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开始红眼眶了:“你咋还这么犟呢,难道要你二哥给你跪下你才能消停是不是?”
潘东明有点莫名其妙,随后就笑了:“不是,妈,我没瞧着,这不是倒的多了点么,我喉咙疼,吃点消炎药。”说着就把多余的又给装回去了,拿起水杯仰起脖子把药吃了。
老太太觉得自己快成惊弓之鸟了,有点尴尬,瞧着桌子上的照片没话找话说:“哟,这是谁呀。”说着拿起照片眯着眼睛看。
潘东明倒是一改昨晚上的颓废,指着照片儿笑嘻嘻的说:“妈,瞧您儿子的眼光好不好,这姑娘漂亮吧。”
老太太看了半晌才咧开嘴巴说:“哟,这姑娘倒真是……”怎么瞧着这么像一农村妞儿,可她这几天被儿子吓坏了,也不敢说不好听的,“倒是真漂亮。”
“那是,”潘东明夺过她手里的照片儿小心的塞进自个儿钱包里,才搂着母亲的肩说:“不漂亮您儿子能瞧上眼么。”
老太太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好不容易看见儿子喜庆的脸,其实潘东明长的最像他父亲年轻时,笑的时候脸颊上有浅浅的酒窝,看着帅气的儿子终于阴转晴,老太太的心情也轻松了,摸摸他的脸说:“管妈用紫砂熬了一晚上的老粥,说你喜欢,赶紧的。”
到了楼下餐厅一角,哟,除了老太爷人挺齐的,就连不常在家吃早餐的父亲也正坐在那里看报纸,他坐下管妈就给他盛了一碗浓香的粥,笑眯眯的说:“熬了一晚上,你尝尝。”
潘东明拿起勺子对母亲说:“爷爷呢,怎么没见着。”
母亲还没说话父亲倒是不抬头说:“你爷爷有几个老战友今个儿忌辰,一大早的就去了烈士陵园了。”
潘东明摸摸鼻子“哦”了一声,吃完饭就要走,老太太沉下脸说:“昨儿晚上还发烧呢,怎么又要走。”
“今跟罗昊约好了谈首城地块的事儿,我得去公司。”
花枝把女儿的小书包挎肩上出大门的时候,听见门外的丈夫说:“我刚好也要走,你坐我的车吧。”手打
一会儿便听见潘东明吊儿郎当的声音:“哟,您跟我说话呢,我这人不要脸还没档次,别让人瞧见了丢您的人,我还是坐出租车得了。”
花枝差点没笑出来,出门就见丈夫拉长着脸站在车门前,等着女儿在他脸上亲一口才上车走了。
花枝自个儿开车送女儿,瞧见前面的潘东明果然徒步走着,对他鸣了鸣喇叭,降下车窗说:“大老板真要坐出租车啊?”
潘东明停下看了看远的离谱的岗哨,说:“我又不傻干嘛要坐出租车啊,把我捎到大门口去,我司机等着呢。”
等他上车花枝才说道:“老三,真跟你哥记上仇了?”
潘东明把玩着囡囡帽子上的小绒球不满的说:“我说,咱能不能不提这事儿啊,再提我就跟你急。”
花枝笑出来:“这可怜孩子。”
到了公司潘东明一派忙碌,又是开会又是安排各部门工作,正常的让他的秘书王小姐心里惴惴不安,老是思想开小差,琢磨的半天还是决定抱着首城地块的资料敲门进去,潘东明正在埋头签发文件,也不抬头就问:“什么事?”
王小姐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说了一大堆的公事,末了也不走,还坐在那里,潘东明一边写一边说:“成,我知道了。”
王小姐期期艾艾的说:“还有一件事……是……”
潘东明依然不抬头:“是什么?”
“那天,谢小姐,要我跟您说……”潘东明猝然停下笔,盯着手里的笔尖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半晌不见她开口,才抬头看着王小姐,王小姐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仿佛记不起来努力回忆,又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潘东明心里已经开始呯呯急跳,却耐着性子不问,王小姐憋了半天才说:“她说,她说,告诉他,在沙河谷见着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原谅他了,还说,对不起。”
潘东明一个姿势没动,依然看着她,但眼光似是穿透她的身体已经飘浮在虚元里,看他这样王小姐就知趣的站起身,走了出去带上门,愣了好半天,她正在努力回忆谢乔离开机场咖啡厅时的表情,她想忘也忘不了,那个苍白着脸的姑娘,走的时候脸上有泪,整个人苍白虚弱的像是一支开在冬天里的残菊,那么瘦,那么肖薄,又像是被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纸人一样,想想老板当时痛苦的模样,她就叹口气,才发现她把资料忘记在老板的办公桌上了,她迷糊的也没敲门就把门推开了,却瞧见刚还正常无比办公的老板竟然趴在桌子上,连埋在双臂里,肩头一耸一耸的,似是正在隐忍哭泣。
王小姐赶紧的关上门,心里嗵嗵跳的厉害,她跟随老板多个年头,却从没见过,甚至不敢想象,如雄鹰一般桀骜不羁的老板,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潘东明与罗昊约好了中午在城郊一家会所见面,罗昊比他先到,见着服务员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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