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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子有为第14部分阅读

    里”

    “我要去看看玉儿。”说着已经出了房门。

    房内的守夜嫫嫫见贾敏夫妻二人来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要去招呼二人。林如海拦住了,见贾敏已经去了内室,便在外室等着。

    内室,贾敏亦是轻轻的走着,她拿着帕子捂着嘴,眼里流着泪水。待看到床上安然入眠的黛玉,心里那颗揪得紧紧的心终于放松了点。看着黛玉稚嫩的脸,想着梦中的情景,依然是生生的疼。

    她伸着手,想要摸摸黛玉的脸,却又颤抖着迟迟没有摸上去。

    收回了手,紧紧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良久,方才放下帕子,脸上带着心痛的神色,“玉儿,为娘绝对不会让你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翌日,贾敏便让人将黛玉领着去荣禧堂里找迎春玩了。自己去给贾母请安。

    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慈母,贾敏心里寒了寒。虽然梦中之事都是虚幻的,可偏偏却总是想着,心里边总是郁结。

    “玉儿怎么没来”

    贾敏回道:“迎春那里说是有些好书,她一早便去看了。”

    “女孩子倒是不用读那些书,些许认识几个字就好了。”

    贾敏勉强笑道:“夫君爱极了她,便都由着她了。”

    听闻林如海对黛玉极为宠爱,贾母笑着用了茶。“也罢。”

    屋里的媳妇们除了邢夫人要去管着府上的事情,李纨要回去教导贾兰,二人先走了之外,其他人都陪着贾母在屋里用了饭。过了晌午,贾母便让其他人都走了,独独留下贾敏说着话。

    说着说着,便提到了贾敏的一个手帕之交陈国公府的嫡小姐陈兰芝。

    贾母笑道:“你这次回来没有去看她,她如今倒是有福气的。”

    贾敏虽早早的离了府上,但是对于陈兰芝的事情倒是有所耳闻的。当年自己才嫁给了还是兰台寺大夫的林如海,而陈兰芝不久也嫁人了,嫁的是青梅竹马的表亲北延郡王。这本事一门极好的亲事,只不过陈兰芝只是侧妃。贾敏当时心高气傲,觉得陈兰芝作为国公府的嫡女,甘愿为妾室,心里有些瞧不上。所以一直多年未曾联系了。如今这么多年了,对于这些事情倒是看开了,听到母亲提起他,心里也释然一笑,“本想着去府上探望的,不知道她如今如何了”

    贾母拍了拍贾敏的手背,脸上笑的极为开怀,“好着呢,那郡王是她表亲,平日里自然多宠着些。如今生了长子,连那王妃都要让着三分。”

    “那倒是极好。”

    贾母见贾敏脸色亦是带着笑,心里也有了几分把握。她笑着拉着贾敏的手,感慨道:“你当年硬是要嫁过去,如今咱们母女见上一面这般困难,这次一回去,还不知道何时方能见面。”声音越发的哽咽。

    贾敏见贾母此状,心里亦是有了愧疚。“母亲,是女儿不孝,未能侍奉膝下。”

    “罢了,你如今过的好便好了。”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叹了口气,“玉儿倒是极像你小的时候,若是日后能常常陪着我,也是好的。如今我最羡慕的就是那北延王太妃,没了女儿,有个外孙女陪着也是好的。”

    贾敏一听到贾母这话,昨日梦中的情景又在脑海中浮现起来,她紧紧的捏着帕子,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贾母继续道:“本来想着宝玉与玉儿年岁相仿,倒是极好,可是如今多了凤丫头。但是想着那陈家姑娘如今生活的这般好,好多国公府上也有平妻,不分大小……”

    “母亲”贾母突然出声,惊的贾母止住话。

    只见贾敏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了,她挣脱了贾母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前一刻还慈爱的母亲,心里只觉得森寒森寒的,从里到外都冰冷至极。

    “母亲,女儿突然觉得不舒服,想现行去歇息了。”

    说着便不理贾母的脸色,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未回头,身子直直的立着,显得有些僵硬。

