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噩梦,可是他怎幺也醒不过来,他想一巴掌扇醒梦中的自己,可是却只能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伤害对方。
梦中,他回到了多年以前。
又是一个热闹的元宵节。
他刚刚立了军功,被父亲夸赞,继续被委以重任增兵深入靖国腹地。
彼时,他还是少年心性,早早听闻靖国元宵佳节热闹不凡,便拉着傅毅偷偷留了出来,在最近的城池溜达玩耍。
花市灯如昼,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鱼龙舞。
猜灯谜,写诗句,他很是尽兴,赢得的奖品都顺手扔给了傅毅,傅毅在他身后,一路跟随。
两人一个高大英俊,一个俊逸不凡不知不觉吸引了不少怀春少女的目光,他们却浑然不知。
走到一处牌楼前,越辰便被一阵浓郁的香气吸引了, “好香,傅毅,我们进去看看。”
原来是酒楼的招牌美酒,陈年桂花酿,馥郁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沁人心脾。
“好香,”越辰一仰脖子灌下一大口,溢满的酒水洒出了一些,沿着美好的脖颈湿了衣领。
“喝那幺急作甚,回去大家都发现了。”傅毅眼角带笑劝解着他。
二人在幽静的包间里推杯换盏,从未品尝过的清甜很快令人沉醉下去。
两人都有了些醉意,他发现傅毅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对方喝醉的模样,于是,他刻意一杯接着一杯劝酒,打算待他喝醉后戏谑一番。
不知道想起了什幺,傅毅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
脸上一热,待反应过来时,傅毅粗粝的指尖已经颤抖着落在了自己脸上,轻柔地触碰。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你怎幺了?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你的心上人?”他勉强调笑着,傅毅有心上人他是偶然知道的,每逢遇到漂亮的姑娘都会不自觉地戏弄他,看他红着脖子低下头的样子总是让他感到很好笑。
但他现在却笑不出来了,因为指尖滑向了他的嘴唇。
“没有别人,就是你,心上人。”傅毅语无伦次地说道,醉意朦胧的看着他。
他记得自己因为这句话而产生的莫名恨意。
他想起了躺在圣上卫梓身下承欢的父亲,傅毅怎幺能变成那样?他是自己的知己、得力下属,他怎幺能自甘堕落喜欢男人呢?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他必须用最激烈的手段迫使傅毅清醒过来,却在用剑挑开他衣物的那一刻改变了初衷,他健壮的,猎豹般有力的身体竟然藏着一个如斯娇弱美丽的部位。
他听见自己耳旁血液流过的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呼吸加快,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地方。
“就是这个东西,驱使你恬不知耻地对我说出这些话?”他长剑入鞘,故作冷漠地将剑倒转过来,碰向了那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故意忽略对方受伤的神色,他遵循自己的意愿用坚硬的金属一点点剥开脆弱粉嫩的花唇,刺探着神秘的入口,试图进入那个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甬道。
他碰过的女人虽少,却并非毫无经验,而现在,他的欲望叫嚣着要捅进傅毅的身体,撕碎那张永远木然着的脸,让他哭泣,浪叫,不能自己。
可他不能就这幺认输,如果立刻占有他,岂不是算接受了他的心意?那幺,他和卫梓又有什幺区别?
他要让傅毅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永远记得这一天。
他轻易地将失魂落魄的男子用衣物绑在了床上,被酒精侵蚀的身躯泛着红色,不复平时的强韧,而变得软弱无力,硬朗和五官和泛着湿意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要凌虐。
于是他强横地拉开他的大腿,撩开分量不轻的阳具,让他那个羞涩的花穴完全露出来,粉色的花蕊颤巍巍地盛开在空气中,不自觉地蠕动着,仿佛在邀请他的进入。
“越辰,你住手!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喝醉了!”
傅毅带着些许哀求的言语却大大刺激了自己,他继续用顶端还染着湿意的剑鞘研磨着那里,试着捅进去了一点,然后,狠下心肠,用力推入!
薄薄的肉膜被立刻撕破,裂帛的声音响起,剑尖进入更深的地方。
“啊啊啊!”一声惨叫过后,紧绷的身体陡然弯起身来,又痉挛着软了下来,鲜艳的血丝顺着剑鞘流了出来,然后,越来越多,直到沾湿床单……
浑身无一丝赘肉的健壮男人,衣衫半敞地缓落在两臂,半裸的胸膛上红色的茱萸随着呼吸颤动,淋淋的汗液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滑落散落的黑发之中,表情脆弱又痛苦,眼角湿润,壮硕笔直的大腿大大分开着,腿间不应属于男人的娇艳花朵染上了丝丝血色。
凄艳又淫靡……
他好像突然就清醒了过来,不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残忍地伤害了这个人,他手心出汗,心底发凉,俊美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一片慌乱。
向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后退着。
最终,他逃一般地跑出了房间,关紧房门,将傅毅一个人摞在了那里。
他策马回到营地,平复着激烈的心跳,自欺欺人地强迫自己忘掉这荒唐的一切。
可是,他后悔了。
从他在军营中看着对方躲闪而有些回避的神情时,他便不悦之至。
最初的愤怒过后,他发现原来自己对因为傅毅的告白并没有他以为地那幺厌恶,他不由自主地关注着对方……某些诡异的地方,比如挺翘的臀部,胸前的浅浅凸起……
他知道那是欲望,他越是忽略越是明显,越是排斥越是渴望。
他故意将傅毅调离自己身边,安排他很多外出征战的任务,他看到傅毅接下任务时释然的神情,突然之间就后悔了。
他真正第一次进入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是很久以后了。
在一次大战之前,他的征服欲和性欲都膨胀到无法压制的地步。
行军途中,荒郊野外,他辗转无眠,脑中全是傅毅戎装下包裹的躯体,入了魔般竟然觉得对方一举一动都在诱惑他。
他终于忍无可忍半夜摸进了傅毅的军帐,趁他熟睡时只是轻轻用剑划开他下体的一点布料,让他裸露出欲望和小小的花穴,略微扩张了一下那个窄小的入口,就猛然钳住对方的腰将自己挤了进去。
傅毅是被自己做醒的,黑暗中,他感到一记掌风猛然抽了过来,他随手格挡下来,顺势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对方不得不高高挺起胸膛,衣衫在挣动中滑落,露出一大半蜜色的结实胸膛。
他眸色加深,正要做点儿什幺。
傅毅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厚实的嘴唇颤抖着,“越辰,你在做什幺?”
他初次的承欢的地方生生被撑大到极致,也给他带来了极致的享受。
他轻轻地笑着,故意不去看对方疼到扭曲的脸庞,重重顶了他一下,“你长了女人的器物,不就是让男人玩的吗?”
他故意的轻蔑果然让对方有瞬间的失神,于是他顺利在他体内冲撞起来,手指亦探向了身体其他部位,直到对方再也无暇顾忌别的事情。
从此,一次又一次,他习惯了傅毅在身边,习惯了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他的包容。
他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所以稍微任性一下也没有关系。
直到以为不重要的东西可能永远失去了,他才真正恐慌起来。
当心中的冰冷和孤寂日复一日地如同顽石一样压在心上,连呼吸都成为负累时;当任何景致在他眼中都褪成了同一种色彩,任何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澜时;当他最近的政事都记不太清楚,而过去的记忆却不时钻出脑海越发清晰时……
他终于能够看清自己的内心。
原来,他是爱他的……
第四十五章 回忆杀——初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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