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地掀起门帘向外院望去,隐约越过花园,透过敞开的垂花门看见一地的残破花瓣和细碎树枝,登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妖精离开本体太久,怕不是要出事了!
也顾不得满身伤痛,莫愁赶紧向外院奔过来,跑得太急竟然一个踩空,五体投地地摔在了门槛上,肋骨被硌断了般的疼袭来,却又硬是被一阵咯咯地笑声给打断了。
广寒倚着树,袅袅娜娜地施展着浑身无穷的骚气,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才一抬手,一阵微风拂过,扶起疼得眼泪横流的莫愁,贱兮兮地笑道,“干嘛啊,不年不节的,行这么大礼,我都没有红包可给你。”
莫愁此时已经说不出有多狼狈了,想蜷着身子发现腿疼,想低头看看伤发现脖子的伤口抻裂了,想回身不理小妖精发现头晕得要命。
“流年不利”这个词,已经有了最好的诠释。
说归说闹归闹,小妖精还是很有眼力见地扶莫愁倚着树坐了下来。莫愁感觉脖子一凉,便抬手摸了摸,果不其然,又涌出一股黏腻的鲜血来。
权衡了一下,左右也淌出来了不能浪费,便把手上的血蹭在了桂花树的树干上,也能给广寒这个小贱人贡献点养料。
可半晌,眼前的黄衣少年丝毫没有变化,血也没有渗透到树干当中去。莫愁斜眼睨着广寒半晌,才想起自己没有开天眼,而这小妖精已经化为实在的人形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卫生,没地方擦手你也不能抹在我树干上啊!”
莫愁听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没有良心,那天管我叫姑奶奶的难道是一坨狗屎?”
“你才是个真真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昨晚英明神武地化为人形把你抱回来,你早就冻死在街头喂了狗了!”
“哼,你有那份好心?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趁我昏迷把我按地上放血了!”
广寒也不愠,他从怀里掏出一罐小药瓶,扒开莫愁的衣领,露出雪白颈子上的一块血肉来,她上起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像有万只蚂蚁咬过一般,疼出一脑门子的汗来。
广寒道:“我今早去药店买来的,据说是最贵的了,一会给你包扎上,你皮糙肉厚,估计几天就好了。”
莫愁忍着疼:“行啊,都能上街买东西了?你哪来的银子?”
广寒满脸得意:“我把你的簪子当了,换的银子。”
莫愁:“……”
广寒挨着莫愁坐下,一只手强按着莫愁倒进自己的怀里,莫愁被一拉扯,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皮外伤不可怕,你又死不了,可最可怕的是你肚子里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莫愁也不知为什么在剧痛之下还能保持着一股不着四六的乐观品质,她咧着嘴道,“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呗,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娘俩。”
广寒有点意外:“那你可得伺候好小爷,要不我就对你始乱终弃!”
闹了一会,莫愁也没了力气,活了这么久了,还没最近这么虚弱过。一件件一桩桩像走马灯似的在她原本平静的生活里上演,如今浮光掠影地寻到了冰山一角,断然不能此时此刻前功尽弃了。
“我的身体你也知道,托了我那第一世变态老爹的福,千回百世还是个百毒不侵的主,那么一枚小虫卵,能奈我何?”
广寒一点头,“也是,你才是这世上最毒的。”
莫愁猛地一抬头狠狠撞了广寒下巴一下,疼得他直咧嘴。莫愁确信无疑,这小崽子真的化为人形了。
“你怎么一夜之间……”还没等话音落下,一阵有力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莫愁和小妖精的打闹。
广寒起身,又被莫愁拉了回来。她艰难地向门口走去,万一是大夫人来了呢,她怎么解释藏在她府里的俊俏少年是谁。
可打开门的一刹那莫愁脑子嗡地一下,一袭红衣轰然倒地,莫愁来不及搀扶,到把自己的伤口又抻出血了。
是阮语,也就是前几次来找三姨娘的红衣姑娘,她叫阮语。
水正那邪教的圣人老妪派阮语与莫愁单线对接,这回她便带来了一个沉得要命的包袱,估计这病恹恹的瘦弱体格,就是被这大包袱压垮的。
莫愁本是不想管她的,昨晚这帮人不也把莫愁扔在了大街上么。可后来一想要任由这女子在门口躺着,不一会就得把大夫人她们招来。人多口杂的再泄露了三姨娘已经去世的事儿,就更不好办了。
她自己现在就是半个残废,自然抬不动这一个大活人。莫愁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广寒,大眼睛里马上就能滴出水来。
可广寒怎能不知她什么德行,秧歌戏说来就来的主,哪能真信,便说什么都不肯帮忙。
“我就是个刚化形的小妖精,可没有这力气。”
“你忘了你昨天英……明……神……武……地把我抱回屋的光荣事迹了么?她一样瘦弱,不比我沉多少的。”
磨叽了好半天,广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抬手,一阵狂风肆虐地卷着满地落花飞尘,卷起这奄奄一息的红衣女子,一路颠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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