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中走来,好似地狱里的修罗。
现在看来,他不但是修罗,而且嗜血。
沈夜白笑:“你担心孟冬青,我帮孟冬青除掉光头。怎么,现在你又担心光头,想我救他?夏晗晗,你不觉得你的善心有点多余吗?”
原本,沈夜白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夏晗晗说出这等话,只是他看不得夏晗晗看自己时厌恶的眼神。谁这么看他都可以,他不在乎。但夏晗晗不行。
于夏晗晗也是一样,他想,张三李四打架与我何干,我还不是因为你?
两个人都是存了为对方的心思,却一个偏偏拿话来激人——沈夜白愈是在乎,便愈是说出恶毒的言辞来,想从对方的回答中证明对方也在乎自己;而夏晗晗,则是越在乎越关心则乱,心里乱成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沈夜白救连元年,帮孟冬青对付光头这件事本身,夏晗晗想,手段有待商榷,心意却是为了同学不受社会上的人的欺负,算不得错。她不是道德大师,也无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评谁。
“你别再打了。”夏晗晗看着沈夜白的眼睛说道,她不想他犯罪。
“好、好。”沈夜白连连点头,招呼那两个左右护法离开。
夏晗晗看着他们离去,没有阻止。孟冬青也没想到沈夜白下手这么狠,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是想光头最好去死的,但真看到他满脑袋都是血,在哪奄奄一息的喘气,又觉得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和感情无关,在生命面前,孟冬青起了本能的敬畏。
“他不会真死了吧?”夏晗晗问。
孟冬青摇头,她不知道。江淮说:“送医院吧,应该死不了。”
江淮说着,已经去搀光头,夏晗晗和孟冬青见状也赶快动手帮忙,扶起光头的小弟。夏晗晗几次想呕,都强忍住了。
出租车不好拦——利北区本就偏僻,更何况扶着两个个脑袋上都是血的人。终于有司机为他们停车,狠狠要了三倍的价格才允许他们搭车。
江淮把半死不活的两人扶上车,自己和孟冬青也进去坐了,只等夏晗晗上车。
夏晗晗站在水泥路上,想了想,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伸手关上车门,向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跑了。
在她关门的一刹那汽车发动,她似乎听到了江淮的怒吼:“你给我回来!”
她不想回去,她要去找沈夜白。她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她只能肯定一点,她不想失去沈夜白,朋友也好,同桌也好,她不想失去他。
并且非常没来由的觉得,沈夜白也是这么想的。
沈夜白回到了他家——如果那车库也称得上家的话。林天意和李雄两个已经被他打发走,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在遇到夏晗晗之前,他的心是冰封的湖面,无起无落,没有期待,自然就谈不上失落。
可有了夏晗晗后,喜怒哀乐贪嗔痴怨,短短一个多月,他好像全都体会到了。
他后悔对夏晗晗说那些话,又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他为了她,可她嫌弃他。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糟糕到沈夜白想质问夏晗晗,你怎么就不懂呢?
不懂我的心。
卷帘门发出一阵声响,沈夜白懒得理,不管是林天意李雄,或是其他什么人,他根本懒得去打开。
其他什么人……沈夜白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夏晗晗?这个想法一出现,便被沈夜白否定。不,不会的,我那么说她,她生气还来不及,怎么会返回来找我?我大概是真伤她的心了。
声响停了一会儿,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沈夜白终于走到门口开门,卷帘门被托起,沈夜白先看到一双白鞋,随后是黑色裙摆,再之后,夏晗晗整个人,便婷婷地出现在沈夜白面前。沈夜白看到鞋子的时候,心脏不由自主加快速度,拦都拦不住似的,待到真真正正看到了夏晗晗,心跳却又如同漏跳了半个拍子,只定定地看着她。
夏晗晗伸出食指,封住了沈夜白的嘴。她说:“你不要说话,我怕我忍不住跑掉。”
她手指冰冰凉凉的,挨在沈夜白唇上,沈夜白点点头,他很想握住那只手。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光头?我只在乎你!”夏晗晗很委屈地说,她声音细细的,又带了点哭腔。
沈夜白脑子里“哗——”一下,他好像看到了一束强烈的白光,劈开天地,混沌初开,乾坤始定。
他在乎的人,也在乎他,最在乎他,多好。
“你不该招惹我。”夏晗晗的手指没离开沈夜白的唇,她感觉到沈夜白挨着她的手指,发出声音。
沈夜白想,你真的不该招惹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选择离开,那我们就此相忘,回忆我会珍藏;如果你仍旧留下,那么以后我不会再放手,就算你不喜欢我、厌恶我,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夏晗晗想起江淮的话“什么人你都敢惹。”她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招惹你。可如果能重新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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