    “母亲,女儿夫家乃是五代列侯,翰墨世家。夫君官拜巡盐御史,寻常歪瓜裂枣还入不了女儿的眼”说着不管身后已经气的全身打颤的贾母,头也未回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加油更新

    第四十七章

    饶是贾母在荣寿堂里气的差点晕了过去,贾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早在听出自家母亲竟然有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与人共侍一夫的时候,那母女之间的情分已经大打折扣了。母亲竟然一心偏帮二哥家的,如今为了二哥那看着便不成气候的儿子,还打起了自家玉儿的主意,这如何不让人寒心。

    回到自己的园子后,林如海已经回来了,正陪着贾赦一道说话。见贾敏脸色不好的回来了,他忧心的站了起来,“夫人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贾敏摇了摇头,对着贾赦唤了声“大哥。”

    贾赦应了,也问道:“三妹这是身子不好,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不必了,”她勉强笑了笑,“琏儿可有来信”

    一听到自家宝贝儿子,贾赦顿时来了精神,眼里现出几分得意,他摸了摸小八角胡子,笑呵呵道:“呵呵呵,来了,说在那边挺好。如今那边才经历了那些事情,百废待兴。他这些日子忙了些,说是等年节的时候得空了,就回来看我。”

    贾敏从贾赦的表情可以看出,自家大哥是真的疼爱琏儿了,心里也欣慰。又想到王熙凤的事情,心里又来了气,忍不住怨道:“大哥,我这做妹妹的本不欲多说,可是琏儿的事情我这做姑姑的也忍不得。这好好的媳妇说没就没了,你如今是一家之主,怎么还被人欺负到头上去了。“

    “噗咳咳咳……”贾赦没想到贾敏会说道这个事情,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他放下茶盏,捂着嘴咳嗽起来。

    林如海以后贾敏是说道贾赦的痛处了,忙使眼色让贾敏莫要再说。贾敏心里有气,却又碍于自家相公,只得忍了下来。“算了,我也不多说了,日后我替他多操心就好了。”

    贾赦拿着帕子擦了擦身上的茶水,脸上显出几分委屈,“妹妹,你也知道,自从爹走了,你嫁出去了,这府上还有谁对为兄真心相待。母亲偏着老二家的,我也不管了,心长在她老人家身上,我也不能硬掰过来。哎,没想到他们偏偏……那琏儿媳妇说没就没了,我心里苦啊……”边说着还哽咽起来。

    贾敏见状,心也软了,她今日也尝到了这实实在在偏心眼的味道了,也难为大哥这么多年忍着。

    “大哥,算了,我看着那姑娘也配不上琏儿,日后我给琏儿好好寻个才貌双全的高门女子。”

    “嗯,那为兄的先谢过三妹了。”

    贾赦这才装了几日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想到才过了这几日,便真的发生了一件让他哭出来的事情。

    边疆急报,邺城太守贾琏在攻打浚稽山匪徒的时候,受了重伤,同时请求出动东疆兵力再次对浚稽山匪徒进行围剿。

    说到这浚稽山匪徒,倒是年代并不久远,也就这两三年的事情。

    东疆有座浚稽山,乃是邺城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柔然与的三年战争,百姓流离失所,盗匪也在这时候开始横行了。

    虽然冯唐父子也曾带兵去浇灭过,可是几次无疾而终之后,为了保存实力,便再也未曾出兵。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这样的毒瘤,贾琏是如何也不能容忍的,所以他经过一番谋划,便决定亲自带人去剿灭这帮匪徒。

    贾琏虽然作为邺城太守,手下兵力不少,可是若是和那些匪徒硬拼,肯定要损伤实力的,所以他带着人去小打小闹了一次,便往京城里递了这封急报。冯唐父子抓在手里的一块肥肉,他偏偏要给扯过来,要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谋划。

    急报传到京城的时候,贾赦差点没当场给大哭起来。贾敏自从那件事情后,本来想早早的回去扬州的,可是得了这个消息,她心里不安,也留了下来,只在一旁小声安慰。

    “呜呜,早让他回来的,日后这府上可都是他的,偏偏要去操那份心,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贾赦坐在荣禧堂的炕上,抹着眼泪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

