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是不是不开心了?”白菜听见这话用力拍了拍程润安的肩,常卓君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意,她乐不可支的说,“润安你是怎么养出这么机灵的猫的?”
“我也不知道。”程润安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将白菜从肩膀上抱下来顺了顺毛,“完全不像我,谁知道它跟谁学的,也就只有我这样好脾气的主人能忍受它。”
这件难得的新裙衫又被这只蠢猫弄脏了,程润安下了决心晚上给白菜洗干净爪子。搬来东宫的好处之一终于显现出来,脏衣服不用他自己亲手洗。勤恳负责的宫女们可不敢轻慢了他,力求事事周全,这同时也让程润安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哪有,你的猫这么招人喜欢。”常卓君笑着摇头,也跟着去抬起猫爪子逗弄,“你没见过李素玉那个疯女人的猫,她那样跋扈的性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和你一样养了只白猫。我每日从东宫归家,一路上都能听见旁人议论“李尚书家的女儿又带着她的猫闯祸,得罪了哪家小姐”这类话。”
“是吗,真羡慕卓君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新鲜事。”程润安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说出来的话不无惆怅,“我都没见识过那些,一个人整天无事可做。你和我多说说外面的事情呗,家长理短茶楼酒肆都好。”
“京城的新鲜事可多了,爹爹从来不拘着我,闲暇之余我还会去书院马场。”说起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常卓君的性质逐渐高昂起来,脆生生的说,“润安你虽然会背书,可骑射方面肯定比不过我!”
“是是是,卓君最厉害了。”程润安心不在焉的附和,他眼光扫向窗外话音一顿,脸上突然呈现出一股奇异的表情,最后化为一种意料之外的惊喜。
“表哥!”
一抹高挑的身影立在窗外,映着身后的花树繁花似锦。听见这声呼唤之后齐闻鹤终于动了,他微微勾起嘴角离开了小窗,并没有推开门打扰两人的相处。
程润安:[他什么时候来的?]
白菜:[来了有一会儿。]
程润安:[你怎么不提醒我!]
白菜表示幸灾乐祸:[谁叫你把我屏蔽了。]
正兴致勃勃的说着闲闻杂事的常卓君赶紧闭上嘴,挤眉弄眼的做出口型:“太―子―来―了―吗?”
“没来,是我看错了。”程润安抿了抿嘴,复而笑意盈盈的看向常卓君,“卓君你接着说呀,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刚刚说到哪了,我想想。”
“说到李素玉养了一只白猫。”
“对,李素玉说是养了只白猫,但她那只猫整日都只在地上打滚,就和灰尘做的石猫一样,她还挺得意。”常卓君回想了一下继续说,“也不知道京城里什么时候流行起养白猫,安和郡主也养了一只,这两人的性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以斗猫凶人为乐,简直就是京城两恶,可惜没人敢编排安和郡主。”
“我废寝忘食勤学苦读博来的才名,就被这两恶霸轻而易举的盖过了风头。”常卓君说着狡黠的一笑,“润安,见到你之后我猜她们都是在学你,可惜都只是东施效颦。不止人比不上你,连猫都比不上。”
白菜傲娇的又给程润安来了一爪子:“喵~”
程润安:“……”美得你!
……
入夜,常家的侍女前来接常卓君归家,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程润安提起一盏小巧玲珑的琉璃灯送他的新朋友一程。回宫的路上一阵风吹来,摇曳的灯火倏的黯淡,身后有朦胧绰约的光影传来,伴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程润安停下了步伐。
“今天和常夫子玩的开心吗?”齐闻鹤抚过前方美人柔顺的长发,向前一步提起他手上的琉璃灯,“学了什么东西,也让哥哥长长见识。”
“学了一点点《中庸》。”程润安手上一轻,微微往后仰起靠着他的手臂,“其实也没学什么,不想学,尽聊天了。”
“懒鬼。”齐闻鹤纵容的捏了下程润安的鼻子,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凑在他的耳边说,“常太傅是父皇的心腹,学识渊博且淡泊名利。虽非权臣,但半朝文臣都曾是他的学生。”
这听起来似乎是在为他铺路,太子表哥也真是煞费苦心。
有热气洒在程润安娇嫩的脖颈处,就像有人在绕痒痒一样,他睁大眼睛,眼角有抑制不住的泪珠溢出来:“表哥你离远一点,所以说润安需要和卓君好好相处吗?”
“卓君,才几天你们就这么亲密了?”少年的注意力显然全都集中在他的后半句上,齐闻鹤的语气含着酸意,显然是在嫉妒,他几乎要咬住那软软嫩白的耳尖了,“你都没有这样唤过我。”
“女儿家之间的感情当然不一样,你不懂,我都唤你表哥了。”这个敷衍的理由显然不能说服人,身后的少年依然没有放开他。不止有热气,还有湿漉漉的水气吹进了程润安的耳廓里,他难耐的想移开却被少年的手按着腰,只好双眼含雾喘着气,一字一句的向他解释:“卓君和我说了许多新鲜事,我没出过宫、没有见识过宫墙外的生活、不曾接触过什么外人,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多不一样的人和事。”
“润安想要出宫吗?”齐闻鹤的话轻飘飘的,在程润安心底却掀起了巨浪。
程润安:[上一世没这一出吧,我好像在宫里一直待到大婚?]
白菜:[对诶。]
只要能够出宫,离了庄严看守的宫墙,他再想办法让白菜制造点动乱,很容易就能初步逃脱。
程润安心思一转,最后只是满怀期待张开嘴而又怯弱的摇头:“想――还是别了,我害怕,只要有表哥陪着我就好了。”
润安公主的前半辈子贫瘠而孤独,居住在被人忽视近乎冷宫的角落,与他相伴最久的大概是那只雪白的猫儿了。他既期待见到人来人往繁荣景象,又畏惧一切陌生的气息。
或许是这句话取悦到了齐闻鹤,他终于松开了对美人的挟制,对着他含泪的眼角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看到那双乌眸被刺激的流出更多泪珠:“我的公主可真敏感,我怎么会舍得冷落你。只是前几天忙了点,一忙完就立刻回来见你了。”
敏感是什么鬼形容词啊摔!!!
程润安:[他究竟在窗外偷听了多久墙角,不要脸!]
白菜:[我布吉岛(≧ω≦)]
程润安:[要你何用,能卸载吗?]
白菜:[不能卸载嘻嘻嘻]
程润安:[QWQ菜、菜菜、白菜菜、对不起嘛~]
白菜:[你先发誓再也不能随便屏蔽我!]
我信了你的邪,程润安恨恨的做出保证:[我发誓!我再也不屏蔽你了!]
白菜:[齐闻鹤没听到你勾引小姑娘那段,他是根据你们之后说的话推测出来的。]
宫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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