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方,永远是黑暗。这种感觉似乎是大海里漂浮的一艘小船,被未知包围。
顾烨感觉到钱飞非常害怕,是那种一抽一抽的害怕,钱飞似乎就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不管是欺负人的小太妹,还是半明半灭的走廊,对于他来说都如噩梦般恐怖。钱飞拼命向他靠近,但又不敢贴得太紧,小心翼翼地,像一只受过伤害的小动物,顾烨拍了钱飞的后背一把,说:“别怕,你是男孩子,要勇敢。”
钱飞什么也没说,只是缩了缩脑袋,加快脚步。
大概走到了长廊尽头,顾烨突然看见转交处的一间办公室,房间外挂着银色的名牌——医务室。一盏孤灯微弱的照着漫长的走廊,让这间医务室看上去充满了故事。
钱飞小声问:“是这里吗?”
“错不了了。”顾烨看着名牌答道。
顾烨伸手握住门把手,心怦怦跳。他回头看谭林,谭林站在他背后,对他微微点头。
顾烨屏住呼吸,逆时针旋转,门开了,门内是医务室的标准摆设,一张办公桌,一面冷柜,两张病床,和一面将病床隔开的淡蓝色床帘。窗户是紧闭的,淡蓝色的窗帘整齐的束在窗户两侧,窗外的月光将床帘的影子投射在墙壁和地面上。
顾烨踩着细碎的影子走进房间,迎面而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他抹了一把桌子角,没有灰,“就这儿了。”
谭林径直走向医药箱。
顾烨问:“你找什么?”
谭林从医药箱里翻出绷带和云南白药,半晌蹦出两个字——“你手。”
顾烨差不多忘了手上的伤,谭林一提,这才低头看,手背上的那团餐巾纸上血已经透出来了。这一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顾烨不由觉得好笑,上一轮谭林又是给他包扎又是给他缝肚子,现在又是帮他止血,两人这关系,也是真是小丁所说的——孽缘。
顾烨不想又麻烦谭林,干脆抢过绷带,说:“我自己来吧。”
谭林没松手,反而握着他手背,捏了他一把,痛得顾烨一哆嗦。
顾烨看见孤谭林的耳尖动了一下,他可以肯定,谭林就是故意的。
“你捏我干嘛?”顾烨气道。
谭林说:“没有。”
顾烨对谭林如此不要脸的理直气壮所折服,竟然弱了气势,小声道:“还没有,明明就是故意的。”
谭林抿了唇,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将他的手攥得跟近了些,道:“放松点。”
顾烨只能放弃,伸平了手背。他也算是摸清楚谭林的脾气了,谭林虽然什么也不说,但脸色真不怎么好看,明显在生气,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刚刚那番斗殴,谭林在一群小丫头片子面前,可半点亏都没吃。
不过谭林似乎对他受伤,一直反应很大,经常比他还较劲儿。上次帮他缝肚子的时候,他问谭林自己这样子是不是很吓人,谭林却说,他见过更严重的。这句话他总是想起来,也不直到是为什么。他想,或许有什么亲近的人受过伤,所以才对他受伤这么共情,这么感同身受。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谭林功力退化,顾烨觉得谭林弄了好久,久到他手心的热度从他的指尖一直攀升到了耳朵根
谭林将他的手捧紧紧捧在手心里,像牵手。不管什么时候,谭林身上永远是滚烫的,像火热的太阳。顾烨和他刚好相反,他手不怎么暖,尤其是冬天,时常冷得发青,他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南方的冬天湿冷难熬,谭林这么暖和,躺在一起应该会很暖和。
然而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躺在一起这一关键性问题,顾烨却故意忽略了。
看着手背那厚厚一层冰凉膏药,顾烨心想也是够了,就算这药膏不要钱,那也不能这么涂。
谭林听不到顾烨的腹诽,他慢条斯理地敷好药,然后用绷带紧紧绕上两圈,系上一朵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谭林抽回手。
顾烨手背一空,有点发凉,他哦了一声,将手揣进裤兜里。
钱飞在旁边东摸摸西摸摸,一直偷偷看。钱飞对谭林也很感兴趣,但谭林看上去比较严肃,所以不怎么敢和谭林说话,所以路上和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敢跟谭林说。趁这机会,钱飞问顾烨:“哥,你们关系很好吗?”
“谭林吗?”顾烨默默瞥了谭林一眼。
谭林依然面无表情,他就坐在他们对面,他们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却一脸一本正经地在整理医药箱,月光下顾烨清清楚楚看见他微红的耳朵尖尖动了一下,偷听得挺带劲儿嘛,这心机boy.
顾烨默默在心里对谭林投去一记鄙视的目光,说:“我们上一轮一起的,他救过我好几次,你呢?你上一轮跟谁一起?”
钱飞的脸色低沉了下去,说:“我一个人。”
“一个人?”顾烨不由对钱飞刮目相看。
钱飞不好意思摸了摸脸,说:“运气好吧。”
顾烨大致推断,每一批选手面对的游戏隐藏故事线是不一样的,但难度和惊悚程度应该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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