    贾敏心里也急,看着贾赦哭的那么伤心,眼里也有了泪意。

    外面柳大进来说二老爷来了。

    贾赦狠狠的抹了泪,“来干什么,他家那个婆娘就是巴不得琏儿不好,那个狠心的毒妇,我谁也不见”

    柳大闻言,忙慌慌忙忙的出去了。

    林如海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叹了口气,他一直觉得贾琏文采好,为人也有魏晋名士之风,更适合做文官。却没想到那个看似翩翩公子的侄子却非要往另外一条相反的路上走。他想来想去都没有想通,最后只能把这个看成是贾琏体内流淌着老荣国公的血液。

    相比于贾赦和贾敏,他显得更加镇定。竟然能够向京都递了折子要求再次攻打,说明贾琏伤的没有那么严重,至少是没有性命之忧的。而如今最重要的是看皇上的反应,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去拜访一下自己的老师徐儒,看看老师的意思。

    林如海还没有来得及为了这件事情奔走,皇帝那边便已经下了命令了,允许贾琏调动东疆一万兵马,围剿浚稽山匪徒。

    调令以加急的速度送往东疆。

    此时御花园里,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慢慢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一身白色坐龙蟒袍的忠顺王。

    自从上次从东疆回来后,忠顺便一直在府上养病,如今陪着皇帝在花园里这般悠闲的散步倒是极少见的。两人寻了一个敞亮的亭子坐了下来,身边的大太监早已上了茶点,见皇帝挥了挥手,众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这兄弟二人。

    “七弟,你确定此人可信”

    “相比于姓冯的老狐狸,臣弟更情愿去扶持这个羽翼未丰的贾琏。”

    贾琏在皇帝身边坐了三年的天子近臣,皇帝对他的了解自然也深,他想了想贾琏这么多年的表现,却觉得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未起波澜”。这人似乎从来都不曾结党营私,便是他的亲外祖徐儒之间,亦只是平常的亲戚往来,没有互相干涉过朝政之事。而对于自己想知道的朝政论点,他也常常有独到之处,却也是点到即止。这样一个人,太平静了,也太无欲无求了,若这是其真面目,无疑是每个帝王心中最合格的臣子。但若是伪装的,那其城府便深不可测了,毕竟他的年纪不大。

    可是忠顺说的也没有错,冯家的势力太大了。四王八公当中,贾家已经处于没落之家了,这样的家族对自己已经没有威胁了。但是王家和冯家都是掌握实权的,不得不防。不过四王八公同气连枝,连的跟亲兄弟一样,插不进去,如此看来,倒是可以让他们互相之间内斗。史家已经没有人可以用了,唯一的便是贾府这个贾琏,倒是看着有几分能耐。

    可是……“他会不会和冯家一道,要知道他们荣辱与共,说不得便是一头隐藏的狼。”

    皇帝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忠顺抿了一口茶,看着满园。听到皇帝这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皇兄放心,臣弟已经有了法子让他们互相生恨。”

    贾琏和其余几家,一定要斗的你死我活,届时他便再没有出路了。

    第四十八章

    邺城,风起。

    京城的调令到了东疆邺城,冯唐便是再不愿意,也不敢再推脱。他本想弄些残兵老将应付一番,可这调令上却多了一招,要让冯紫英打头阵。

    自家儿子上场了,那这在调兵方面就不能马虎了。浚稽山那些匪徒有些虽然是难民中的乌合之众,却也不乏一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若是硬拼,打头阵的儿子可就危险了。所以在调令回来后,冯唐就很有诚意的让贾琏从主力军黑甲军里面挑了一万人。

    对付山匪,一万人自然是多了。不过带兵打仗讲究的是气势,东疆军先前与柔然的一战打的太憋屈,此次也正好凑这个机会去威武一番。

    “看那老贼这次还敢不敢敷衍咱们。”林托手里擦着剑,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朱奎没有理会林托。一般情况下,朱奎是完全听贾琏的,贾琏指哪里,他就打哪里。此战虽然自家公子从未说过其中艰险,但是从公子看了这地图足足有三天后,他便知道这一战必定轻松不了,他心里也有了几分压力。

