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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子有为第11部分阅读

    泪。“是老二家的没福分啊。”

    王夫人跟着抹了泪,“他是个苦命的。”

    众人自是又围上去劝慰老太太,又自个红了眼睛。一时间,一屋子的人丫鬟婆子也跟着抹起泪来。

    这种场面贾赦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早已不觉得奇怪,这些丫鬟婆子们最会逢迎了,主子们笑的时候,他们倒是笑的跟娶媳妇似的,主子们哭的时候,他们都跟死了爹妈似的。哎,都是以前二房的给教坏的,难怪琏儿不让换掉这里的人,若是给换了,没人陪着老太太又哭又笑的,到头来又得折腾自己这边了。

    贾赦偷偷的给邢夫人使了个眼色。

    邢夫人愣了一下,方才会意,抹了抹泪,说道:“老爷,今儿个兵部李大人不是邀了您过府上吗,这眼看着天儿晚了,老爷何不早去早回”

    贾赦恍然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对着抹着泪的贾母道:“老太太,儿子这便要出府一趟,只得先行告退了。”

    贾母挥了挥手,“去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贾赦这才满脸肃然的告了退,临走的时候又以迎春没人照料为由,将邢夫人也一并带走了。

    待贾母哭完了,方才反应过来这正事才刚刚起了个头,就被贾赦那厮给压下了,只气的牙痒痒,“大房的果然不着调”

    回荣禧堂的路上,邢夫人不解的问道:“老爷,琏儿也不小了,那王家小姐也是个好的,何不顺着老太太的话给早早办了”

    贾赦瞪了一眼邢夫人,“早早办了你是巴不得来个厉害媳妇来夺你的权吧”

    说完一甩袖子直直的往前走去,待走了一半,又倒了回来,对着呆愣住的邢夫人道:“你若是敢私自应了,可要知道琏儿的脾性的”说完倒是疾步走了。

    柳大见状,忙跟了上去,只留下自己的婆娘柳大家的伺候邢夫人。

    贾府的这些糟心事自是影响不了贾琏,如今他最关心的是柔然和中原的和谈之事。

    忠顺终于决定再次入柔然,只不过这次是正大光明的领着使臣同去。

    不过此次贾琏却没有去。虽然决定和谈,但难保冯唐父子不会再起什么幺蛾子,如今他们根基稳定,没有实质的证据,是无法轻而易举的绊倒他们的。所以为了防止二人,便将贾琏留下来主持大局。

    忠顺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贾琏当做了能够给与足够信任之人。

    贾琏站在城门上给忠顺送行,看着那越来越远去的马车,还有那马车中的人,终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林托,你做的不错。”

    林托低着头,道:“那人本来便是死士,能为公子效力是他的本分。”

    贾琏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下城门去。

    忠顺的身份必定是要拆开的,只是却一定要是最好的时间,让他不会怀疑自己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且又对自己心怀愧疚。所以在小镇上的时候,便联系上了自己的线人传了消息,之后才会有客栈中的那一幕。

    想要在这个势力盘根错节的朝廷立足,若是没有当权者的信任,如何能有一席之地。王子腾此人虽有权谋,可惜他自视甚高,竟然参与废太子和柔然之事,今上不是昏君,日后必定留他不得。至于外祖徐儒,一心忠君报国,却不善于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他只得了大儒的名分。正所谓不入虎岤不得虎子,此次忠顺被抓虽然打破了自己之前的部署,却也算是因祸得福。

    抬头看了看头上灰蒙蒙的天,轻轻勾起了唇角,眼眸清澈如水,“这个天真的要变了。”

    第三十七章

    东疆暗潮汹涌,整个邺城都笼罩在迷雾当中。

    贾琏一身墨绿色的常服,缎带束起。左手手附在身后,右手慢慢的随着视线的移动在桌上的行军布阵图上游走。

    林拖静静的立在身后。

    突然,贾琏轻声笑了起来,称赞道:“那冯唐果然有谋略,深谙行军之道。若是此次按照这张图来布兵,柔然何惧”

    “公子,属下不明白,竟然冯唐有退敌之策,为何会连连失利”

