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逾微眯着眼睛,视线有些不好。
阮绵绵擦掉眼镜片上的水,抬头就见他微眯着眼,“哥,你近视多少度了?”
“三百六。”他说。
“再多五度,你不三百六十度全是死角了。”阮绵绵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直笑。
“你度数多少了?”
“左眼二百八,右眼三百。”
她抬手,“哥,你低下点,我给你戴上。”
沈逾微微倾身,阮绵绵抬起小手,把眼镜给他戴上。
戴上眼镜,立马视线清晰,沈逾的眸子,也清明起来。
阮绵绵坏心的上前,调皮地摘下眼镜,“看不清了吧。”
沈逾无奈:“戴上。”
沈逾戴上斯斯文文,不戴眼镜五官特别立体,人越发的帅气。阮绵绵给他戴上眼镜,然后又摘下来。
几次下来,沈逾无奈的看着她,阮绵绵玩得不亦乐呼,踮起脚尖给他戴上,然后又往下摘,沈逾虽然视线差了些,但在他眼底的她,却很清晰。
“别闹。”他眼底蕴笑,没了镜片遮挡,眸子里尽是温柔与宠溺。
第10章
沈逾穿着烫贴平整白得发光的衬衫,在厨房里为她精心准备她喜欢的晚餐,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跟随着几年不见的身影,挺拔伫立,成年之后的他越发的有魅力。
就像记忆中的日月,蝉鸣后的初雪,初见时的阳光,那个少年,眉眼如画。
她觉得世间万物,都比不上他温柔浅笑,温暖了岁月,照亮她整个世界。
她不禁感慨,人生有他这样的哥哥,真的幸运。
饭菜端上餐桌,沈逾上楼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白色休闲家居服,阮绵绵坐在餐桌前,看着她哥从楼上走下来,仿佛看到她初见他时,那个记忆中的翩翩少年。
沈逾在她对面坐下,发丝带着水气,温驯的打在额间,高听的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给帅气的俊颜上,凭添一抹温润。像炎炎烈日里,突来的一场细雨,润了万物。
吃饭的时候,沈逾不停的给她夹菜,细心的替她剔除鱼刺,连最细小的都不放过。
阮绵绵,“哥,你别总顾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逾把现榨的西瓜汁给她杯子填满,“多吃点,还长身体呢。”
阮绵绵嘴里的鱼肉,差一点噎着自己,急忙端起杯子,果汁入喉咙,才舒服些。
“我都二十一了,还能长什么。”她揪着小鼻子,轻哼了下,开她玩笑,她哪都不长,个子不长,发育也较晚。
沈逾挑眉,没说话,却传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阮绵绵,“……”
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着同学们都发育了,她还干瘪瘪的,那时偷偷照镜子,比量身材,被他发现,哎,好窘啊。
沈逾夹了青菜给她,低低的笑了出来,“多吃。”
阮绵绵脸颊一热,头埋得低低的,一劲扒饭,才不看他,不看不看。
吃过晚饭,阮绵绵去找初六,初六在二楼的阳台藤椅上,蹲在那晒太阳。
她在旁边坐下,伸手顺着初六的柔顺光滑的毛发,“初六,你喜欢这里吗?”
初六眯着眼睛,喵了下做为回映。
“一只猫在家,会不会无聊啊。”
初六撩了撩眼皮,有吃有喝,在哪都没区别。
“明天带你去洗澡,也许能遇到新的小伙伴。”
初六眼皮都没抬一下,小伙伴,呵,老子喜欢清静,老子觉得哪也没有比清静让猫生满足的。
阮绵绵倾下身子,柔软的小手捧着它的小脑袋,在它脑门上亲了下。
初六不喜欢被人碰触,不过这软软的小手,甜甜的味道,它还是挺喜欢的。
沈逾上楼,就看到一猫一人,坐在阳台旁的藤椅上。
阮绵绵在书房里复习功课,沈逾站在书架前,查资料。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坐在她旁边,翻看国家地理,以及南城城市建设的书。
过了会儿,她偷偷瞄一眼,他手里拿着一本白皮资料本,写着南城规划。
沈逾余光瞟向她看过来,转头问她,“累吗?”
她摇头。
他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过了会儿,沈逾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
一个小时,阮绵绵做了一整套的题,资料也翻了大半本,沈逾还没回来。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小手按着发酸的肩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半,远处高楼闪烁的霓虹,透过窗子照进昏暗的房子,三楼没开灯,借着窗外的光线,看到三楼里间的房间,正开着灯。
她哥在那个房间,那个房间是画室啊。
她走了过去,轻手,扣了几下门板。
得到回应,她推门而入。
沈逾坐在桌子前,桌子上铺了一张超大的图纸,他正执笔作图。
阮绵绵走上前,站在他身侧,“哥,你在画图纸?”
建筑设计手绘是基本功,虽说现在大多以电脑代笔,但大师级的设计师,还是喜欢手绘图纸,电脑会在后期完成前出图。
“复习多少了?”沈逾目光落在图纸上,笔尖又在框架上,工整的添了几笔。
“今天做了一整套的题,我明天也想试试手绘。”
“明天带初六去洗澡,回来我看看你手绘功底怎么样。”
阮绵绵看着他的图,大框架已形成一半,线条硬朗,大气,看起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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