    看着贾琏已然冷静的看着那桌上的地图,朱奎担忧道:“公子,可是有何顾虑”

    贾琏的眼光顺着手一直在地图上画着,可是画了几次,却依然不得要领。他抬起头来,黑黝黝的眸子带着疑惑,沉声问道:“朱奎,你记得上次我们追踪的人是几人吗”

    朱奎微愣,随即恍然大悟,“上次我们一路追踪的是四人,三男一女。”

    “对,就是这个。”贾琏眼里终于迸出亮光,他嘴角溢出冷笑,“上次入山的路上虽然经过处理,但是那唯一的脚印却只是一个女人的脚。这说明另外三人是平白无故失踪了。”

    平白失踪林托突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手臂上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公子,这大白天的……冶特诡异了……”

    朱奎横了一眼,唾弃到:“就那点子出息。”

    “怎么,你不怕”林托立马回道。

    贾琏却很是淡定的笑了起来,笑容淡淡,透着舒朗。“怎么会消失,他们不能飞了天,便只能遁地了。”

    他转过身,满眼精光的看着浚稽山地形图,“这次让他们插翅也难飞”

    有了对策,贾琏已然胸有成竹。

    吩咐了林托和朱奎暗中监视浚稽山和冯唐父子的动向,便回了房间。

    这几日为了这件事情已经好几日未曾好眠了。

    一路上婢女们红着脸行了礼,贾琏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他脸上是一贯的对人三分笑。在这些下人眼中,这样的主子是极为和善的。

    行至门口的时候,刚要推门,突然觉得不对劲。

    是什么感觉也说不出,只觉得似乎连空气都便的和往日不一样了,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药箱。

    推开了房门,踏入房门后,转身将门关上。突然背后一寒,一柄长剑便刺了过来。剑身银白,透着渗人的光。

    贾琏迅速侧身,扯下腰间的长笛一挥,发出锵的一声。

    只见贾琏身形稳如山,那偷袭之人却是掉了长剑,往后退了数步,撞倒了桌子上。那人撑住身体,冷笑道:“贾大人倒是好俊的功夫。”

    “王爷。”语气中透着微微的惊讶。随即反应过来,行礼道:“微臣见过王爷。”

    忠顺站直身子,许是刚刚出了力,脸上有些微红。一身紫色的云纹锦袍,衬托了王室的尊荣。他眯了眯眼睛,“贾大人还是请起吧。”

    说完转身坐在圆桌前,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见贾琏站起来了,他突然轻笑道:“贾大人在这地方可好本王看着倒是气色比之前还好了许多。”

    “谢王爷体恤,微臣一切安好。”

    “哦是吗兴许你听了你家里的喜事,更加好了。”忠顺抿了口茶,显得兴致极好,他看着一脸淡然的,恭谦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贾琏,心里便有了嫉妒想要打破这种平静的,他抿唇一笑,“你府上最近可有一桩大喜事。你二叔家的宝贝儿子娶妻了。嗯,可真是门当户对呢,整好是他的亲表姐,真可谓是亲上加亲。”

    他说着,便若无其事的观察着贾琏的反应。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贾琏已然平静无波的低着头。

    “你为何不气”只要是男人,这样的事情都忍受不了吧。

    贾琏轻笑着抬起头来,与之前的三分笑意不同,这次连黑漆漆的眸子里都带了三分暖意,“家父早已给微臣报喜,他们能缔结良缘,微臣自当全新祝福,哪里还能有其他情绪。”

    忠顺眯着眼,显得有几分不信,“你对她无心”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不知怎的,这么想的时候,心里是带了三分喜悦的,但是又被这人的泰山不崩的表情给深深的大白了。

    “王爷此次前来,难道便是为了看微臣生气”

    “放肆”忠顺怒斥。

    他站起身子,踱步到贾琏的面前,冷笑道:“此次本王是奉了皇兄的安排,前来围剿山匪的。贾大人,关于贼匪之事,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微臣遵旨。”