    贾琏转过身来,眼眸中带着明了的笑意。“他身在此位,自然要为他的主子办事的。只不过他效忠的不是宝座上的那位罢了。”

    林拖抹了抹脑袋,硬是想不通自家公子的话中之话。原本以为自己是聪明绝顶,没想到自家公子是妖孽转世,何事都成足在胸一般。

    才神游中,便听到外面林庚的声音。

    “公子,冯将军和冯小将军来访。”

    贾琏眼眸中的笑意更盛。“好,我这便过去。”

    忠顺亲王回来饿了,他们也该着急了,一步只差,差之千里。

    来到厅里的时候,冯唐父子皆是一身常服端坐在厅中。案上奉了茶,只不过看似父子二人全然没有饮茶的心情,眼里透着几分忧色和焦急。

    见贾琏来了,冯紫英首先站了起来,“贾兄。”

    冯将军、冯兄,久等了。“

    冯唐站了起来,刚毅的脸上露出几分认真肃然的神色。“贤侄,可否借一步说话。”虽是询问,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当然。”

    贾琏领着几人往行馆的书房中走去。这行馆中原本便只有一个书房,忠顺不喜看书,对这些也不慎讲究,加之知道贾琏有这些喜好,便将书房让给了贾琏,诸人不得随意叨扰。

    三人了书房,留着林托在外守着。

    书房中,三人围着圆桌而坐,贾琏亲自给青花茶盏中上了清茶。

    冯家父子见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犹豫。冯唐叹了口气,“贤侄,今日来实乃有重要事情相告。”

    贾琏挑眉,随即淡然一笑,“不知是何事,令将军如此肃然。”

    冯唐眼中带着锋利,“四大家族、八大世家,同气连枝,贤侄,想必你也深知其中之理。”

    “自然。”

    冯唐继续道:“那你可曾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贾琏轻笑道:“冯将军为何如此相问。当年先祖皇帝平定天下,八大世家家先祖跟随其后,立下汗马功劳,立国之后,便加以封赏,如今代代相承,乃至今日。琏对这段家族之史自是熟读于心。”

    “那你更应该知道当年八大世家已经立下誓言,世世代代皆要奉元氏正统为主。”

    “琏不敢忘”

    冯唐冷笑道:“当年先祖之训,代代相知。可是时至今日,还有几人记得。贤侄,当年贾家先祖亦是立下宏愿,你何故不遵祖训”

    贾琏笑道:“琏如今虽不为国之栋梁,但是亦是效忠朝廷,忠于皇室,只不知冯将军今日之言是为何故”

    “你错了”冯唐突然站起了身子,转身走了两步,似乎有些犹豫,突然又转过身子,对着贾琏道:“看来你还不知其中之故。”

    贾琏肃然道:“愿闻其详。”

    “当年上皇还未退位,稳居东宫之位的是义忠王老千岁。老千岁乃是上皇嫡子,自幼便为东宫太子,地位正统,是受过列祖列宗认可的。但是却遭人陷害,以至于上皇不得不将其废黜。然后先皇虽另立太子,却仍然暗中下了密旨,令八大世家暗中拥护义忠王老千岁重登帝位。”

    “呵呵呵呵。”贾琏突然轻笑出声。

    冯紫英皱眉道:“贾兄为何发笑”

    贾琏摇了摇头,温润的眼眸中慢慢溢出肃然之色。“我与二位皆是食君之禄,然今日冯将军竟然告诉我,上皇属意的并不是皇上,而是废太子。冯将军,此言乃是大逆不道之语,即便贾冯两家乃是世交,亦是不能姑息。”

    冯唐道:“你若是不信,可以问府上的老太君还有宁国府的族长贾珍。想必你该是还没有得到消息,宁国府的嫡长子贾蓉,如今定了亲的便是秦氏的女儿,而这女子乃是老千岁所出的郡主”

    “哐嘡。”贾琏手中的茶盏落在桌上,眸中如一汪深潭一般,看不出其心思。

    冯紫英见状,知道自家父亲这番话起了效果,帮腔道:“贾兄,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晓这件事的。我们八大世家与老千岁命脉相连,一荣俱荣。若是想立足于世,再创当年老祖宗创下的不世功勋,便要保老千岁登上帝位。”

