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子！”十四爷就是不死心，凭他四哥的本事，真要想帮，没有做不成的事情。何况四爷还是借着他的这件事才能顺利从太子那里跳出来，没道理过河拆桥。

    四爷难得带着好气说话，“有是有，就是把哥哥我这府上值钱的东西都搬去，算是哥哥的一点心意了。”想想也是不对，“还是不行，爷这府上的东西大多是皇上赐的，值钱倒是值钱，只怕你敢卖都没人敢收。”

    四爷那副很难为的样子，就把十四爷给气得够呛，“所以，我这儿好话说尽，你就是不打算帮就对了。”

    “怎么说话的你。”四爷也把脸子放下来了，“爷不是把可行的法子都说了个遍，你真要是没这个能耐，当初又何必揽的这么痛快，就算你现在去辞了，难道皇上还会打你板子不成。说到底还不是想挣名利。有本事自己挣去，凭什么要别人给你搭台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十四爷也没什么好求的，只当这半天力气白费了。不过为解气，出门的时候把四爷书房外的一棵开得正盛的梅花树给踹折了。

    下人战战兢兢来报，四爷也只说了声没事。

    戴铎从帷幕后走出来，捋着须眺望远去的十四爷，边说：“四贝勒真这么把十四阿哥往外推，只怕把他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尤其是八贝勒那里，这么久了一点动静没有，未必不是在等着这一下。”

    四爷哼了声，“我倒是要看看，老八他要怎么全自己贤德的名声。”

    戴铎沉吟着摇头，“四爷您想想，就八爷这么圆滑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有损名声的事情。”指的是坑害自己团队里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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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事发突然，他一时也是琢磨不透老八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戴铎便大胆揣测，“或许是上意也未可知。”

    四爷一抬眼，就对外面说去，“苏培盛，去粘杆处挑几个身手好的，这几天盯紧十四阿哥。”

    戴铎便笑着点了点头。

    而何焯看着一门心思只专注在字画上的八爷，急得直踱步，“眼看着十四阿哥就要走头无路了，八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先生以为什么时候出手最佳。”八爷疾笔挥毫，头也没抬。这事的内情，除了九爷，八爷连何焯也没透露，所以这会儿也只是顺着何焯的话说。

    何焯说：“此时正好。贝勒爷已经让十四阿哥尝到苦头了，现在就连他的亲哥都摆明了不帮他，贝勒爷要是出手，大家便会觉得您是真重兄弟情义。只是……”

    “只是出手了，又要怎么帮，难道真的为了帮十四去补那个窟窿，那我这不是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八爷搁下笔，拾起帕子擦手。

    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如果说九阿哥那里还能指望。”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谁不知道九爷家前时刚把库房给烧了，这个冬天也是四下欠收，要不上次替八爷走节礼也不至于会这么寒碜。

    八爷却说：“九阿哥那里能不能指望，不就全赖十四去试了。”说是这样说，但八爷也清楚，九爷现在在他府中的地位可大不如前了，他的福晋比起老十的福晋，那可是精明太多了。

    所以即使十四爷会去哭求，九爷大概也帮不上什么，何况他这边才跟九爷说过那样的话，也就更不可能了。

    何焯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贝勒爷的意思是……”突然就想到，他们这些人都有往别家安插眼线的习惯。何焯虽然不知内里详尽，但就八爷夫妻俩的手段，或许只除了四爷那几家铁桶一般难以插梢，剩下的几个大概没有做不到的。所以听着八爷这话，何焯也就能领悟出来，九爷那里说是拮据了，或许只是迷惑世人的障眼法也未可知。要不八爷能说的这么笃定。

    八爷说：“看着吧，如果真的连九阿哥那里都指望不上了，那爷也只能替十四去皇上跟前请罪了。”

    何焯不禁要赞一声高明。这样一来，十四爷露脸不成反成了自打脸，反正于八爷也没什么损失。

    八爷看了眼何焯，却并未再说其他。

    蔚姝就知道这事轻易完不了。不过是没想到那位四爷竟然借着这个劲儿从太子党彻底脱离了出来，这也意味着，他的翅膀硬了，想单干了！所以他们更要小心做人，轻易不要去得罪四爷才是。

    想想十四爷现在的处境，蔚姝知道，不管说什么九爷都会出手相助。可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家看，如果九爷真的帮了十四爷，那可不仅是自打脸，就连九爷的名声，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