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九华宗规矩,为了让内门弟子专心修练,允许内门~.弟子雇用外门弟子当杂役,负责一些生活琐事。普通内门弟子可以雇用一人、宗内各阁长老收的亲传弟子可雇两人、而掌门弟子则最多三人。
然秋长天性格喜静,所以虽身为掌门大弟子却没找半个随从,凡事亲力亲为;君一诺则是因出身乡野,小时生活清贫困苦,就算入了宗也不习惯被人服侍。
此刻属于亲传弟子的院落,君一诺就这幺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盖着薄被,不知是怎幺吩咐的,竟没半个来人来帮君一诺更换衣物及上药,君一诺的领口处甚至有着被强灌微幽草汁时溢出的痕迹。
秋长天进房看了一眼,转身便到旁边的小厨房烧了盆热水进到君一诺房里,先是帮君一诺把连给擦拭乾净,犹豫片段便把君一诺全身衣物除去,衣物下的痕迹没有脸上或手背上明显,却也有着一条条红痕。
虽然此刻君一诺并无知觉,但无论清洁身体还是之后的伤口上药,秋长天还是尽量放轻动作。做完这些后从旁边的衣箱里取了里衣替君一诺套上。
当秋长天把被子盖回君一诺身上时,才有个人漫不经心地踢开君一诺的房门。
「大师兄……」看到君一诺床边坐着的人,来者持水盆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彷彿老鼠见到猫一般。
「师尊让你来照料二师弟?」秋长天识得来人,是跟随在丹阁陈长老左右的丹阁弟子二人之一,名唤方圆,而另一个便是方才见过的宋桥书了。
「是。」
「那你就準备那幺照料的?」秋长天指着方圆手中端着盆子,刚打上的井水还冒着寒气。九华山夜里本就寒冷,况且君一诺还有伤在身,要是用冷水净身,难保不会风邪入体伤上加伤。
「我……」方圆吱吱唔唔想找出个理由来。
君一诺废了的事早在他来这里前便传了个遍,对于被指派来照顾一个目前昏迷不醒,醒了后也很快要被赶出宗门的人方圆自然也不会多用心,只想草草了事走过场,谁知会那幺倒楣被大师兄抓个现行。
「要是师尊或丹阁长老知道你是这幺阳奉阴违的,你想如何?」早在乾元真人说出君一诺灵根被毁的事,秋长天就想过这样的事,只是没料到发生的那幺快。
方圆一听双膝落地,「方圆知道错了,求大师兄网开一面。」不管好歹君一诺都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不管心里服不服见了面都得尊声二师兄,如今二师兄被丹阁弟子暗害,丹阁治下不严,丹阁长老被掌门叫过去恐怕也没什幺好话,要是他再做出有辱丹阁弟子身份的事,轻则被丹阁长老逐出丹阁,重则有可能直被废去丹田逐出九华宗。
「既然知错就自己去刑阁领罚吧!这里有我。」记挂着还在昏迷不醒的二师弟秋长天此时也没心情去计较些有的没。
秋长天吩咐下去,他也不怕方圆阳奉阴违不去刑阁领罚,因为刑阁墙边立着一块功过碑,专门用来记录九华宗内弟子的功过之用,功则赏、过则罚,记在碑上便是让九华弟子做个模範或警惕。而功过碑上会记录着一个月内的功过,时间过去刑阁长老便会抹去记录,因此他只要一个月内去一趟阁就没问题,若是方圆不笨,应该不会错上加错,自讨苦吃才是。
「谢大师兄开恩,我这就去。」方圆连忙起身,着水盆边鞠躬边退出了君一诺的院落。
待方圆走后秋长天也没去将门给閤上,只是坐在床边着痛昏过去的人。
他想着君一诺好不容易不再沉迷于儿女私情专心于修炼之上,今却遭此横祸,恐不知二师弟清醒后会不会无法接受这重大打击?还有方才方师弟那番表现,恐怕二师弟灵根被废已被宣扬出去,没有灵根便无法修行,没有修为便无法在待在九华宗里了。
明明二师弟是受害者却极可能被赶出宗门,若欲强留二师弟在宗门里,恐怕也得摘去名份沦为外门杂役,这些是他身为大师兄也法改变的宗门规矩。一想到君一诺可能面临的处境,平日面无表情的秋长天也忍不住皱了眉峰。
「大师兄还在为二师兄的事情不开心吗?」赵芳尘端茶由远而近,步入屋里时还想顺手把门带上。
「门别关。」夜深人静男女混处一室已是不妥,要是在把门关上恐将遭人闲话,虽然以他跟师妹的身分大家明面上不会也不敢多说什幺,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那幺晚了师妹还有什幺事吗?」
「没什幺,就是怕大师兄你因为二师兄的事心情不宁,所以特地泡了杯宁神助眠的茶给大师兄端来。」赵芳尘抿着唇,讨好地把茶端到秋长天跟前。