    贾琏未言,垂下眸子,藏住内里万般心思。

    果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贾府竟然也牵扯其中了。若是那东府的果真娶回了废太子之女,日后查出来了,便是阖族之罪,这些人果真是有胆无心之辈王子腾、老太君、贾珍、贾政、贾赦……看来他们都参与其中了。

    “贤侄,如今如何思量,你应该很是清楚了。这次柔然之事,便是最好的机会。届时两国开展,朝廷不稳,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自然以为乃是皇帝不是正统之缘故,趁此机会迎回老千岁,便是我八大世家功成名就之时。”

    “是吗”贾琏突然抬起头来,眸子中已然清明。面上依旧是平日里的云淡风轻般的温笑,让人看不出心思。只见他亲启薄唇,温温道:“那不知冯将军的意思是”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了然于心。冯紫英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此次忠顺王去了柔然和谈,以柔然郁久闾氏族对他的支持,此次和谈未必不能成功。若是果真和谈退军,便失了此次机会了。所以此次他必须有去无回,且要死在柔然人的手上”

    贾琏眸子一寒,杀气一闪而过。“刺杀皇族……”

    冯紫英冷笑道:“他那般的出生,除了上面那位,谁还承认他是皇族即便是皇族,那也只是柔然的皇族,与我大元无半点关系。贾琏,老千岁才是我们需要誓死效忠的主子。”

    “贾琏,柔然那边已经有人接应了,如今这边只需要你做一点事情即可。”冯唐死死的盯着贾琏,不错过他一丝的情绪波动。

    “何事”

    “伪造叛国文书。只等柔然那边动静成功,你便以和谈使臣之身份,递交忠顺王的叛国罪证。我二人届时再从旁佐证,只等罪名成立,老千岁那边的人便回趁机向皇上施压,柔然之战,必起”

    贾琏未语。

    冯紫英急道:“贾兄,你意下如何”

    贾琏端着新添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清香宜人。“既是先祖之训,琏自当从命。”

    冯家父子闻言,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几人又细细商讨了一番事后的安排和谋划,皆是环环相扣,节节紧逼。贾琏无有不应。

    待事罢,二人出了书房,贾琏站在圆桌旁转动着手中的空杯,眼眸越来越深沉。

    林托走了进来,抱拳道:“公子。”

    “跟上去看看。”

    “诺。”林托转身便疾步出门。

    贾琏可不相信这对父子果真能这般随意便来与自己商讨这般惊天阴谋之事。

    果然,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托边急急忙忙回来了。

    “公子,您果然料中了。那冯家父子身后带了三千人埋伏于邺城之外。”

    若是今日没有应下,只怕这行馆中的人一个也不出去,届时只需要上报乃是柔然攻入,便可以推个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贾琏嘴角溢出冷笑,眼眸却越发的黑亮清澈。

    “这几日让手下的人莫要轻举妄动。”

    “诺。”

    接下来的日子,贾琏倒是没有人任何动作。因为贾琏不相信那忠顺王果真这般没用,着了一次道便罢了,若是再来一次,他也活不到今日了。

    许文才每日里都会来找贾琏一次,此人虽不讨喜,贾琏倒是未生厌。这许文才虽有几分文人酸腐之气,又心胸狭窄,他那点小心思果真是不够看的,倒真是难得的心无城府之人了。贾琏倒是乐意为自己培养这样一位政敌。

    过了几日,贾琏便收到忠顺的飞鸽传书,只有四字“事成,将归。”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的感情之路有些坎坷的

    第三十八章

    柔然与大元的和谈之事终于在忠顺王手上谈妥。柔然人许诺,二十年之内绝不提前挑起战乱,另外大元皇朝要赔偿战乱损失,以及战后的百姓安置赔偿。然后最让大元皇朝群臣不能接受的是日后忠顺王需以子之礼称柔然王为父。

    这样一来,岂不是昭告天下,咱们大元的皇帝头上绿云密布吗,还替别人养了这么长时间的儿子当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群臣震怒,纷纷要求拒绝和谈。

    皇帝揉了揉太阳岤,只问了一句:“何人敢战”

