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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的大多化学反应早已让人摸透了，至少学校里学的知识，大多如此。根据书本实验，几乎没有多少失败的可能。现在却不一样，古代没这方面的累积，一切都是零，需要一点一点的琢磨。

    这跟从者，永远无法体会开创者成功的喜悦，以及一次次失败的艰辛。

    李持盈可谓从零开始，能够维持这份热忱，实属不易。

    李持盈听罢，神采飞扬的道：“就知国公能够理解持盈，只是持盈天xing愚钝，几年下来，并未有什么收获。反是国公，事务繁忙，闲暇之余，依旧成功研究了黑火yào……”她说道这里的时候，有些沮丧。

    裴旻忙劝慰道：“公主这是高看裴某了，黑火yào确实不是我研发出来的。是从古书上知道了配方，再经由清虚子、孤鸿子等多位炼丹名家一同研发的。裴某不敢占独功……”

    李持盈心里好过了一些。

    不等她询问黑火yào的配方，裴旻笑问道：“不知公主这些年的研究成果如何？黑火yào的诞生，牵扯着一门全新的学问。这种学问，只靠一人之力是极难领悟掌握的。却不知公主独自一人研究，领悟了多少。”

    李持盈让心腹婢女玲珑去车里，将她研究的东西取来，低叹了口气道：“并未有什么有效成果，自从皇兄哪里得知国公发明黑火yào之后，心底便将之同火yào联系起来。火yào以硝石为上，硝石必然是主材料。从这方面入手，持盈发现果有剧烈反应，只是一直未有效果。”

    玲珑这时取过一个小木盒，jiāo给了李持盈。

    李持盈将之递给了裴旻道：“这是持盈目前燃烧的极限了！反应确实极大，可惜华而不实，到有几分绚丽好看，晚上点起来，就跟无数萤火虫四散飞舞一样。”

    裴旻好奇的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眼中全是震撼：盒子里装的是一颗颗细小的黑色颗粒，乌光发亮的，一粒粒如同芝麻、米粒一般。

    “颗粒化！”

    裴旻脑中出现了这三个字，他一直知道黑火yào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其中致命的不足是燃烧过慢，从而令得气体的膨胀过慢，导致威力与适用xing会相差很多。

    这一点可以用颗粒化来弥补不足，存粹的以硝石、硫磺、木炭混制起来的黑火yào是粉状的，也是因为粉状的才导致燃烧过慢，膨胀过慢的特点。但是只要将黑火yào制成颗粒状，便能最大限度的弥补这个缺陷。

    好比兵部的那场实验，因为空间是一栋小屋，所以需要一定的时间燃烧，方才令之bàozhà。如果当时的黑火yào是颗粒状的，裴旻可能跑不到李隆基的身边，不需要十数秒，五秒便能bàozhà，而且威力更胜。

    只是裴旻固然知道颗粒化带来的便利，却不知怎么让黑火yào颗粒化。

    这点也是接下来黑火yào研究发展的目标。

    只是这个研究发展需要一定的时间，开陇山、修乌鞘岭势在必行，粉状的黑火yào威力足以应对，暂时是没有向颗粒化发展的契机必要。

    裴旻万万想不到李持盈竟然提前研发出了颗粒化的效果，这可是黑火yào跨越式的一大进步，惊喜的看着李持盈道：“公主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颗粒化。硝石什么的应该是粉末形状吧？”

    李持盈不明所以，还是如实道：“硝石、皂角、砒霜、朱砂混在一起，不易燃烧。很多时候硝烧完了，皂角、砒霜、朱砂还在。我就想了一个法子，就跟制墨一样，杵捣、捶炼、压制，将所有材料汇聚在一起，然后晾干，分切成这一粒粒的。果然有用，不在是硝石是硝石、皂角是皂角，都混于一处，一起燃一起灭！”

    裴旻不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半响才赞道：“公主，你真是个天才！”

    李持盈莫名给赞，虽不知缘由，却也很是的高兴。

    裴旻解释道：“公主这颗粒化的创新是一大进步，您不过是不知黑火yào的配方而已。要是知晓，用您这颗粒化的方式，造出来的黑火yào，可比我们的要厉害的多。”说着，他对着李持盈深深一拜道：“不知公主可否将如何颗粒化的方式细说明白，以便用于黑火yào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