秋长天伸手把茶接过,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茶我收了,时候不早,师妹妳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也担心二师兄,我想在这里等二师兄清醒可以吗?」赵芳尘心想君一诺现在昏迷不醒,她若能留下也算跟大师兄单独相处了。过去大师兄都对她不苟言笑一定是因为没能了解她的缘故,如果能和大师兄秉烛夜谈,大师兄一定会对她有所改观。
「二师弟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会醒,师妹不如等明早再跟师尊一同前来。」秋长天没傻到相信赵芳尘的话,事实上在九华宗内除了赵芳尘外,还有不少女弟子都对他示好过,不过不被他的冷脸逼退的赵芳尘却是独一个。
他目前无心情爱不假,光是他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子,这一点就足够他拒绝任何人,他跟凡俗那些三妻四妾犹不足的男子不同,只想跟一个道侣同修论道过一辈子。
「大师兄我……那大师兄能送我一程吗?」赵芳尘试图讨价还价。
「要不我传讯给师父让他来带妳回去?」秋长天手腕一翻,一张通讯符由须弥戒中取出夹在手指上。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是。」暗恼秋长天的不解风情,有恐他真的请来她爹,赵芳尘嘟囔的转身离开。
而秋长天在目送赵芳尘离开视线範围后便将通讯符收回戒中。事实上以赵芳尘的修为回到她自己的院落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再者这可是九华宗内,他相信没有那幺不长眼的弟子敢去招惹赵芳尘这个掌门之女,这也是他放心让她一人离开的主因。
还来不及对方圆的捧高踩低或师妹的暗送秋波感叹什幺,在遣走方圆、劝离师妹后,秋长天便迎来今晚第三访客——这次他没有继续坐着,而是站到了房门口迎接,来者正是他的师父乾元真人。
若是君一诺此刻清醒着,一定也会讶异平日门可罗雀的院落今天会来那幺多人吧!
「师父。」明知师父大半夜前来肯定是为了二师弟的事,还有可能是坏消息,但面对乾元真人时秋长天表情仍是恭敬。
「嗯。进去说话。」乾元真人跨入房内,先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君一诺的脉象。虽然此刻君一诺脉象平和但灵根已被损大半,想要精準探知灵根损害程度还是需要用到测灵石。
而后乾元真人坐到一边太师椅上,秋长天也跟了过去立在一旁静候吩咐。
「你应该知道为师此行目的。」
「还望师父三思。」
乾元真人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大徒弟。
方才赵芳尘来找秋长天的事乾元真人全都看在眼里,本想着若是爱徒对他的宝贝女儿有半分情意,那就算要他的女儿做侍妾,他相信以秋长天的人品也会善待他女儿,对九华宗更加尽心尽力;然而无论人前人后,秋长天对芳尘总不假辞色,看样子想让爱徒成为他东床快婿的份心思是该断绝了。
要说这整个九华宗内可以让他大徒弟另眼相待的人,恐怕也只有和大徒弟差不多同时拜师的二徒弟了。这不,明知他会做什幺决定,大徒弟还是做无用功的想替二徒弟求情吗?
「一诺的灵根毁了。没灵根的人连待在九华宗内做个外门弟子都不能。」乾元真人说是事实。当初君一诺的人送他上山来时,他给的也是这样的说法。若君一诺有灵根,不论好坏他皆收为亲传;倘若灵根全无,则会替君一诺另寻一户好人家,好生教养。
「这不是二师弟错。」
「所以我会好好补偿他的。倒是你,身为大师兄应该知道什幺该做什幺不该做,宗门规矩你该心谁都楚,可别因为一时心软而在其他弟子面前折了威信。」说这话的同时,乾元真人偏头望向床上的君一诺一眼。方才他把脉时就知二徒弟快清醒了,他这句明面上是说给大徒弟听,事实却是说给二徒弟听的。相信等他走后君一诺会替他说服秋长天的,如同幼时主动搬离秋长天的院子一般。
「不如等二师弟清醒后我们再拿测灵石试试……」纵然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秋长天还是想替君一诺求得一线希望。
「长天,你虽是好意,但你是否想过做无用功只会让一诺心里更难过?噬根蚁的作用你难道不清楚?」
知道无法动摇师父的决定,秋长天最终也只能低头应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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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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