    贾琏一板一眼的果真给忠顺讲起了浚稽山的情况。

    二人讲了将近一下午,方才结束了谈话。忠顺捂着嘴,大了个哈欠,站起身子便往贾琏的床走去,边走边吩咐道:“此次本王是一人来此,暂时没地方去,现在你这里凑合一下。”说着便已经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贾琏倒是无话,一脸淡定的拿了床薄毯子,便歪歪的靠坐在软榻上浅眠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呼吸声便轻柔而平缓起来。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先前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忠顺突然坐了起来,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慢慢的走到贾琏身前,低下了头,两人挨着很近,几乎呼吸可闻。

    倒不是有了什么旁的心思,只是耐不过心里的那些好奇心,他是真的想知道此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何事能让他那万年不变的笑容彻底撕裂。

    “微臣不知道王爷竟然有此陋习。”

    说话间,一双漆黑黑的眸子已经睁开,正清明的看着身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先去睡觉了,明天努力,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

    四目相对。

    那双平日里平静无波的眸子,此时异常的清亮,忠顺甚至可以在黑漆漆的眸子里看到微微呆愣的自己。

    待看到那双眸子中的促狭,忠顺突然心里生了恼火,他更贴近了一步,二人挨的更近,嘴角微挑,“如何,本王饲养娈童本就不是秘密,贾大人能安心与本王同处一室,还真是勇气可嘉,莫不是亦是对本王起了心思”

    贾琏没有理会,他微微笑了起来,如沐春风。微微侧身,自然的坐了起来,避开了忠顺的亲近。“王爷,微臣亦通医理,观王爷面相,恐怕尚不能行周公之礼。”

    “你……”忠顺闻言,站直了身子,恼羞成怒道:“你,你如何知晓”

    “若是微臣没看错,王爷这是幼时寒毒入体,只怕经不住男女之欢,当然,娈童也不行。”他说的很淡然,完全没有嘲讽之意,却偏偏让忠顺感觉到很是恼火,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被人知晓,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办法杀无赦。

    琉璃色的眸子已经布了杀气,整个房内透着渗人的寒气。

    贾琏却并无动作,伸手拿着薄毯继续盖着,侧身又躺在榻上假寐。他闭着眼睛轻声道:“王爷中的是寒毒,切勿动怒,对身子不好。”

    忠顺不知如何,听了这话心里突然一软,房内的寒气顿失。

    他觉得自己越发的摸不透此人了,时而对自己恭谦有礼,一副俯首称臣的姿态。时而又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就如此刻,明明自己怒火冲天,他竟然还能蒙头大睡,难不成是料定自己不会杀他

    想到这里,忠顺觉得很无力,他静静的站在榻前看着榻上入眠的贾琏,半响,方才转身提步往床边走去。

    其实忠顺这倒是想多了,贾琏并未曾料定这人不会对自己动手,而是他比别人更加敏感。聪明的人若是想对一个人动杀心,是不会外露出杀气的。就如同当年那人给自己喝下毒酒的时候,那面上依然带着最和善的笑。作为当今圣上左右手的忠顺亲王,自然不是庸人之辈。

    主人家补眠,下人们走路都是踮着脚尖儿走,不敢发出声响,连说话都恨不得捏着嗓子。

    太守府这个下午异常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忠顺方才被人推醒,他起先很是不悦,待睁开模糊的双眼,慢慢看清眼前的贾琏,心里边一个咯噔。自己从来都是浅眠,如何今日睡的这般沉,连别人近了身都未曾察觉,这若是有心之人,自己只怕早命丧黄泉。

    房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眼前的贾琏已经穿上了一身墨色的劲装,墨发高束。英气勃发,与平日里温润公子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忠顺已经猜到此人的打算,“ 你要此时去攻打浚稽山”

    只见他笑着道:“王爷,走吧。”

    忠顺眯着眼,“你白日里可是告诉本王三日后攻打的。”

    贾琏用束带绑着手上的袖口。转身去拿墙上的佩剑,“外面兵马已经集结,晚了可要失了先机了。”

