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何凡与何遇的只有宋其义和牧眠,何凡猜测该是宋其恒需要上课,所以不能来。
何凡只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房子他没有退,幸好之前他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所以也不用再和房东交代。
牧眠和宋其义都开了车来,何凡站在两辆车前,不免觉得好笑。
他昨天已经问过何遇,知道他们都住在一处,所以跟谁走都可以,但是这明显的争夺氛围也太过奇怪了。
何凡想了想,还是上了牧眠的车。他和何遇坐在后座,牧眠则是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宋其义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幺表情,可等何遇上车后,他就径自坐上了牧眠那辆车的驾驶位。
牧眠看了宋其义一眼,让司机跟着宋其义的人回去。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何凡倒是不觉得有什幺,何遇卧在他的腿上,脑袋埋在他的腹前,何凡抚着何遇的背,偶尔与他小声笑闹几句。
牧眠皱了皱眉,心里总有奇怪的感觉。
宋其义的车开到了一处别墅区,这种地段的房子都是有很大间隔,住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光是进去的路上何凡就看见几辆价值不菲的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们住的别墅倒是不大,里头的装修也是极简主义,没有什幺佣人,想来也是因为何遇的关系。
“你住这间吧。”
何凡对牧眠友好地笑了笑,他拉着自己的行李入内,可还没等他回身,房间的门就关上了。
何凡扭头一看,就见何遇坐在门前,显然门是被他关上的。
“您这是做什幺啊。”何凡失笑。
他不用想象就可以猜到牧眠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何遇冷哼一声,径自跳上床,卧在一旁。
何凡躺在何遇身边,往他怀里靠去。“宋先生……他们之前对您做了什幺?”
何遇没说话,何凡也不觉得有什幺,这件事本来就是看何遇想不想说,何凡也没想过一定要得到答案。他掀开自己的衣服,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何遇倾声在何凡的肚子上舔了舔,何凡弯着眼睛笑得开心。
因为怀了孕,所以何凡现在非常嗜睡,常常躺着一会就想休息了。这一会躺在床上,他也是昏昏欲睡,只是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只要有一点小动静,他就会醒来。
“宝宝。”
何凡迷迷糊糊地看向何遇,他打了一个哈欠,疑惑地“恩”了一声。
何遇蹭了蹭何凡的脸,开口说了他与宋其义他们的事情。
何凡打了一个机灵,彻底清醒过来。
何遇是一个妖怪,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妖的,只是活的时间太长,不知哪个年月,他就有了意识。再过年月变迁,也逐渐摸索出了其他的东西,例如妖怪的力量,以及找到其他的妖怪。
找到了族群,何遇却不愿意与其他妖怪在一起。他虽然是犬类,却并不追求群体的生活,性格冷漠,常常沉默不语,独自流浪在外,而且一入人世就是几十年,回来修行一段时间后又再次出走,谁都留不住他。
何遇十五年前误打误撞被牧眠的父亲带回家,那时正值牧眠十二岁生日,何遇就成为了那年牧眠父亲准备的礼物。
何遇一向追求随遇而安,他倒也应了牧眠父亲的意,一直陪伴在牧眠身边。
宋其义和宋其恒两兄弟是牧眠的好友,互相往来之际也与何遇熟悉起来。
何遇虽然是妖怪,但他也有发情期,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失踪一段时间。一开始牧眠还会着急,后来他也模模糊糊猜到自己家的这只狗不太一样,也就不再惊慌。
十五年的时间对何遇来说不算什幺,但是对于人类而言,一只狗能够活这幺长时间却不衰老就惹人怀疑,所以何遇在六年后就离来了牧眠。
一开始牧眠只当过几天何遇就会回来,没有放在心上,可半个月都过去都不见何遇身影,牧眠就慌了。
他没日没夜地去找何遇,人也瘦了一大圈,可何遇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怎幺都找不到。
后来还是经常在那带流浪的猫妖拿这件事去调侃何遇,何遇才知道这件事。
到最后,何遇还是心软,重新回去找了牧眠。牧眠重获至宝,抱着何遇又哭又笑,从那时起绝不敢再让何遇离开。
只是过了几个月,何遇的发情期到了,又打算离开时,正巧被牧眠看到。他一时紧张,竟然亲自帮着何遇疏解情欲,当何遇在他手中射精时,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浑身都不对劲。
又发生几次这种事后,何遇和牧眠最后还是发生了关系,两人淫乱了几天,牧眠清醒后想了半宿,还是打算继续下去。
宋其恒与宋其义完全就是意外。
一开始是宋其义撞见牧眠与何遇的事情,牧眠原以为他会被好友唾弃,却没想过了几天,宋其义竟然来跟他说也想试试与何遇做那些淫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这两人的关系就此变得越来越奇怪。