    群臣禁言,无人敢应。

    满地的黄沙之上,一群身穿铠甲的侍卫护卫着一个宝盖马缓缓而动,里面正是和谈归来的忠顺王。

    马车里,忠顺眯着眼睛假寐,不知睡着与否。

    留下跪在一旁,丝毫未曾移动。

    “还有多长时间可以到”

    留下低着头,回道:“回主子,还有三个时辰便可到邺城。”

    “嗯。”轻轻嗯了一声,忠顺便又禁了声。

    此时外面只闻风吹黄沙和车轮滚滚的声音,忠顺却未能入眠。事实上,自从到柔然后,忠顺便再未能有一天好眠。

    柔然王虽已年迈,然而却仍然有着对整个柔然的掌控能力,对于楼凤囚禁自己之事,他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的,若是当初贾琏没有救自己出去,兴许自己便真的死了,因为柔然王室不会留下一个忤逆自己的“儿子”的,然而此次他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承认他,不仅仅是为了认回自己这个“儿子”,更总要的是给整个大元皇朝重重的屈辱。

    这天下间果然是没有人真心对待自己的。父皇厌恶、母妃遗弃、便连三哥亦是利用。如今柔然王和王太后亦是为了政治利益来牺牲自己的,呵呵呵,这天下偌大,便真连一个真心的人都没有了。

    不,还有一个人,也许……

    闭着的眼睛睁开,露出琉璃般的眸子,忠顺眼里划过一丝温暖的气息,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弯起。

    突然,马车晃动了一下。

    留夏赶紧扶住忠顺,随即冲出马车外。车外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蒙面人已经从四面八方赶来,包围了整个大队伍。

    为首的黑衣人一个动作,所有人一起亮出手中的弯刀,对队伍发起攻势。

    黑衣人目标明确,便是朝着马车发起进攻。然留夏武艺高强,众人近不了身。

    忠顺斜斜的坐在马车中,未曾动静,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黑衣人各个虎背熊腰,加之人多,一时间难以抵挡。

    “留夏,发信号。”

    留夏听到车里忠顺的吩咐,一边挥舞开了砍过来的弯刀,一边将黑衣人一剑斩杀在地上,从腰上掏出一个信号筒,信号刚刚放开,便见到从后方奋勇而上一群柔然士兵。

    柔然士兵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冲入到打斗的队伍中,与黑衣人展开了搏杀。双方的招式套路皆是想同,便连身形都很相似,带头的柔然右将军沃尔什虎威怒睁着双眼,一刀狠狠的砍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大吼一声:“谁敢叛乱”

    黑衣人首领见身份暴露,又见对方势众,再无得逞机会,吹了一声勺子,众人纷纷迅速往四面八方退散。

    柔然士兵正要去追,却听到车中的忠顺命令道:“莫追了。”

    沃尔什虎威道:“王子殿下,看来是朝中有人叛乱,微臣回去后,便将此事启奏于王上。”

    “不用了,本王自会处理,你等先行回柔然吧。”

    “可是王上是让微臣护送您回关内的,否则若是再有一次行刺……”

    忠顺不耐烦道:“本王说无事就无事,你等先行回朝。”

    “可是”话音未落,便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听声音,应该有不少人。

    众人忙严正以待。

    之间从前方出现一个队伍,看样子只有百余人,但各个身穿盔甲,精神抖擞,颇有杀气。

    忠顺挑起帘子,看向来人的方向,薄唇微微弯起,“是大元的军队。”

    为首的一人正是贾琏的心腹手下朱奎。

    朱奎下了马,见到地上的遍地的尸体和伤员后,面色惊了一下,随即行礼道:“奴才朱奎见过忠顺亲王千岁。”

    忠顺是认识贾琏身边这个能人的,上次在客栈中加过他的身手,后来在邺城行馆亦是跟随在贾琏左右,是贾琏的心腹之人。

    想到这里,心里一动,“贾大人来了”

    “回王爷,大人谨遵王爷旨意,未曾离开邺城一步,只是昨日收到王爷的信件,知道王爷今日便到,因此派奴才前来迎接。”

