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斤酒愣是让两个人喝光了。也许是心情大好,两个人都是醉醺醺的。
二狗子又去给炉灶烧了火,铺好了床李季直接滚了两圈滚到了自己的位置,四肢张开看着房梁发呆。
醉酒后的李季脑袋放空,面色发红,一双眼睛眯着的样子很是迷离。
二狗子也不着急吹灯,脱了衣服,爬上炕看着李季,发呆。
上次李季喝醉是什么样来着?对,亲他来着,这次怎么还不亲?酒喝少了?
二狗子就这么看着李季,李季不注意都难。
“你干嘛?”李季打了个酒嗝。
二狗子歪着头想想:“等你亲我。”
李季:“我为啥亲你。”
二狗子:“你上次就亲我来着。”
李季:“怎么亲的?”
二狗子低下头学着李季的样子亲亲李季的额头:“这样。”
额头上酥麻一片,李季晕晕乎乎的伸手揉揉被亲过的地方。
李季不说话,二狗子的目光落在了李季那被酒浸的通红的嘴唇,红润有光泽,像是一道极致美味。
二狗子终究没能压抑住心中的欲、望,低下头,轻轻一吻。上一次偷吻是在李季睡梦中,这一次李季还算是清醒。
感觉到唇舌间的触感,李季更懵了,本来醉酒就让他脑子发慢,二狗子这个动作让他定住了,只顾着眨眼睛,没了动作。
李季的样子实在是太美味了,二狗子本来就不是一个压抑天性的人,咽口口水,低下头又一个绵长的吻。
火辣辣的呼吸相互交织,带着酒精的燥热,和对甘露的渴求。
二狗子浑身舒服的发颤,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接触,让他浑身上下都舒服的让他想要狂吼。
二狗子伸手紧紧抱住自己的猎物,张开嘴用唇舌仔细描绘着唇形,带着最原始的渴望,品尝着这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味。
李季只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了,身子被水草缠紧无法呼吸,无意识的张开嘴,却给了二狗子入侵的捷径。
舌头尖的触碰,让二人更加燥热,二狗子就这么啃噬着美味,却怎么也得不到满足,越索取,越贪婪,越觉得不满足,想要更多。
二狗子想起那天李水生跟他说过的话,伸出手解开了李季的衣服。
二狗子的手比较凉,微凉的触感抚摸上李季的胸膛,一路向下摸索。
李季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被二狗子拉扯着坠入深渊。
二狗子的呼吸愈发沉重,从嘴唇滑下顺着脖颈到胸膛,触摸到那一抹火热,二人都燥热的疯狂,迫切的需要发泄。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被用力敲响:“四叔!四叔睡了吗?”
听到有人叫,李季猛然推开二狗子,看看那二狗子再看看自己,酒醒了一半。
“你干什么!”李季惊魂未定,嘴唇上的酥麻,脖颈胸口的咸湿,让他脑袋爆炸一般。他都跟二狗子做了什么?
二狗子不善表达,却热衷于遵从自身的欲、望,咽口口水,二狗子理所应当道:“我要你。”
李季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只能说二人都喝醉了,都该娶媳妇了,竟然喝点马尿就跟一个男人缠在一起。
李季年龄不大,爹娘死的又早,甚至根本没有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的概念,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这个结果是没有媳妇造成的。
李季还在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外面的敲门声还没停止:“四叔!四叔!醒醒,我付财叔没了。”
李季慌忙整理衣服,一抹满是口水的嘴巴子,让二狗子躺好了,披上长衫开门。
外面风雪在开门的那一刻吹进来,让李季打了个哆嗦。
“你说啥?”这大过年深更半夜的砸门肯定是出了大事。
敲门的男人眼睛发红道:“我付财叔刚才咽气了,可是年三十了也不能给人家送晦气,只叫村里长辈,人走了不能没人送,只能对不起您了。求求你过去看一眼吧,好歹把人送走。”
年三十人死了,过了初五以后才能给别人家报丧,现在只要长辈到了就行。
人都没了,身为长辈哪有不去的道理,这人口中的付财叔叫张付财,跟李季平辈,前些日子张三柱结婚的时候还跟他坐一桌呢,那时候还挺硬朗,哪成想这才多久的功夫人就没了。
“咋没的?”
“正吃饭喝酒呢,结果就突然躺炕上抽过去人就不行了,缓了几次没缓回来,原本还高高兴兴看孙子唱歌呢,就这么没了。”
过来报丧的叫张昌友,是张付财的亲侄子。李季再回里屋把衣服穿好,也不敢去看二狗子,道:“你先睡吧,有人死了我去看看,今晚弄不好回不来,你不用等我。”
“我也去。”二狗子皱着眉毛。
“待你的,大过年的就别出门了,我是没办法,谁让我辈儿大,待着。”李季扎好腰带,跟着张昌友出去了。
二狗子就这么坐在炕上,望着李季消失的门口,沉默无言。
张付财家距离李季家有点远,走了一会儿才到,站在大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哭天喊地的声音,过年本来是最喜庆的时候,对于这家人来说却带来了无尽的悲伤。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李季走进去,村里其他跟李季平辈的都来了,基本都带着点酒气,过年都会喝点小酒放松一下,这时候正是酒后倦意正浓的时候。
“小季来了。”李水生看到了李季,打了个招呼,李季点点头。
去里屋看看躺在炕上的死者正被长子张昌富擦身子,李季念两声佛拜了拜。
站在旁边的张付财媳妇抹着眼泪哽咽道:“这杀千刀的死鬼,说没就没了,偏偏是在年三十的时候走,这时候连个棺材板都买不着。”
谁都没想到人走的这么突然,五十岁去的应该穿寿衣了,村里基本都是三四十岁走的,所以穿寿衣送走的人很少,而张付财一直身子骨硬朗,平时连个大病小灾的都没有,根本就没想到走的这么突然,更不可能会准备寿衣棺材。
屋里哭声起伏,长辈过来按理说是主持局面的,这一点李季帮不上什么忙,找个凳子在角落里坐下,看着一群人里里外外的折腾。
院子里用木头玉米杆搭建个粗糙的灵棚,没有棺材,只能用老头走时身上盖的铺盖。
偶尔冷风飘过,萧瑟极了。
李季忍不住想,他死的那一天,会不会也是这样,身边能有谁。
天蒙蒙亮的时候,纸钱已经烧上了,李季也被打发回去了,在这里,李季也就是仗着辈分过来走个过场罢了。
李季往回走,远远的就能听到自家鸡打鸣的声音。李季故意放慢步子,脑子里忍不住想起昨晚上那将发生未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二狗子。
昨晚虽然是二狗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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