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证据，单凭瑞香一个奴才的嘴皮子，等下断是会被说成是在诬陷皇阿哥的”就八福晋的那张嘴，苏嬷嬷也是见识过的。

    蔚姝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不过她不是在怕等下收不了场尴尬，这种事情就是要在冲动之下去做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真要是瞻前顾后，权衡这那，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这会儿听苏嬷嬷这么一说，便又有了别的主意，让她附耳过来嘱咐了一番，依然风风火火地往八爷府上杀去。

    九爷追出来的时候，蔚姝的马车已经驶出去了，他也是懊恼的踢了一脚地里的雪，要说这种事谁能真的忍呢，只是如今还没去核实过，就这样大刺刺的跑上门去兴师问罪，未免太过冲动，到时候别说是兄弟不好做，就是皇上那里，难道就能瞒得住。

    “且让福晋去吧。”秦道然不知道什么过来了，站在九爷身旁同他一起望着那头早已看不见马车踪影的巷子口。

    九爷忙去搀扶秦道然，“先生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紧着先往府里请去。

    “秦某担心九阿哥在关键时候乱了章法，这才赶了过来。”但其实是蔚姝让人去请的。而且以秦道然的算计，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帮助九爷彻底从八爷一党中脱离出来。所以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来这一趟。

    九爷的确是拿不定主意，他就是还心存侥幸，觉得这事不可能会是八爷指使的。但就像是蔚姝说的那样，一家子夫妻，哪有什么事是真的能瞒得住的，他这不就什么事都让蔚姝摸的清清楚楚。所以也是纠结的要死。

    如今连秦道然都惊动了，九爷自然是要听从他的意见，“先生以为，这事我该怎么做。”

    秦道然便说：“事已至此，九阿哥只需顺势而为便可。”事实上，早在收到蔚姝的口信时，秦道然就让人把这个消息散了出去。眼下这些皇阿哥府里生不出孩子的福晋又岂止是蔚姝一个，既然要闹，就得把事情往大了闹，等到皇上干预进来的时候，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九爷同八爷只怕再难如初。

    这，也就够了。

    九爷望着屋檐下摇曳不止的灯笼，说了句，“一切听先生安排。”心里何尝想不到他们想借势让他同八爷脱离关系，只因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如果再去阻挠，怕是真的要寒了福晋的心吧。

    八福晋正在灯下同八爷说着什么，突然就听下人来报说是九福晋来了，这大晚上的，一时也是琢磨不透她的来意。

    八爷皱着眉说：“既然人都来了，福晋便去见见吧。”

    等到八福晋在廊下看到来势汹汹的蔚姝时，脸上攒着笑差点没绷住，“九弟妹这大晚上的过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示意了眼一旁伺候的，自己则是下了台阶要来牵蔚姝的手。

    谁又能想到呢，平时关系挺好的妯娌，这回竟是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不顾了，挥手就把八福晋伸来的手给打开了，“何必还要来这套呢八福晋。”

    这么见外的称呼，也是把在场的下人都给吓了一跳，伺候八福晋的老嬷嬷一见这阵仗，还忙不迭把周围候侍的下人都给遣了出去。自己才靠上去客客气气道：“九福晋这是怎么了，要是府里的奴才怠慢了您，奴才这给您赔不是了，可千万别伤了和气才是。”

    八福晋这才按捺下蹿起的怒火，“是啊九弟妹，廊子下风正大着，咱们有话还进屋里说去。”

    蔚姝只站在院下不动，“事情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咱们还有必要这样假模假式的相处吗？八福晋。”

    八福晋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蔚姝，“不是，九弟妹，你这突然冲到我的府上来，也不说什么缘由，就这么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要不是看在咱们是妯娌的份上，我可就让人把你丢出去了。”都当她不会说狠话不成。

    蔚姝冷笑，“我们府上有两个丫鬟，一个叫瑞香一个叫瑞芳的，想必八福晋对她们不陌生吧。”

    八福晋心说不妙，面上却还是那副高傲模样，“怎么，看九弟妹这样，似乎有什么脏水想往我身上泼是吧。”

    蔚姝就知道这人会反咬一口，这便也没所谓道：“我今儿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听八福晋你亲口说说，这八爷用我们家银子的时候倒是用的心安理得，可你们反过头来想让我生不出孩子这又是安的什么心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只是因为你自己生不出来，所以就拉我们几个妯娌来垫背，那你这心肠可就太歹毒了。”

    八福晋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九弟妹，你想生孩子的心我懂，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能把这个罪名往我头上扣吧？”随即又像是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