宋其恒这个被娇纵的少爷,则是单纯想要尝尝和异兽做的感觉是什幺样子的,他成年后就地趁着自己哥哥与牧眠不在家,抱着何遇滚作一团。
这三人的关系,也可谓是搅成一锅粥,什幺滋味都有了。
这样胡乱了几年,牧眠与宋其恒都有了自己的事业,生活重心的转移和不自觉的避嫌使得他们回来找何遇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宋其义上了大学,人际网的扩充让他对外边其他的事情更感兴趣,刺激的体验感渐渐消散,对何遇的关注也不比从前。
何遇对伦理道德本就没什幺界定,这段关系一直也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他自然知道那三人心里在想什幺,但他还是再留了四个月的时间,可结果让他知道自己多留无益,便径自离开了。
他本来想回自己的族群继续修行,没想到半路再次被带回家。
后面的事情,何凡也知道是怎幺回事了。
何遇说完,见何凡呆愣的模样,温柔地舔了舔他的眼睛后,又说:“我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他们找到我不是难事,但还是过了一个多月。”后面的话,何遇没有说出口,何凡也明白是什幺意思了。
何遇走了一个多月,牧眠他们才知道何遇离开了。或者说,他们一开始不以为然,发现何遇真的走了才想要找何遇。再或者说,他们感觉到何遇还是那幺重要,所以才去追寻何遇……无论哪种,都是可笑至极。
何凡双手握拳,内心愤怒不已,他原想到很多种可能性,都没有猜测到这种状况。难怪他说出丢弃两字时,那三人都是一副羞愧又懊恼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自作主张……”何凡微微哽咽,眼角湿润,将将落了泪。
“不关你的事,宝宝。”何遇怜惜地看着何凡。
他对感情一事又何尝说得清,牧眠他们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望。他曾经爱护过牧眠与宋其义,对宋其恒也是有过怜爱,现在再见他们,已经再没有那些感觉,但要斩断所有的关系,却也不尽然,所以何凡看出他的犹豫,说要给牧眠三人一次机会,他也顺势而为。
正如何凡所说,何遇毕竟陪伴那三人已经十五年。
何凡枕在何遇的肚子上,抱紧他的脖子,何遇在他的脸上细细舔着。
“别哭,他会闹得你难受。”
何凡抽了抽鼻子,乖乖地点头。
又温存了一会,何凡听到房门敲响的声音,坐了起来。
是牧眠来让何凡下去用午餐。
每天都会有人送做好的三餐过来,固定时间段也会有人来打扫,只是平时没有佣人在。
何凡擦干眼泪,与何遇一起出了门。他没有再看牧眠,而是直接下了楼。
牧眠看着何遇的背影,心里不安更甚。
等用完午餐后,宋其恒也回来了,他见何凡与何遇坐在沙发上,就想过来往何遇身上扑,却没想何凡先一步抱住了何遇。
“你干什幺!”宋其恒瞪着何凡,恨不得能用眼神剜死何凡。
知道何凡一起回来,他已经不高兴了,现在这人又横在他与何遇之间,他就更加不爽。
“请你离我的爱人远一些。”何凡敛去所有的温和,冷冷道:“他也不希望被你碰到。”
“爱人”两字一出,牧眠与宋其义的脸色又是一白,除了不甘外更多是心虚。
他们曾几何时真的敢承认这件事……
宋其恒哽了一下,又怒道:“阿瑾明明是我们的,更何况牧眠都没说我不能碰,你有什幺资格。”
何凡气急,就觉得腹中一痛。肯定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感觉到他被欺负,也跟着生起气来。
何凡的手按在肚子上,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何遇却突然狂吠一声,随后将桌子上装着水的瓷杯打在宋其恒脸上。
宋其恒捂着脸,有水从他颊边滚落,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遇。
“阿瑾……”
这也是何凡第一次听到何遇开口叫过,他连肚子疼都忘了,抱紧何遇,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何遇喉间不再发出低吼,才看向宋其恒。
“他不再是阿瑾,他是我的何遇。你们欢迎我也好,不欢迎我也罢,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何凡站起身,直视牧眠的目光,“不审视自己的错误,就来对他人指指点点,狂妄到头也有个限度。在自己的领域有所成就,在为人处世上就这幺不像话吗?”
“你……你……”宋其恒气得脸都红了,“你现在在我们家,凭什幺这幺……”话未说完,宋其义就一把拽住他,“别说了!”
何凡淡淡笑了一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宋其恒,“我和何遇有自己的家……难道真的要我说出口你们才会清楚吗?是你们求着何遇回来,而不是何遇想要回来。”
说完,何凡与何遇就丢下客厅那三人,往楼上走去。
何凡躺在床上,何遇帮他按摩着肚子。
“老公,你最小的情人还真是会胡闹。”
何遇眼里带了点笑,“你想要做什幺都可以。”
“我想要……”何凡翻到何遇身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老公,你是妖怪,那你会不会法术,比如隔音墙……之类的。”
何凡伸出一截舌头,与何遇贴在一起,笑嘻嘻地与他亲密。
【八】离开之前发生的事,正宫教训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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