    忠顺眼里露出一丝暖意,“原来如此。起了吧,”随即又对沃尔什虎威道:“竟然有人接应了,将军便先行回朝吧。”

    沃尔斯虎威闻言,面上一丝纠结,随即只得低头抱拳道:“微臣遵命。”随即领着随行的柔然士兵往柔然方向行去。

    黄沙漫漫,大队伍护着马车缓缓的往邺城而去,只留下部分兵马收拾地上的残局。

    邺城行馆中,贾琏静静的在书房中写着字帖,这向来便是静心宁神的最好方式。

    林托在一旁瘪了瘪嘴,眼眸子转了两圈,终于忍不住道:“公子,您不是说忠顺王自己会有办法,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这样一来,那冯家父子那边可要惊动了的。

    贾琏寒眸微动,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即垂下眼睑。“我自有分寸。”说完便又挥笔疾书起来。只不过笔下的字体越来越凌凌乱,显示了握笔之人的心绪混乱。

    突然,贾琏扔下狼毫笔,将新写的纸张抓起来揉成一团,仍在一旁的篓子中。拿起一旁的萧,转身之际,宽大的衣袖挥舞在砚台上,染上了几许墨。

    “公子,你的袖子”林托话未说完,贾琏已经开门出去了。只冷冷的丢下一句,“不必跟着。”

    “额,公子这是怎么了,明明平日里讲究的厉害。”

    书房内空空如也,林托眼珠子咕溜咕溜的转了几圈,又往门口看了看,见没有人,小心翼翼的跑到桌子旁,捡起篓子中的那张被贾琏扔掉的纸,慢慢舒张看来,嘴里边嘀咕道:“公子到底写了什么啊,反应那么大。”

    纸张展开,上面印着深深地皱痕,然而里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分明写了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关心则乱”。

    林托挠了挠脑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子有心上人了”

    柔然与大元皇朝的和谈成功,使得举国上下欢庆度日,百姓惟愿贫苦一点,亦不愿再受战争之苦了。

    皇帝令兵部侍郎领着合约上的所同意的赔偿银两前往东疆,接替忠顺王的和谈之事,同时带去的还有对忠顺和贾琏众人嘉奖文书。

    贾赦在朝廷消息传来的那刻,便勒令府上众人都要穿着过年时候的新衣服,挂上大红灯笼,还买了许多炮竹,热热闹闹的庆祝了一番。

    邢夫人扭着帕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可要打赏”这是府上一惯以来的做法,只不过贾赦没开口,邢夫人是不敢做主的,虽然库房的钥匙如今是挂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贾赦吊着大烟斗,呼出了一口烟,憋了一眼邢夫人,“果真是个小气的,银子如今不都是你管着吗”

    “哎,妾身明白了。”邢夫人忙应着,又道:“那就一人一贯钱。”

    “呸呸呸,”贾赦站了起来,“库房里的钱就不是钱了府上这么多人,这得花多少银子啊,还要便宜二房的那些狗腿子,这样,你吩咐下去,我们这边和老太太屋里的每人一贯钱,二房的那边就折成半贯钱。”

    邢夫人忙应了,便要转身出去,却听到贾赦又吩咐道:“赶紧着找人将琏儿的房间好生拾掇干净,琏儿要回来了,可不能让他心里不舒坦。”

    “妾身省得的。”说着便急忙跑了出去,心里诽谤道:老爷可真是越发的唠叨了。

    此时东疆邺城行馆中却没有这般欢脱。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忠顺死死的盯着贾琏,却见对面之人眼眸低垂,毫无半分妥协之意。

    半响,方才叹了口气,“你果真确定要留在这里”

    “诺。”

    “你”忠顺眸子中闪过一丝纠结,“本王知道你想建功立业,可是便是回京了,本王亦可助你,何必要像皇兄请旨留在这荒凉之地。”

    贾琏弓着身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到清冷的声音却又带着坚定的味道:“两国战事,东疆百姓早已大多流离失所,琏虽不才,愿尽微薄之力。”

    “贾琏,你”忠顺气的抬手指着贾琏,却又未曾继续说下去,甩袖转身,背对着贾琏,“好吧,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本王亦是会助你。”