    说着便已经出了门,忠顺虽不悦,却也起身跟在后面。

    兵马果然已经集结,当先一穿着银白盔甲的小将正是冯紫英。见贾琏和忠顺一道出来,起先一惊,继而便带着疏离的眼神看着贾琏。

    贾琏知道此人已经将自己当做是忠顺王一党,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大队趁着夜色集结到浚稽山下,经过之前的部署,冯紫英为先锋,贾琏带人在山下围剿逃出来的匪徒。命令一下,冯紫英早已按耐不住,带着人先冲了上去。忠顺和贾琏在山下观察着情况。

    忠顺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火光冲天,“你不担心被人抢了功劳”

    贾琏认真的看着山上的动静,听到忠顺这话,方才笑了起来,“有王爷在此,微臣自当不敢居功。”

    忠顺闻言却是难得的没有发怒,只是冷笑了一下,方才静静的看着山上。

    山上的寨子乃是新近几年才修建的,里面的当家是江湖行脚之人,俗名张豹。听说往年杀猪为生,后来学了点武艺,又逢战乱,便阴着附近的宵小之辈弄了个山寨。平日里专门干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之前一直忙于柔然之战,未能分心来处理他们,结果如毒瘤一般越滚越大。先前凭着地势攻退了几次前来剿匪的士兵,便添了几分士气。

    “哈哈哈,从今天起,我张豹吃肉,你们便绝对有汤喝”一个胸广体宽,虎背熊腰的男人拿着海碗敬着下方的兄弟们喝着酒。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手下的人喝着酒纷纷附和。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个光头小个子跑了进来趴着地上,“大哥,官兵杀来了”

    “什么”海碗扔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众人出来的时候,果然见寨子不远处正杀来一群官兵,看着数目众多,为首的小将拿着银枪。

    “不好,那些当官的这次来真的了。”

    忙转身回头吩咐着周围的兄弟,“赶紧投石”

    随着命令的下达,在火光冲天的夜中,一颗颗大石头随着投石机的力量砸到寨子外面的官兵身上,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随着冯紫英一同来的副将道:“将军,他们地势高,投石机好用。咱们的打不到那上面去。”

    冯紫英俊眉一皱,星目中映着火光。“用把箭头上点上火油。”

    “是。”

    紧接着一群士兵拿着火箭,对着不远处的寨子,随着命令一出,数千只着火的箭纷纷飞往寨中。

    那箭上本就带着火油,射到木头上,那些木头瞬间变开始燃烧起来。有些山贼更是被火箭射个正着,全身着了火,在人群中混乱打滚。

    突然,寨门大开。里面不断有匪徒跑了出来。

    冯紫英杀红了眼,带着身后的几千士兵便冲了过去。一路上刀兵相见,山贼中亦是有些颇有武艺之人,虽遇着精兵,却未曾落下风。

    双方打的异常吃力。

    寨子里的顶端上,张豹一脚踢开了报信的人,大骂道:“是哪个乖孙子把门给打开了。” 那门是先前拆了邺城的城门来做的。坚固无比,火烧不着,刀枪不入,只要城门不开,那些乖孙子就是烧了整个寨子都攻不进来

    报信的光头道:“是姑娘让打开的。”

    “呸,奶奶的贱人”张豹一脚踢开光头,提着刀便冲了下去。

    冯紫英一行人已经进了山寨里面,副将提议去请山下的士兵上来援助。冯紫英便和人纠缠,边说道:“此时让他上来,岂不是让他捡了现成的便宜”

    说着又进入一片混战当中。

    张豹在和那些精兵杀了几个回合后,遭遇到了主将冯紫英。二人一人使着银枪,一人抡着大刀。一个有力气有实战经验,一个武艺高强,数十个回合后,两人身上挂着彩。

    随着一躲一避之间,两人打到了寨子里的大厅中。厅里的火焰柱被打了满地滚动,桌子椅子亦是被砍的粉碎。

    冯紫英看出张豹此人除了力气,武艺并不是自己对手。而那把大刀也有三十公斤,他若是没了气力便再也难敌自己。果然,经历了几十个回合后,张豹已经很是吃力了。他满头大汗,却击不中冯紫英,反而还要时刻抵挡来自冯紫英的攻击。

