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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江春入旧年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些不愉快也就没了。

    背着人说句不地道的,他窦元芳虽与段丽娘成了婚,但二人的夫妻之事却是少之又少的。

    成婚当晚她哭着闹着不给好脸自是未成事的。

    婚后半月内他只要一与她歇在同一张榻上,还未做甚呢,她总是哭哭啼啼。窦元芳最是见不得女子的眼泪了,见她那样子哪还有甚想法。为了给她嫡妻该得的尊重,后来只干脆就抱了被褥歇到贵妃榻上,第二日起了身只觉着酸痛难忍,比在练武场操练一日还难受与憋屈。

    婚后两月,迫于家中长辈施压,他二人终于行了人伦大理。

    但段丽娘全程哭丧着个脸,泪水掉个不断,他中途无数次想过要放弃……但门外围堵了母亲与祖母房中的嬷嬷,他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忍痛进行到底。十六岁的他只觉着那话本子里说的甚“鱼|水之欢”“巫山云雨”全是一派胡言……他只觉着浑身难受,身心俱疲。

    第二年,在家中母亲的花式逼闹下,他二人又陆陆续续行了五六次,只每次皆是人困马乏。段丽娘只一个劲的哭,他后来问过旁人,都道女子第一次破|瓜总是痛的,他也耐着性子温言问过她可是痛,但她却是愈发哭得狠了。

    他愈发手足无措,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恼了她。

    后来,母亲再催促的时候,他就索性不回家了,与旁人吃吃酒,耍耍拳,也好过回来二人面对面不是滋味。

    可能他与淳哥儿就是天生的父子缘分吧,就这样屈指可数的次数……段丽娘还怀上了淳哥儿。

    说实话,他当时听闻她怀了身子,是好生欢喜的,愣了一会子才回过神来,众人皆道他是开心傻了。其实只有他清楚——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至此,直到她离开……他们都未曾再有过接触。

    倒是后来到了军营,手下谋士给他送过几次女子,头一年段丽娘还在,他自是谨遵祖母教诲,不会行那对不住妻子之事。后来听闻了她的死讯,他在错愕与难过之余,居然又松了一口气,二人终于可以不用再彼此为难了。

    对那送来的女子,他自也是试过几次的,说不出好坏来,只是不似段丽娘那般哭闹抗拒了。他一直想不通,以当年段家的家世,若是对自己瞧不上眼,要拒了这婚事是轻而易举的,为何她还忍着千山万水嫁到汴京来……每日瞧不起自己,却又要对自己委曲求全。

    女人的心思他历来是不懂的。

    家中祖母他不懂,亲娘与庶母他不懂,段丽娘他不懂,就连身旁这小丫头他也不懂。

    不论段丽娘如何评价他,那句“伪君子”,他却是同意的:瞧自己对这小儿的不堪想法,不就是活脱脱一个伪君子吗?

    江春不知他怎好好的又低落下去,“窦叔父”“窦叔父”地唤了他两声。

    “嗯?”窦元芳回过神来。

    “我说天快黑了,窦叔父这是要往哪儿去嘞?”江春笑着问他。

    “刚从城外进来,来金江办点事儿。”正好也想起你要结业考了,来瞧瞧你可还好……顺便问问你那玉佩可还回去了。

    但此时的他忽觉出自己没有这立场问她佩玉之事了,自己心内这般龌龊,哪还有脸以一副长者姿态自居呢?

    窦元芳有些失落,可能是好为人师的他这次有些出师不利了。

    江春见他心潮低落,试探着关切道:“窦叔父可是有心事?”

    窦元芳皱着眉望望她,压下心内那愁苦,勉强道:“未曾。”

    江春却并未就此歇下,自来熟道:“我看现今天色黑了,窦叔父的事情若不紧急的话,可能送我一程?”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着窦元芳这么好的伟男子不会拒绝她个“弱女子”的合理要求。

    果然,窦元芳未曾犹豫,转过身来就往王家箐的方向走,走了两步见江春还愣在原地,转过头来瞧了她一眼。

    虽他仍一言未发,但江春就是觉着心内有些欢喜……她忙屁颠颠跟在后头。

    这条路是她走了无数次的了,莫说方向,就是上头的坑坑洼洼,边上的花花草草皆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她不用望路都不可能出错的。

    她大咧咧地只将眼睛放他后背上。

    他的背挺宽的,而且挺得特别直,不似徐绍杨世贤那般瘦弱不禁,也不若江老大几兄弟的些微佝偻,那是一块又厚又直……嗯,又硬的肉墙。

    因为她不知窦元芳何时停下脚步,自己撞上去了。

    ……

    恁般硬的肉墙,江春下意识地“诶哟”一声,忙用手捂住了鼻子,低下头,与衣裳隔开来,生怕自己鼻血滴在衣裙上……这身衣裳可经不住再洗了,唯恐多洗一次,那领子和袖口就要破得更大了,到时候针线也缝不上,非得打补丁不可。

    好在捂了好一会儿,鼻腔内未有温热液体流出来,她松了一口气。

    前头的窦元芳早在她“哎呦”一声时,就转过来了。望着她这小儿样子,险些笑出声来,只皱着眉问:“怎不好生走路?这夜路可得小心着些,跌倒了小心将牙给磕没了。”

    江春:……你怎知我没望路?我不信你后脑勺上长了眼睛!

    “我望着路走的,是夜太黑了,看不清哩。”

    窦元芳见她还似个小儿似的回嘴,有些不喜:“大人说甚就是甚,哪有你个小儿回嘴的余地。”说罢转过身去就往前走。

    江春|心内腹诽:本来你不摆这大人谱,我都打算好生敬重你了……你这样爱摆谱,却有些好笑,好容易建立起来的敬重又没了。

    不过还是赶快追上他的步伐,待会儿回去晚了家人担心,她也不好解释。

    一路无话。

    直到来到了村口前,江春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他说“正事”的嘛,怎稀里糊涂又搞忘了。

    她忙叫住他:“窦叔父,我与你说件事,你莫生气啊?”这招数完全是跟胡沁雪学的。

    夜太黑,看不清那人是否点了头。

    江春自顾自道:“那日我们去找馆长替同窗求情时候,窦夫子与馆长说这是你关怀那学子,恳请馆长卖个人情……我想阻止的但来不及了。”

    害怕他未听明白,江春又补充道:“就是窦丞芳夫子,他向我打听了你的去向,还问与你见过几次……我都没告诉他哩!”

    江春直到说完,才觉察出自己语气里的“骄傲”来,似乎这般替他保守秘密是件不错的事呢!

    却不知对面的男人嘴角已是翘起来的了。

    是关心他,才不轻易将自己行踪暴露出去的罢?

    她怕还不知道自己与窦丞芳的关系吧?

    看她那隐隐流露出傲娇的语气,他仿佛看见她抿着嘴,藏起小白兔牙齿,笑得小小心的样子……嗯,他忽然觉着来接这趟差事是个不错的选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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