    “微臣多谢王爷成全。”

    第三十九章

    和谈事毕,忠顺领着众和谈大臣随大队伍往京城去了,只留下贾琏在邺城暂代邺城太守之职,待忠顺正式将文书呈上,得到皇帝的圣旨后,方才正式在邺城任职。

    此次柔然与大元皇朝长达三年的持久之战终于以大元的退步而宣告结束。对于当朝上层人物来说,这是开国以来的第一大耻辱,然而对于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们来说却是最大的一件喜事,家家户户鸣响炮竹,奔走相告。

    然而贾府却没有当初的那般开心。

    荣禧堂里,贾赦坐在炕上,单手支着额,歪着头唉声叹气。“琏儿竟然不回来,哎……”

    以旁看着迎春写字的邢夫人抬了抬头,偷偷翻了个白眼。自家大老爷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听说琏儿留在邺城任太守后,已经一整天都在唉声叹气,连酒都没有喝。

    迎春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子问道:“母亲,哥哥真的不回来了吗他答应我要给我买桂花糕的。”

    “就知道吃,学问做的如何了”贾赦语气有点差。

    迎春眼中露出一丝怯意,低着头,拉着邢夫人的手,“母亲。”

    邢夫人忙拍了拍迎春的发顶,安抚了一番,又伸手拿起迎春写的字帖,字迹娟秀,很是好看,喜道:“哎哟,我的姑娘可真聪明,老爷你看这字写的真好看。”

    贾赦挑了挑粗粗的眉毛,伸着头看了一眼,见那字写的果然清秀好看,满意的抚了抚胡子,再看看迎春长的五官精致,已然有几分公侯家的嫡小姐的气势,笑道:“嗯,不错,果然有乃父之风。”

    邢夫人:“……”

    迎春见贾赦夸她,亦是满脸笑意,“谢谢爹爹。”

    “嗯,乖。”贾赦脸上笑意融融,眼角的笑纹越发深了。

    “大老爷。”柳大站在外面喊道。

    贾赦皱了皱眉,“何事”

    柳大家的站在外间,哈着腰,怂着脑袋,“大老爷,二太太娘家的王大人来了,说是想见您。”

    贾赦闻言挑了挑眉,”他来干什么”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咧嘴一笑,站起身子扯了扯身上的石青色团花暗纹长袍子,“好,老爷我这就过去。”

    说着就要往外面走,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吩咐愣神的邢夫人:“楞什么愣,赶紧着去给老爷我把那件的官服给找出来,老爷我今儿个要盛装见客。”

    “额,妾身这就去。”邢夫人忙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迎春看了看邢夫人,又看了看自家突然鼻孔朝天的老爹,满脸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王子腾惯常是不来贾府的,一来自己乃是贾家嫡孙的舅父,俗话说舅父为大,理当由贾府去拜会自己的。二来自己官拜京营节度使,品阶上高出贾家兄弟二人几个等级,自然是等着人逢迎的。今儿个之所以屈身来贾府,只因为一个原因女大愁嫁。

    兄长就只留下凤儿这一个独苗,如今快至十七岁了,可是贾府一直没有来提亲,眼下贾琏又擅自做主的留在邺城,这若是耽误下来,只怕要等到双十年华,这样一来,那凤儿可要招人话柄了。夫人如今身体不好自然不能为此事担心,这事情还需自己亲自出马提点提点。

    贾赦一身官府,抬头挺胸的走进时,正见到上座的王子腾唉声叹气,一副沉色。贾赦心里得瑟了一下。

    清了清嗓子,大步迎了过去,“哎呀,世兄,别来无恙。难怪今儿个一大早那八哥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原来是有贵客临门,果然是稀客稀客。”

    王子腾站起身子,面色不怒自威.“贾兄客气了,今日未曾招呼便登门叨扰,惭愧惭愧。”

    贾赦笑着引道:“快请坐,快请坐,”又见王子腾的茶盏已经只剩半杯,忙吩咐道:“快给王大人添茶啊,一日不说教,便都这般不知礼了”

    柳大见状,忙亲自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茶壶,给王子腾添了茶水,热气腾腾的茶香四溢在厅里。王子腾吸了口气,看着对面一身正装的贾赦,心里忍了忍。

