈的跑过去,留下了一串常常的马蹄印记。接着又有数千匹马匹紧紧的跟了上来。这数千匹马匹行到岔路口时,终于停了下来。

    贾琏坐在马上,看着两边皆有脚印的岔又路,暗自一番思索起来。

    楼凤身受重伤,阿伏干岳泰是不会让他独自逃跑来的,那么,这其中便只有一条路上可以追到人。他又细细的看着两边的马蹄印记,随即露出冷笑。

    “娄明,你带领两千人马去左边的路口追踪,记得活捉他们,”

    “末将遵命。”娄明带着人马急匆匆的去了

    接着又吩咐林托,“林托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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