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是中了袁晓静的毒了吗?我真不明白那种无趣的老女人有什么好的……”
何瓴生脱口而出道:“要中毒也是中了你的毒……”
阮折一愣,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捻翻身坐在何瓴生腿上抱住他脖子,“你这是看我就要去英国了在这表白吗?”
何瓴生闭着眼,被他的耍赖语气惹出了笑意:“你这个姿势很危险的……”
阮折一僵:“那怎么了?”
“没……”何瓴生没忍住笑。
“你还笑!”阮折从身后把被子“哗啦”一扯蒙住他俩就啃了上去。
“你别……”何瓴生吓了一跳推了推阮折笑起来。
阮折在黑暗温暖的被子里愣住了。
“……你是不是笑了……我听见你笑了……”
何瓴生有点不好意思,“怎么了……”
“我还没见过你真的笑呢……你这次总不会是演的吧?”阮折搂住何瓴生的脖子脸贴着脸道。
“我演戏也是真的笑。”
“那不算!那是演的别人,真的笑是你演自己的时候笑,就像刚刚那样,你为自己笑,那才是笑……”
“……我没为自己笑过吗?”何瓴生小声道。也不知是问谁。
“……我看你就该和我一起去英国,你看你和我在一起这么高兴,要是再演戏说不定又得得病……”阮折搂得更紧。
“谁都有自己应该承担的事情,你也一样。”何瓴生拍拍阮折的背。
阮折这次却意外的没反驳他。
若不是何瓴生一语突然戳中他,他怕是此生都不再会回忆起那些事情。
“我没有……”阮折闷闷地嘴硬道。
何瓴生没再说什么,依然拍拍他的脑袋,把被子拨下去,“吃饭吧,饿了。”
再好的关系也总有磨合的地方,再甜腻的热恋也有意见不合的时候。
更何况是他俩这种完全相反的性子还逆天改命一样要在一起的。
……
阮文天临走时专门叮嘱了阮折一定要去英国把学业结了,为此不怕肉疼的又给了他一张卡。
阮折迅速给自己订了全套的新行头,还给何瓴生也订了“情侣款”——实际上就是同款异色,为此还哄着他去量了尺码。
定制的衣服一般都得等,阮折直接叫人把衣服邮到英国去,而何瓴生的衣服就填了现在他们住的公寓的地址。
阮折一直都在固定的那几家订衣服,也有乱买的那些流行的款式,但正经衣服都是定好的地方,他从八岁到现在的身材尺码那几家都有。
到阮折临走的那一天,何瓴生的真人秀也定了下来——二月开拍的第二季《我与你真心》,现在只有这种大节目组才有点胆量敢接何瓴生。最主要他情况特殊,要是写不好本儿,游戏设计难了就得尴尬的拍不下去,要不就是设计的太简单被观众吐槽毁智商。
国际机场的离别戏码一出比一出剧情多,每个相拥道别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延续下去。
阮折把眼泪蹭在何瓴生肩膀上抱的死紧。
“……你好了吗……”何瓴生就算看不见也能感受到群众的围观效果。
“……我不想去了……我还没跟你待够……”阮折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眼睛又抱了回去。
“……你先放开……”何瓴生扯扯小爱的狗绳,小爱一直在底下咬住阮折的裤腿“呜呜”地威胁,阮折一直甩那条腿想甩掉小爱。
“我不放……我这回还不知道要去多久……我那个大学很难毕业的……我要是想你了我怎么办?!”阮折不顾围观地咬了一口何瓴生的耳垂。
何瓴生一抖:“你……打电话给我。”
阮折闷闷道:“我们中间隔了八个小时的时差……我要是给你打电话还要算时间,还怕你不接……这样……这样我就更想你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不会这样的。”何瓴生推了推没推动。
“你说会想我,我就放开……”阮折又甩了甩腿上的小爱。
何瓴生从来不会说这些话,可是这会儿又急于摆脱来往人群的围观——要是被人认出来就不好解决了——只能忍着烧起来的脸小声说了一句“我会想你……这样行了吧……”
结果话没落地阮折隔着口罩就吻了上来,吓的他僵了足足十几秒,阮折才挪开,把额头抵在何瓴生肩膀上。这会儿机场的广播已经在通知登机了。
“……我真羡慕你……你看不见我走的背影……可是我一回头就能看见你站在这儿……”然后他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瓴生站在人流如织的国际机场,小爱蹲在他脚边,时不时看看他。
依赖和需要都是一点点渗透的。等发现自己中毒离不开的时候,往往都已经渗到了骨头里。入魔太深,就是刮骨疗毒,也无济于事了。
人群匆匆来去,声音繁杂。他以为自己这样的人,今生今世是不会被感动的。
结果忍了再忍,还是掉了眼泪。
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儿掉眼泪,他还以为只有阮折这种性子才能干出这种事情。
可是他自己还不是没忍住。
到他的那种滚烫到心尖的温度从自己身上彻底离开的那一刻,何瓴生才又一次尝到什么是离别。
明明只是暂时离开,却被阮折一顿稀里哗啦搞得好像要分开半辈子一样。
还以为……这种感觉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先生?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机场的空姐看他一个人站在这儿很久都没动过,感慨这又是一对儿难舍难分的。
何瓴生这才反应过来:“……嗯,不用了,谢谢。”他扯了扯小爱的绳子,小爱立即站起来领着他走。
袁晓静给何瓴生的通告排的很满,但这是从阮折飞往英格兰的这天开始。
因为江魏的总裁愿意为这个倒霉干儿子行个方便,要不阮文天得扑上来咬他……
上了飞机的阮折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古早的mp3,插上耳机开机。
他偷偷要来了何瓴生的一段江与衣的配音,要是实在想了还能听一下……
他当时坐在现场看他演绿幕都超有感觉,这段台词是江与衣最经典的一段台词,当时小酌月未央《盲花旦》出名的时候,许多人都拿这一段的节选做过签名。
何瓴生的声音质感很强,却有些沙哑:“……江与衣……世人都笑你痴心妄想痴人说梦要复疆国……你却……你却哭说世人愚昧错信奸佞毁了天下……
可谁的大位坐上去的都没有几抔血?!谁的权利拿手里的背后都没有几只孤魂野鬼?!
不过是败寇罢了。
……我江与衣一生无能,千般本事挣于这世道,可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戏子罢了,这一辈子,怕是也只唱的了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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