    贾赦喝了口香茶,热络道:“不知世兄今日拜访是为何事”

    王子腾微微眯了眼,”贾兄觉得还有何事自然是为了两家小辈的事情.我倒是想问问贾兄,这二人都这般年纪了,何故没个动静”

    “咳咳咳。”贾赦一口茶呛住喉咙,咳嗽了几声,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见笑见笑。”

    “不知贾兄是何想法”

    贾赦眯着眼,呵呵一笑,两撇胡子跟着上下颤了颤,“这琏儿如今也不在府上,现在就算谈好了婚事,他也没法子娶亲啊。”

    看着贾赦那嘚瑟的样子,王子腾心里暗自憋了口气,此人如此模样,怎么能生出贾琏那般的儿子,果然如夫人所说的,贾琏肖似其母。

    贾赦见王子腾面色有些不好看,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虽觉得长脸,但是王子腾到底还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而且还是京营节度使,也不好再多下了面子,便又笑道:“莫不如我修书一封给琏儿,看看他的意思世兄不知,琏儿他惯来便是个有主见的。”

    王子腾闻言,正声道:“便是再也主见,这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日两人可是定了亲的”

    “额……”贾赦理亏,一时被噎住。“那世兄的意思是”

    “哼,”王子腾站起身子,居高临下,满是威严的看着贾赦,“我已经与我那妹子说好了,届时就让宝玉去代兄迎亲,日后贾琏好生待凤丫头,也不算委屈了。”

    “这……”

    王子腾眯了眯眼,寒声道:“莫不是要我去圣上面前请旨这个恩惠,圣上还是会给的。要不然,还要老圣人呢。”

    贾赦那点子狐假虎威的气势被王子腾威慑的一丁点也不剩,额头上溢出汗渍,一滴从额头顺着脸颊滑下,流进了衣领中。

    两人对视了片刻,贾赦忙站起来。“咳咳咳,世兄稍安勿躁,呵呵呵呵,圣人如今正在京郊行宫休养呢,还是莫要为两家的婚事惊动老圣人了,既然是父母之命,咱两琢磨一下就行了。这样,我们找个时间合合日子,再让人好生准备一下,世兄看如何”

    王子腾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红帖子出来,递给了贾赦。

    贾赦颤抖着手伸手接过,颤悠悠的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的是两个生辰八字,其中一个正是自家儿子贾琏的。再看了看旁边的日期,顿时明了,“这是……三个月后是不是太急点”

    “这是圣上开的恩,请钦天监主事算的好日子,我想天下间再没有这日子好了吧。”

    “额……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贾赦忙不停的回应。

    王子腾斜睨了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嫌弃,“我已经向内务府递了帖子,届时请太后娘娘懿旨下来,在大礼之上为二人赐婚,以琏儿的功劳还要我的地位,老圣人定然会下此恩赐的。”

    啥,竟然真的惊动圣人了贾赦心里一惊,还准备找自家儿子商量一下,看到底要怎么做呢,这样一来,不就是赶鸭子上架,要赶紧着将人娶进门吗想到自家儿子那个笑里藏刀的眼神,贾赦心里寒了寒,自己若真的趁他不在,就替他将人娶回来了……

    贾赦面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五官纠结的皱成一团。“我会好好准备的……”

    王子腾目的达成,也不多呆,甩了袖子就除了荣国府,贾赦自然领着柳大亲自将人送到门口,看着人家的轿子走出视线范围之内,方才进了门.

    晚上的时候,贾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搅得邢夫人睡不安稳.

