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夏晗晗毫不犹豫地在沈夜白那行字下写:有。
她的字写得并不如何好,可和沈夜白的自己放到一起,竟有几分和谐的意思。
连元年看他们将一张便利贴大小的纸条传来传去,伸长了脖子想探个究竟,夏晗晗一眼望过去,温温柔柔的,倒显得他实在有些小人行径了。
连元年挠了挠头,想,我为了孟冬青不受欺负,挨了好一顿打,怎么在他们面前还是心虚呢。
他心里不明白,夏晗晗心里却是明白得很。
连元年有心病。
只是连元年自己稀里糊涂的,她也不想说。有些话,旁人再怎么说,都不如他自己明白过来。
沈夜白回来的时候,竟破例问了句连元年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过去好几周,连元年早就活蹦乱跳。只是被沈夜白一问,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沈夜白也不等他,自己回了座位。
连元年终于长叹一声:“我没听错吧,沈夜白和我说话了?”
夏晗晗在旁白接道:“是你听错了,他刚刚什么也没说。”
连元年狐疑地看看沈夜白,再看看夏晗晗,最后夏晗晗是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
夏晗晗现在早已不用江淮接送,进了十一月,江淮的晚自习时间被延长一个小时,和夏晗晗无论如何走不能一起走了。但他还是异常坚持自己骑车走,坚决拒绝江艳红让司机接他。
晚自习结束后,沈夜白和夏晗晗等楼梯里传来的脚步声轻很多的时候才下楼,夏晗晗穿着宽宽大大的校服,黑白二色的校服和她平时穿着打扮很相近。
下楼的时候,她起了玩心。把手缩回校服袖子里面,那袖子又肥又大,长出一大截,她轻甩着,问沈夜白:“你看,像不像水袖。”
现在楼梯里基本上没人了,灯光是感应的,他们脚步轻,灯光时明时灭,照得他们两人半明半暗。
沈夜白伸手捉住了夏晗晗的衣袖。
夏晗晗把衣袖放下,任他牵着。沈夜白走在前面,夏晗晗走在后面,下了层楼的楼梯。
他们就这么走着,谁都没再说话。
只有微光静静地看着他们。
终于出了大厅,晚来风凉,呼吸到新鲜空气,夏晗晗仰头,感受夜风的吹拂。
沈夜白依旧牵着她的衣袖,好像一路走来,牵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手。
夜空中深蓝而黑,上面漂浮着灰色的云。
夏晗晗坐在沈夜白自行车的后座上,抱着书包,抬头仰望天空。
今夜无星,月亮也不大,好像有点阴沉沉的,也许明天是个阴天。
她没问沈夜白要带她去哪。正如她不会问沈夜白的家世与家事。因为生活总是那么枯燥无趣,夏晗晗便自动为自己寻找有趣。她喜欢期待,喜欢未知,喜欢神秘。也正因此,她喜欢撩拨人,却不愿深交。
最初对沈夜白,她也是抱了这种心思的。只是发展至今,她也不得不承认,沈夜白是一个例外了。
她也是沈夜白的例外。
互为例外的感觉,也不错。
“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吗?”
“不问。”夏晗晗回答得干脆,“你也不要说。”
“不怕我卖了你?”沈夜白竟也学会了开玩笑。
夏晗晗很是认真地想了想:“你卖我,谁买?一个病鬼。”
沈夜白骑车很稳,但在夏晗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打了个弯。夏晗晗何等水晶心肝的人,当即笑着补充:“也只有你肯买了,好好看路,当心点,若是把我摔到,你可亏大了。”
沈夜白果真有把自行车行驶得稳稳的了。
夏晗晗不大记路,但等到沈夜白骑到几乎荒无人烟的那条马路上的时候,夏晗晗也终究认出了这是去哪的路。
“你要带我去利北区?”夏晗晗问道。
“嗯。”
“利北区吗,前几天听说政.府要组织拆迁重建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建成。”
“能。”
“你怎么知道?”
“猜的。”
“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已经不住在利北区,为什么还要回利北区。”
“聪明,你如果算卦,一定很准。”
“我虽然不在利北区,可还有一个人在利北区。”
“谁?”夏晗晗好像已经隐隐猜到了,却仍是想确认。
“你外婆。”
沈夜白说完这三个字,夏晗晗沉默了。她垂着头,许久不说话,微风吹过,她耳畔的头发有些乱。
“她不会见我的。”半晌,夏晗晗低声说道。
沈夜白没有接着夏晗晗的话说,而是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夏晗晗也活泼起来,“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像来索命的修罗。你一句话不说,我也不说。对了,我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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