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 作者:东海石

    第八百七十九章乔不死

    “你爷爷是个老滑头！”

    在内蒙郊外处摇曳昏暗灯光的蒙古包里，位老人躺在张破旧的摇椅上，看着正低头喝着羊肉汤的赵恒笑：“东方雄视察蒙古驻军，这招神来之笔，不动声sè却给了蒙系记重击。”

    巴雅尔他们在蒙古驻军中再有影响再有亲信，遭遇华国第战将东方雄这样的人物坐镇，他们除了安分还能做些什么？谁都知道东方雄治军之严，敢在他视察期间闹事，结果只会被军法处置。

    而且因为赵恒遭遇袭击和失踪，东方雄如有需要随时可调军查找，所以老人颇为赞叹赵定天的举重若轻，不动声sè招就牵制大半个局面，他手指挥：“看来他终究把你当成宝贝孙子了。”

    “他于你还是有几分亲情的。”

    听到老人颇为欣慰的最后句话，赵恒放下滚热的羊肉汤，苦笑声回道：“爷爷其实还是很疼我的，只是他的表达方式跟其余人不样，外公，其实你不用从华西过来，调批人手就行了！”

    显然摇椅上的老人就是赵恒外公乔不死，老人听到这番话哈哈大笑，随即挥动着残留的根手指：“你在蒙古被人欺负的这么惨，赵氏势力又不出手帮你，你外公我当然要亲自来坐镇了。”

    “把那些欺负你的兔崽子，个个捏死踩死！”

    他眼里绽放着抹野狼般的光芒：“敢对你耀武扬威还不讲道理，哼，我乔不死向来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但如果对方混淆是非黑白，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护短、、、什么叫血债血偿！”

    乔不死嘴角勾起丝弧度，就像即将吞噬食物的猛兽：“什么蒙系势力什么慕容家族，在我眼里就是堆渣，竟然敢勾结樾国剑手对付你，还敢联手围攻孤零零的你，我就让他们鸡犬不留。”

    “杀光了，我看他们还能不能叫嚣！”

    赵恒起来走到乔不死身边，捏起滑落毯子给他盖上：“外公，其实这事我自己能够摆平，你完全不必要千里迢迢过来，听乔运财说，你前些rì子发烧去了医院，身体不好还过来，我愧疚。”

    “傻孩子！我没事！”

    乔不死拍拍赵恒落在肩膀的手，脸上杀气渐渐如cháo水退去：“发烧是我吃太花生豆了，稍微点滴两天就平安无事了，再说，我是你外公，我昔rì没有好好保护你，这次就让我帮你把吧。”

    在赵恒叹息着不出声时，乔不死又让自己声音轻缓下来：“当然，如果知道赵定天会出手庇护，我就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你放心，外公会珍惜身体努力活几年，好看着你结婚生子。”

    赵恒帮乔不死轻轻揉着肩膀，自从在母亲墓碑前跪拜之后，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变化很，在老人背后他总是容易想起那束风中的狗尾巴草，总是容易想起那张恬淡轻柔雅致到天然的母亲。

    乔家夕颜。

    “恒儿，你去边境拜祭过你母亲？”

    乔不死忽然想起件事，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她还好吗？她横死十八年，我却次都没有去看过她，不是忌讳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是担心自己会愧疚会自责，我这做父亲的没保护好她。”

    他脸上涌现着抹歉意，还有股子坚定：“而我这时候还不能心软还不能有太情感，外公要依然有自己的棱角有自己的坚硬，有颗当世强者的心，唯有这样才能给你和运财最大庇护。”

    “她很好。”

    赵恒停滞按摩乔不死的双手，脑海中幻化着无名山丘的墓碑：“她的墓很简单也很简陋，只有块墓碑，位置处于不高不矮的山丘上，所以不会遭遇雨水沉浸也不会被山风摧毁，视野独好。”

    在乔不死越来越和蔼的神情中，赵恒轻声描述着母亲之墓：

    “它能够眺望樾国通往华国境内的条大路，当你在那处山丘上时，你就会感觉到、、母亲从不曾离去，她直在着在眺望。”

    “等待父亲的归来。”

    乔不死陷入了沉默足足安静了三分钟，似乎在幻想着那处无名山丘，也似乎在幻想着女儿和赵子龙的甜蜜画面：“子龙和夕颜都是好孩子，可惜死得太早了，倒是我这个老不死活到了现在。”

    他用根指头握着赵恒的手，有力温暖：“如果可以把我寿命分给他们该好，这样来，咱们家大小就可以团聚，有父有母的你也就不会被人欺负，可惜切都没有如果，没有如果啊、”

    “你我再也见不到赵子龙，再也见不到小乔了。”

    赵恒轻轻笑，把另只手拍在乔不死手上：“外公，过去的东西失去的东西已经不可挽回，咱们不能沉浸在过去的悲痛无法自拔，人，总是需要活着需要向前看，唯有这样才能告慰母亲。”

    乔不死收住抹眼泪，挤出丝笑容：“孩子，你让我很欣慰，不，你比外公要坚强很，也不知道是否人老的缘故，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愁善感，所以不到临死刻我不能去拜祭你母亲。”

    “以后，你替我去看看，扫扫墓拔拔草。”

    赵恒轻轻点头：“外公放心，我会的！”

    “赵恒，现在事情如你所料。”

    老人看着外孙偏转话题道：“因为你被图图忽里攻击导致失踪，顷刻让内蒙局势变得暗波汹涌起来，你得力盟友也直接向巴雅尔发难，东方雄又视察蒙古驻军，算是大幅度压住了蒙系势力。”

    “你接下来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还掠过抹由衷赞许：“想不到南家小子跟你如此默契，竟然能够猜出你是自导自演，也能够猜到你要下什么棋，所以明面全力配合你步步为营，把巴雅尔他们迫入到这困境。”

    赵恒嘴角下意识翘起弧度，想起了那张秀气的脸庞：“南念佛确实才华横溢，而且还有过人的魄力，我自己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带人包围了巴雅尔府邸，让双方矛盾上升到你死我活地步。”

    “他算准了各方会进来搅局。”

    乔不死靠在摇椅上晃动，手指敲击着摇椅：“所以说这是个可造之材，要知道，在局面还没有彻底明确的态势下，他竟然敢违背南长寿意愿扣押巴雅尔查案，这份豪赌的胆气非常人能及。”

    乔不死眼睛微微眯起：“咱们不能浪费他制造的良好局面，也不能浪费老赵的神来之笔，赵恒，我的建议是，咱们可以对慕容轩下手了，五百残军已经聚集，分分钟可以席卷草原讨回尊严。”

    “外公放心，我早有方案了。”

    赵恒已经走回原先的位置，低头喝着那碗温热的羊肉汤：“等南念佛把巴雅尔押回京城受审，我就带着队伍直扑松赞牙帐，把慕容轩对我做的恶全部讨回来，也给死去的七十七名兄弟报仇！”

    他的眼里迸shè着抹摄人光芒，羊汤暖着胃，那晚如非南念佛掌控了局势，让双方暂时平息了事态，慕容轩的脑袋此刻怕是已生虫，不过这也不能怪南念佛，他是不想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

    “无论你做什么，如何做。”

    乔不死悠悠笑：“外公都支持你！”

    “传闻月圆之夜，草原会血流成河。”

    赵恒走到门口挺起那具笔直的身躯，宛如位十恶不赦的修罗，他面对灿烂笑意，却用带有无尽凶意的目光，盯视着望无际的草原：“外公，明晚，我就给你演绎出草原最鲜艳的血河。”

    “让你看看、、、血染的草原是何等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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