    “老爷,这是何故”

    “哎呀,老爷我睡不着了”贾赦咕隆一下坐了起来,眼下吊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行,这事情一定要和琏儿支会一下,夫人,快去那我的纸笔来。”

    “这大半夜的,还是明日吧。”邢夫人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贾赦怒道:“让你去,你就去。无知妇人”

    邢夫人被这一声怒吼给震醒了瞌睡,忙掀起被子下了床,急匆匆的去找守夜的婆子丫鬟们到书房里拿纸笔。

    丫鬟婆子们被主子们这一闹腾,亦是都盯着黑眼圈忙活起来。

    待小丫鬟拿来了笔墨纸砚,邢夫人已经扶着贾赦下了床,又给贾赦添了件外衣披着。这么一看着,还颇有点文人墨客夜半附庸风雅的味道。

    贾赦拿起笔来,细细想了一番,这信写的得有内容点。要让琏儿知道还要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为此做出了强有力的争取,却碍于权势低微,只能摄于那王子腾的滛威之下而无奈做出的妥协。

    经过了一番修修改改,贾赦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细细的吹干信纸上的墨迹,然后慢慢叠起来,放在信封中,又用蜡封了信口。

    大喊一声,“柳大”

    在软榻上打着瞌睡的邢夫人被这喊声一惊,直溜溜的站了起来,“老爷,现在天还没有亮,柳大还没有过来呢。”

    “……”贾赦老脸有些纠结。随即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知道,就是喊喊罢了,忙活了一晚上,真是困了,我先去睡睡。”说着将信封放在桌上,往内室走去。

    邢夫人忙跟上去。

    却见贾赦突然回头,“夫人,我去补补眠,待会柳大来了,记得让他去找个稳妥的人把信送去给琏儿。”

    “不用驿站吗”

    贾赦翻了翻白眼,“走驿站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送信的这点路费,老爷我还是出的起的。”

    邢夫人只得连连点头,“老爷说的是,切身定会办妥的。”

    第四十章

    六儿一大早便在柳大的吩咐下揣着贾赦写的信件,骑着一黑色的高头大马,往东疆方向疾奔而去.

    此时金陵城外,长长的护卫队护卫着几辆马车在管道上缓缓行驶.为首的马车华盖珠帘,精美奢华.。里面坐着的正是从边疆回来的忠顺王.

    自从从东疆回来后,忠顺便有些郁郁寡欢,斜斜的躺在车中的貂皮毯子上,单手撑着头,眼眸闭着,挡住了眸中的琉璃色和满腹的愁思。没想到那贾琏如此执拗,偏偏要留在那东疆之地,若是以往自己的性子,便是异性亲王,自己都能毫不顾忌的弄到手,但是对他……是不一样的……虽然弄不清楚自己对那贾琏存了什么心思,但是自己知道,他是和别人不同的。往日里自己无法无天,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便是连三哥都要顺着自己。可是这是第一次,不想逆着一个人的心思,不想让他不开心,不想看他黑眸中的黯然,所以只能顺着他,让着他……

    “贾琏……”忠顺轻轻喃道。

    一旁的留夏闻言,眼睑低垂,挡住了严重的一抹异色。

    突然马车哐当一下震动,停了下来。

    忠顺皱着眉睁开眼睛,只听到外面的护卫喊道:“何人如此大胆,惊了王爷的王驾。”

    “杀。”复又闭着眼睛。

    “诺。”留夏听命,起身便要传令。

    “饶命啊,大爷,我是荣国府上的奴才六儿,我奉命去给我加琏二爷送信,没想到这马像发了疯似的撒蹄子,奴才无法,这才惊了王驾,大爷饶命啊。”

    琏二爷

    忠顺睁开眼,“等等”

    起身坐了起来,对着外间吩咐道:“将人带过来。”

    不一会儿,便听到车外传来“哎哟”一声,显然是被摔在地上了。

    忠顺冷声道:“你说的琏二爷可是荣国府的贾琏”

    六儿哪里和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面对面对过话,心里又惊又怕,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王爷,正是。”

    忠顺眸子一闪,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清冷的脸也有了几分暖意。“你刚刚说是送信给他,信件何在”

    旁边的侍卫忙喝道:“还不快把信件呈上来。”

    六儿忙手忙脚乱的从怀里一阵掏摸,掏出一个微微皱了的信封来,递给了侍卫。

    那侍卫接过,忙呈了上去。

    忠顺从留夏手中接了信件,将那信封直接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来。

    一双修长的手慢慢展开信纸,衬着那黑色的墨迹显得越发的白皙。低头细细看了一番信纸,嘴角慢慢勾起,却是溢出一个冷笑来。那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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