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对着他们,头渐渐低了。
夏晗晗经常作为病人接受询问和关怀,她深知夏博和孟冬青的话,在他们听来是关心,以文玲珊现在的心境听来,便是在伤口处撒盐。
孟冬青和夏博说得口干舌燥,夏博一看时间,已经一点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说:“一点了,玲珊,我们还得回去上课,你好好养病,我们都等你回来。”
其实夏博平日最讨厌这种套话,和打官腔无异。但今天却特别感谢这些套话,不然他实在不知道和文玲珊说什么。
生病前的文玲珊顶多有点小心眼,生病后的文玲珊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例行公事地说完,便和孟冬青还有夏晗晗往出走,到门口的时候,夏博和孟冬青都出去了,夏晗晗落了单,还在门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文玲珊,却正对上文玲珊向门这里看的目光。两道视线撞上了,文玲珊闪开目光,又扭过头去。
夏晗晗对门外的夏博和孟冬青说:“你们先回去,我在呆一会儿,帮我和老师说一声。”
说着不等他们反对,便把门关上了。
等了一会,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是夏博和孟冬青离开了。
她走到床边,绕过床,站到文玲珊面前。
“你怎么还不……”
“走”字没说出来,文玲珊便落入了一个怀抱。夏晗晗伸手抱住了文玲珊。
文玲珊的身体是僵硬的,甚至有一点轻微的挣扎,她说:“你干什么?”
夏晗晗没放手,也没说话,她只是抱着她。渐渐地,文玲珊的身体软了下来,她也回抱住夏晗晗,双手环住她的腰,贴在夏晗晗胸腹部,哭了。
“我以前嫌你矫情,嫌你装,现在才知道,人一有病是多么脆弱。我真是的,这都能哭。”文玲珊带着哭腔说。
夏晗晗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轻抚文玲珊的后背。
文玲珊叹了口气:“我真想上学啊,真想当主持人啊,真想。”
夏晗晗知道这种感觉,她生病的时候,看到江淮上学,都羡慕得不得了。
她把文玲珊抱得更紧了,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真没想到,我生病了,病得要死了,是你们几个来看我。”她一笑,“也是,我根本没朋友。只有你们几个善良,念着同学情谊来看我,我还不理你们。我是不是特别讨厌。”
文玲珊缓缓放了手,她挣脱了夏晗晗的怀抱,夏晗晗也把手放下了。文玲珊坐着,抬头仰视夏晗晗:“夏晗晗,你弟弟的事,不是他做的。”
夏晗晗全身一抖,她完全没想到文玲珊转移话题会这么快,而且说的还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我只知道是一个老师,具体是哪个老师,我不知道。——你不要问其他的,我只知道这么多。”
夏晗晗说:“文玲珊,谢谢你。”
文玲珊一笑:“不客气,是你善意的报答。回去对夏博和孟冬青说,谢谢他们。但不要再来了,你们来看我,像是对我的嘲讽。我知道你们没有这个意思,你们心思善良坦荡,但我会忍不住这么想,我习惯把人往坏处想了。你们的善良更显出我的卑琐。就当我矫情吧。”
文玲珊叹了一口气,看着窗边的阳光被前面的楼挡住,终于不见了。
.
自从文玲珊和夏晗晗说了江淮的事之后,夏晗晗几乎每天都在关心高一的老师。——上个高三教完后,他们现在都在教高一。
夏晗晗本来也在那个年级度过两个学期,但过去两年,她有点忘记了。更何况她做手术的那年,十六中和二中合并,老师也有很大的变动。她没少向巫苗打听,巫苗是上届复读的高三生,对上届高三的老师了解多些。
可惜巫苗高三的时候和文玲珊一样,也出去学画画的,几乎整个高三都没怎么回来上过课,对老师早就忘得差不多。
她只记得有一个教生物的老师很年轻,好像硕士刚毕业,长得很帅。
巫苗不知道夏晗晗为什么要问这个,夏晗晗也没和她说。巫苗脾气暴躁,让她知道,说不定会不管真相如何,先去揍那个老师一顿。
转年三月,江淮还是没有消息,夏晗晗却见到了阔别小半年之久的沈夜白。
她本来没想到会那么早见到他,因为沈夜白说过,导演许自正要求春夏秋冬的景致都是实景,他是去年秋天进组,几乎要拍到今年夏天。
在资金方面,许自正非常有信心,女主角是带资进组,她是投资方大老板的女儿,亲的。
沈夜白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他近乎贪婪地汲取着拍摄的养分,他爱片场,爱剧组,爱演戏。许自正也看出了这一点,平时没戏的时候,沈夜白也到现场,帮许自正跑腿,他脾气并不好,但在许自正面前,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指哪打哪,被骂也没有怨言。
晚自习放学,夏晗晗照例回寝室。女生寝室离高三教学楼很近,只有二十几米的距离,自沈夜白走后,夏晗晗和巫苗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夏晗晗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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