    “砰”的一声,张豹被踢飞,撞到了那张虎皮大椅上,椅子被撞翻。张豹趴在地上吐着血。

    冯紫英握着银枪,站在张豹身前,嘴角带着冷笑。

    张豹吐了一口血水,“今日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再爷爷面前装大爷”

    “我不会杀你的,我要抓活的。”

    说着伸手准备去抓张豹,岂料张豹身后藏着小刀,趁着冯紫英弯腰之时,挥刀砍来。

    电光火石之间,冯紫英迅速一闪,堪堪避开了刀,脸上却仍被刀锋划开一道血痕。

    冯紫英星目一寒,拿着银枪一个翻身,枪头便直直的插入张豹的后背。

    “噗“张豹突出一大口血,头磕在地上,闭着眼睛再也不动。

    待确定张豹不再有反抗的能力后,冯紫英方才将手中的银枪拔了出来,露出鄙夷的笑,“无耻之辈,怨不得人唔”一声闷哼。

    冯紫英艰难的转过身来,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剑尖,再看看眼前的人,他颤抖的伸出手指,“是……是你……”

    那一夜火光冲天,原本黑暗的天空被这火光衬得通红,连附近的村子都似乎能感觉到那火光的炙热。

    冯紫英死了,战死在山寨中。据逃出来的士兵说,山贼的逃生之路被堵了,逃生无门,穷途末路之际,便起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整个山寨都被燃气了一片火海,冯紫英的尸体都已经辨认不出了。

    冯唐看着冯紫英烧焦的尸体,坚毅的脸上瞬间苍老了,他颤抖着抱住自己儿子的身体,眼里一片通红。

    副将抹着眼泪,忍着满身的伤痛,咬牙切齿道:“是贾琏,是他害死了少将军”

    冯唐横过眼睛来,眼中带着杀意和滔天的怒火。

    “你说下去”

    那副将道:“当时山上已经火光通天了,可是贾琏却恍若未闻,未曾下令去营救将军。”顿了顿,又道,“而且属下听闻他与那忠顺亲王同吃同睡,只怕早已勾结在先了。”

    忠顺王,贾琏……冯唐紧紧的咬着牙,忍着胸中的滔天之怒。

    邺城太守府书房

    贾琏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

    如玉的面庞显得有几分疲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好看的影。

    “你装死也没有用,如今那冯唐只怕恨你恨到骨子里了。那冯紫英乃是他的独子,你让人家绝了后,就不怕他提着刀来砍你”

    忠顺说这幸灾乐祸的话时,正坐在书房的圆桌前品着刚刚从京都送来的美酒。

    贾琏睁开眼睛,看了眼圆桌旁的人,轻启薄唇,“一位武艺高强的将军和三千精兵,竟然灭不了一个山寨,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又如何,冯紫英学艺不精,冯唐练兵无能。堂堂的主力军败的这般难看,就算那伙子盗匪全歼了,皇兄的怒火只怕也不小。”说着又灌了一杯酒。

    “王爷身边的留夏姑娘如何不见了”

    端着酒杯的手顿住。

    忠顺眯着眼,直直的盯着书桌后嘴角含着淡笑的贾琏。

    他的嗓子一时噎住,似乎说不出话来,半响方才沉声道:“本王这次没有带她来。”

    “是吗”贾琏站了起来,从书桌旁的画篓子里取出一幅画来,慢慢打开,随即嘴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深,“微臣那日在浚稽山看到一位女子长的神似留夏姑娘, 便想着留夏姑娘日后若是着衫裙,必定不差于此女子。回府后觉得甚为有趣,便将人画了下了,王爷何不来看看是不是很像”

    忠顺捏紧了酒杯,白皙的手指因为出力而泛起了微红。琉璃色的眸子里泛出冷光,“你在威胁本王”

