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前,“窗户都关好了。”
“你抽烟的时候没开过吗?”
他撅着嘴说:“我不在卧室抽烟。”
我心想他白天都把门反锁了,就算有人从他屋内进入,也走不到客厅。便没强迫他,转身去查看其他窗户。
这都快中午了,楼下还有寻欢作乐的声音……
阿真冲外面叫了声:“嗷呜!”
我赶紧关上窗,扭头瞪着他。他对我嘿嘿一笑,似乎根本不担心。
“我们刚搬来那天,你真的没有捏我肩膀?”我回想了一下,“还有我的白大褂,到底是不是你洗的?”
他说不是他,还说:“黑法师也不是我买的,明明就是你!”
我懒得跟他解释,随即扫了眼笼子,瞥见兔姐在养老。我心想不会是它干的吧?但建国后不是不许成精么,便把兔姐揪了出来。
“别欺负它!”阿真抢了过去,抱着兔姐坐进沙发。
我在客厅踱来踱去,寻思着难不成家里有鬼?就算有,干嘛要买花洗衣服,还顺便给我按摩?我越想越困惑,便问了房东的电话,立马拨了过去。
房东笑嘻嘻地跟我聊了半天,还问我要不要买房。我顺带提了下房子的风水,他叫我放心:“这屋子没什么说头,就是旧了点。”
我跌坐在阿真旁边,总结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和他都产生了幻觉?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我突然想起了那双消失的小白鞋,便把黑法师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花盆底部有个标签,写着花店名字,我一眼就认出是咖啡屋旁边那家店,我前几天还曾路过。
今天正好周末。事不宜迟,我催促阿真,叫他跟我去学校正门走一趟。
花店不大,门口的花架上堆满了各种鲜花。我低头瞧了眼“24小时营业”的牌子,拉着阿真钻进店里。
“老板在吗?”我喊了声,回应我的却是唐檬。
“顾文,你怎么来了?”她放下包装纸,转身朝我走来,“呀,没想到你也会逛花店!”说罢,她扭头打量阿真,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就是这个大三学姐,告诉了我关于仁心湖的传说。她之前还开玩笑说,要跟我搞姐弟恋。得知我是gay后,她恨不得立马给我找个帅哥,说看着养眼。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个腐女。
“唐檬,你怎么在这儿?”
她甩了下烫得很漂亮的大波浪,露出梨涡:“我在花店打工呀!”
我心想这还真是巧了,便给阿真介绍起学姐。
我和唐檬成了朋友后,她曾要我帮她推荐社团,还要学分高的那种,我便让她去了恐怖社。但她经常拉着社团的另一个人出来打工,很少在社团露面。
“原来你就是乔寐口中的阿真,开兰博基尼那个人?”她凑近了点,“好帅的学弟!”
我瞧阿真眨了眨眼。随即,他挺起胸膛说:“那是。”
唐檬似乎得到了鼓舞,开始全方位欣赏这个小怪受。阿真就站在原地让她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我趁他们还没建立起革命般的友谊前,问唐檬:“你昨晚在店里吗?”
“没呢,晚上我偶尔会待在这里,那要看老板娘的安排了。”她突然岔开话题,“你们在交往吗?”
我和阿真对视一眼。这小子哼了一声,说:“他可是未来的大医生,嫌弃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
“我哪儿嫌弃你了?”
没等他反驳,唐檬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这样!”她开始拍手,“在一起,在一起……”
我已经凌乱了,都忘了正事,刚要问黑法师来着,她又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阿真很在乎你呢,相信姐姐,绝对错不了。”
我心想是呀,送个礼物都要大费周章,还要用同居的名义考验我的定力。
“他不仅为你着想,还会给你面子。”唐檬抬了抬眉,“他多有钱呐,却故意说你嫌弃他。”
我收回目光,朝阿真看去。他背对我,蹲在几盆玫瑰花前。我忽然想到之前把房租丢他腿上的事,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明白要照顾我的感受了。
如果不是店里有人,我真想冲过去抱着他啃。
我扭回脑袋,发现唐檬还在盯着我笑。我便举起花盆,问她:“这颗黑法师,是你们店里的吗?”
她看了眼标签,对我点点头。我又问她知不知道买这盆多肉的人是谁,想了想说:“应该是昨晚来买的。”
她说要去问店长,便接过花盆,朝里屋走去。
我扫了眼还在看花的阿真,独自出店点了根烟。我瞧他很喜欢植物的样子,不禁想起了我爸。
我爸是多肉爱好者,家里的阳台上总是养满了各种植物,全是我妈留下来的。我妈说我爸这人特随和,不仅开明健谈,对任何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就差把我爸夸成神了。
我依稀记得,我小时候曾被大孩子欺负。我爸会扮成各种英雄,帮我把他们赶跑。除此之外,就是噩耗传来的那天,我妈对着电话哭诉,不停地询问为什么没找到我爸的遗体……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去我爸车祸旁的那片河流。
我很清楚我爸已经走了。和左一寒的事故不同,当时车上的许多人都没找到。流水是无情的,会淹没一切。
“出来抽烟也不叫我。”阿真掏出打火机,对我嘟起嘴。
我还真像个孙子一样,把烟塞进他嘴里。他一打燃,就站在门口发笑。我跟他聊了唐檬的事,他说我男女通吃。
“别跟我瞎扯淡。”我笑着怼他,“唐檬也喜欢你,她是个很好的学姐。”
他把烟头一扔,吵着要回家睡觉。唐檬出来了,身后跟着老板娘。
我立马迎了上去。
老板娘说昨晚只有她一个人在看店,还说:“确实有人来买过花,就是这盆黑法师。”
我让她回忆时间。她想了半天,才说:“很晚了,大概3点左右。”
我心想这么晚,那个时候,我和阿真都开始打呼了。我连忙问她,买花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老板娘的表情有些犹豫,说:“难道不是你们买的吗?”
阿真在我身边偷笑,看来他依然认为是我买的。我便告诉唐檬她们,这是我们收到的礼物,没有署名:“而我只想知道,是谁在恶作剧?”说罢,我瞪了这小子一眼。
老板娘揉着太阳穴,偏头看向左边:“说来也是个怪人,但我很肯定是个男的。”
她告诉我们,这人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大半夜来买花就算了,还捂了个严严实实,从头到尾一身黑,不仅戴了黑口罩,还顶着个棒球帽。
说到棒球帽,我下意识扭头看向阿真。那晚在天台,他就是这副打扮。
“他还戴着墨镜,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适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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