    贾琏摇了摇头,将画卷了起来放好。慢慢踱步到圆桌前,执起另外一只白玉酒杯,里面的美酒透着香气。

    他饮了一口酒,黑眸中带了几分笑意,对着忠顺道:“非也,微臣只是想害怕那冯将军真的提刀来砍了微臣。所以便想求王爷送佛送到西。”

    “你不怕其他几家”四王八公里面出了叛徒,下场可不好。

    “荣国府效忠的是皇上。”

    忠顺闻言,僵硬的脸上慢慢的溢出笑意来,只是笑容森寒,“好。”

    四王八公中,王子腾和冯唐堪称是其中重权在握之人。王子腾摇摆不定,可是冯唐确实立场坚定,若是能除掉此人,亦是一件快事。

    二人达成协议,忠顺便出了书房。

    贾琏一人坐在椅子上独饮,只是喝着,却觉得味道越来越苦涩。

    当年冯紫英亦是曾经相交,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口饮下一杯酒。

    君齐光啊君齐光,你也终于能够痛下杀手了,什么忠义,都敌不过那王权高位。这条血腥之路,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前世的世子是很忠君爱国的, 可惜后面下场不好,所以后面的情节中,可能不会很真善美的那种,当然,对他有恩的人,他是不会伤害的,希望亲们不要介意,如果介意,我也不能强求了……

    第五十章

    冯紫英以三千主力兵马惨胜浚稽山匪徒,折子传到京都的时候,皇帝当场便摔了御书房的砚台,黑漆漆的墨水沾染了明黄的龙袍袖口。

    宫人们见状,齐齐的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帝眼中带着寒气,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怪道泱泱大国敌不过柔然铁蹄,却原来是主将乃庸人之辈。连区区匪徒都能损一主将,这日后若是再有战乱,岂不是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

    一旁的徐儒虽也感叹兵将不成材,却也要顾虑眼前的局势。如今冯紫英已经死了,若是再多加追究,只怕冯唐那边不好想,况且上皇听了消息后也未曾有责备之言,皇上只怕也只能忍上一忍了。

    “陛下息怒。”

    皇帝捏紧了拳头,一手将折子扫在地上,单手撑着桌上,低着头静默不语。御书房内的宫人们还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响,皇帝道:“都下去。”

    宫人们如蒙大赦,赶紧着便后退着鱼贯而出。

    徐儒捡起折子,上面的字迹很熟悉爱,是自己外孙的手笔。想着那文弱的外孙远在边疆的苦寒之地,他心里也着实担心。老婆子已经好几日未曾好眠了。此次不知道外孙是否会受到牵连,毕竟邺城的军政都是由他负责,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难辞其咎。

    他伸手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微微叹了口气。

    “陛下,如今冯紫英已死,只怕不宜再究其罪责。”

    皇帝抬起头来,面色有些沉,“老师,追根究底,这兵将无用,主帅负其责。如今父皇护着冯唐,朕便是追究都难了。朕只要一想着我大元的江山门户是此等庸才守卫,心里边一阵阵渗人。”

    徐儒点了点头,亦是懂其中之故。“微臣明白,只是此时只能忍了。”他停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那贾琏该如何处置。”

    “他本就是文官,能将邺城管理好亦是不易,况且此次是冯紫英为主力先锋,罪不及他。”

    闻言,徐儒方才真的放下心来。

    皇帝自然知道徐儒的心思,也不点破,只道:“老师,贾琏是你的外孙,老师觉得此人可用吗”

    “皇上的意思是……”怀疑琏儿

    徐儒没有说出口,一直以来他心里只是将聪明的贾琏看做是自己的孙儿,从不着调的浪荡子到名满天下的状元公,不管如何变,他的身份始终是自己的孙儿,再没有其他想法。但是今天皇上提出了这个疑义,徐儒方才真正的忆起,这个孙儿不止是自己的血脉至亲,他还是四王八公的继承人。他即将继承荣国府的爵位,那么他有没有继承荣国府与废太子的盟约第一次觉得,对自己的孙儿了解的还是少了。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这三年来,琏儿为官清廉,才华出众,品性乃是京中子弟之典范,他体内流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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